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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罪恶的羊成为审判罪恶的神。
——题记
明天庄园里会有一场聚会,几乎所有人都按照邀请函上的提前一天的日期到了场。
白马探蹭着青木川的车赶到庄园时,庄园大门已开,进了停车位,大大小小停放着好几辆车,并且其中几辆是市价高到离谱的。
白马探目光扫过车子,随后评价道:“青木川,你还是太低调了。”
青木川停好车子拿了邀请函,听到他这样的话脸上露出些许任君调侃的无奈,之前曹冰就特别喜欢调侃他,搞得他这方面都免疫了。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青木川说着,拿了邀请函就往屋内走。
白马探悠哉悠哉的跟在后面还在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个庄园是很大的。
停车位,菜园子,仓库,住房区,应有尽有,根据之前邀请函上得到的消息来看,还会有游泳池之类的,明天聚会正式开始,到时候这个庄园内还会来一群主持娱乐项目的杂耍人员。
光要接待这么多人,邀请函上还坦言不必担心住房紧张,有家眷可以随心携带。
白马探与青木川两人上了台阶前往待客大厅。
今天来的人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虽然有可能名气不是特别高,但一般都是出席在中等餐厅的人。
赶来庄园的人陆陆续续停好车就往待客大厅走,其中也有人停住在院子里欣赏着山庄的绿植园,虽然说那个绿植园看上去杂草丛生,就像是很多年都没有被打扫过的,但是灌木与野草丛生看上去也很有野性美。
零零散散的有人等待在大厅,在这其中,白马探还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记忆力特别好,很快就从那人的背影以及她的随身物品中分辨出来她就是上次与高桥历交谈过的那个女记者。
很快他就丢下青木川去和女记者搭话了。
“很高兴能在这里见到您,没想到您也来庄园聚会了......您不认识我?哦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白马探,是一名侦探。”
“侦探?”女记者眼前一亮,随后又问,“你怎么会认识我?”
“我之前有看过您的报道,觉得写的非常不错,文笔流畅,有图有真相,报道的新闻大多都不差,所以有专门买过您的报刊看过,印象是比较深的。”白马探微微一笑。
他绅士的样子以及体面的举止谈吐很快就赢得了女记者的好感,两人立刻交谈甚欢,而当白马探问及是怎么接到庄园邀请函来到这里时,女记者倒面露难色,支吾不言,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同事得到的邀请函,没有时间来,于是我就代替了。”
白马探微微一笑,没有拆穿她是在说谎:“原来如此,有缘。”
“哇!这里真的好大!之前这里的庄主也是个有钱人吧!我能被邀请上来到这里参观简直是三生有幸诶!”
在嘈杂的待客厅中,一位拖着行李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她看起来才刚到二十岁的样子,一进待客厅就两眼发光,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赞叹个不停。
“这里以前住着哪一位有名人士吗?好想快点见到他哦!”女人满脸憧憬的说道,随后无目的性的问众人,“你们之前有谁见过他吗?”
“没有呢,你这么一说也是哦,我们大概今晚就能见到这座庄园的主人了吧。”
一个穿着体面的女人说完,用手帕捂着嘴莞尔一笑,她着装打扮都很体面,大方温雅,给人一种很有家教很有修养的感觉。
白马探认出她了,之前他在青木川家的晚宴上见过她一次,不仅如此,他应该和她有过很多次碰面才对。
在场的客人他都能认出一二,虽然叫不上名字,但面熟,比如这位女士,是一家珠宝行业的最大投资人,旗下有好几家连锁店,经常出席各种晚宴,这导致很多不混珠宝行业的都很熟识她,她似乎很热衷于出席各种聚会。
“倒也不用这么激动,不是我扫兴,这座庄园的主人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死了。”
一个穿着华丽的男人如此说道,他此话一出,原本还嘈杂的待客厅忽而都安静了不少。
“怎么突然都不说话了?对于已经发生的事各位倒也不用如此避讳,我的意思是就算他此刻还能活着站在这里也已经是个老态龙钟的将死之人了,根本不可能出来迎客,说不定是他的儿子举办的这场聚会呢,大家都不必如此拘谨。”
男人咧嘴无所谓的笑了笑,摊手道:“毕竟他的儿子虽然销声匿迹了,但也还没有传来已经死亡的消息啊,所以我说这场聚会是由他的儿子举办的没问题吧。”
男人说完立刻引起了在场一些体面人士的不满,他们纷纷对男子从嘴里说出来的无理的话而感到羞耻和愤慨,甚至之前那位珠宝女士都不免用不满的眼神盯着他看。
对于这个男人,白马探倒是没什么印象,没有珠宝商女士的印象深刻,于是当旁边的记者问他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时他也答不上一二。
在场来宾到场之后并不是全部都聚集于待客厅,而且客人们等了许久都没有看到庄园主人的出现,临近傍晚,所有人才按照邀请函上说明的流程,按照地图前往住宿区放行李了。
放完行李临近晚上六点,所有人便可聚集在餐厅吃饭。
白马探与青木川拖着简单地行李步行到住宿区。
之前邀请函上说的请随心携带家属,不用担心住房紧张的问题,白马探在看到那所公寓楼的时候顿悟了。
一栋公寓楼,怪不得不担心住房问题。
白马探与青木川刚要往里走,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小声的议论,随后响起了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叫声。
两人回头一看,是被邀请来参加聚会的几个人团在一起,此刻不知道在说什么话题,但是他们皆是一脸惊恐或是不满的脸色看着眼前这栋公寓楼,其中有一名四十多岁左右的女人惊恐的望着公寓楼,手中的行李都掉在了地上。
“走吧走吧.....也许是巧合呢!”
“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让人看见了还要不要脸了?”
“一栋公寓楼有什么好怕的,莫名其妙!”
“走吧走吧!”
那群人低声各自不知道在说什么,随后提了行李箱自顾自的往公寓楼上走。
之前被吓得掉了行李的那位女士又缓好状态,捡起行李,朝不明事理的众人尴尬一笑,遂低着头快步走进了公寓楼。
白马探与青木川对视一眼。
这次的公寓楼分配,白马探住在三楼,而青木川住在一楼,虽然住在同一层楼更有利于沟通情报,但由于之前两人也没商量过要一起行动,所以对此次房间分配也没什么异议。
白马探拖着行李上了楼,还没找到他所住的房间,就看到一个小孩被推出门外,随后屋内的人无情的关上了门。
嗯?还真有携带家属的?
这个小孩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样子,这么被推出房门,莫不是和家长吵架了?
白马探困惑的看着小孩,拖着行李走过去。
那小孩好像无计可施的样子,一副犹豫不决要不要敲门的姿态,白马探见对方还是个小孩,直接走过去,指着紧关的门笑问道:“这是你住的屋子吗?”
那小孩见到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看上去乖巧又懂事还怕生。
白马探拍了拍小孩的肩膀,又问:“这里面住的是你家长?”
虽然双方年龄差不了多少岁,但是眼前这个小少年明显是怕生且有些胆小的,白马探觉得自己好歹也算是“大哥哥”一辈的人,加之之前帮工藤新一照料过齐田袁那个小鬼,哄小辈的技术还是有的。
“有什么问题及时沟通,家长把你推出来也是一时生气,等一下我放好行李和你一起敲门啊。”白马探打开邀请函,正要开始找房间,结果一抬眼看到门牌号,就与邀请函上的数字对上了。
白马探看了一眼小孩,又看了一眼隔壁。
和无情家长是邻居啊。
白马探掏出之前领到的钥匙打开门,走进去放好行李,立刻就出来。
“里面的人是你什么人啊?”白马探递给小孩一块糖问道。
“是我哥。”小孩看着他手里的糖,只是看了一眼,随即低下头摇摇头,表示不要糖。
白马探收回糖果。
这人明明看着才十五六岁,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是正血气方刚活蹦乱跳的吗?怎么这小孩还做出一副六七岁的孩子所具有的憨态。
应该是教育问题。
白马探起身敲了敲门:“您好,有人在吗?”
白马探敲了敲门,对方没有回应,他等了一会儿,又打算敲门时,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也很年轻,比自己大个几岁的样子,好像才刚过二十,带着一副眼镜,倒是斯斯文文的。
他一打开门看到白马探先是沉默了几秒,随后盯着他看了看,又将目光落到小孩身上。
“什么事?”他生硬的问道。
“这是您家的小孩吧,我刚刚看到他被推出来了所以想帮帮忙,这个陌生地方大家都人生地不熟的,把小孩推出来万一有什么意外还是比较难办的。”
白马探此话有考量,今天这场聚会凭他的直觉,安全性没那么高,一个胆小的小孩遇到什么事还是难办的。
屋内的人听完他的话,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直直打量藏在白马探身后的少年。
小少年躲在白马探身后,碰上他的目光,慌乱回避,怯怯的别过头不敢与他对视了。
“还有空房。”
工藤新一冷声道。
他这话是说给贝利尔听的,对方回应他一个眼泪汪汪沉默不语。
白马探察觉到两人气氛不对,来回看了看,顿悟,兄弟俩之间可能有什么矛盾,或许是交流不多。
“我一个人住着怕.....”贝利尔带着哭腔说道。
白马探:“那我就在隔壁,或许让他先和我待一会儿,等到......”
“不用了,进来。”工藤新一一听到白马探热心发言,垂眸不想与他对视了,他怕自己拳头硬了一拳招呼上去。
贝利尔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立刻瞪大,一脸惊喜的看着他,随后肉眼可见兴致高起来,对白马探道谢:“谢谢您!”
白马探笑了笑:“好歹也是一家人,你哥自然不会真把你丢外面的。”
工藤新一:“......”
贝利尔一进门,工藤新一就甩手将门关上,白马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锁在了门外。
......什么情况?
这人脾气也太不好了吧?
能量转移吗?把对自己亲弟弟的脾气转移到了热心邻居身上?
白马探正打算回房忽而见到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包朝他走来,两人对视一眼,男人直接打开了他对面的房门,进去之后甩手关上了门。
他进去之后,也许是关门动静太大,惊动了隔壁房的客人,他正住在白马探无情邻居的对立面,打开门探头往外一看,看上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满脸胡茬,与白马探对视上还眯起眼睛招手:“哟。”
白马探举起手与他回应,男人又一下子关上门钻到房间里去了。
白马探叹了口气转身要进屋,忽而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什么摔东西的声音,他蹙眉。
......不会在打架吧?
那孩子的亲哥看上去也不会是随时就会动手的人啊。
好在没传来孩子哭喊声,白马探也就不便多管了,毕竟兄弟俩关系再僵也是人家家事。
屋内,工藤新一靠着墙竖起三根手指对贝利尔约法三章。
“第一,这次聚会跟我,其他人不在你的管辖范围内,不许和亚巴顿一样发疯,第二,执行任务听我指令,别做多余的事情,第三,少动我的东西。”
贝利尔乖巧的点点头:“我不会给你拖后腿的,新一哥哥。”
工藤新一:“不许叫我哥,别这样叫我。”
贝利尔在组织待的时间比他还长,最单纯的一个工藤新一已经见识过了,那就是别西卜,至于这个贝利尔,之前费雷斯对他的态度就不怎么样,而且组织里不可能留这么单纯的小孩在,所以他对自己展现的一面很大可能是伪装的。
工藤新一对他现在是零信任,很自然的没有好脸色。
“可是.....”
贝利尔又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足以让工藤新一两眼一黑。
好,跟他玩软的,那就周旋周旋,看看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工藤新一不再纠结他的事情了,埋头整理行李,他行李不多,也就为了符合身份,带了一个小皮箱。
贝利尔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手腕上戴着的已经断掉过一次又被重新粘好的手链,眼底立刻充满了寒意与杀气。
该死的费雷斯,死了都阴魂不散。
“哥哥我来帮你吧.....”贝利尔凑上去想要帮他整理床铺,工藤新一直接避开。
“我有没有告诉你,不要乱动我的东西?”工藤新一冷声问道。
“.....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贝利尔可怜巴巴的紧抿着唇。
“如果你要单独住一间,你就不会纠结这个问题。”工藤新一从唇齿间吐出来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带着寒意,他一张白净的脸上看不出多少情绪,仿佛只是在平淡的叙述这个事情,但是眼底带着疏离,说话的时候语气都不自觉的带上了冰冷,这导致他面上越是显露和善越是让人感觉不好靠近。
贝利尔斟酌言语,工藤新一对他的远离和显露出的反感仿佛并不能让他放在心上。
“那就分开睡好了.....”
贝利尔如此说着,工藤新一却不以为然,果然听到了他的下一句。
“中间分开一个界限,我们就能互不打扰了。”
他就知道这个莫名其妙非常黏他的贝利尔不会提出分房睡。
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