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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绝美的脸静若止水黑亮的眸子凝望着我柔顺的长顺两颊自然垂至胸间神情光洁的象一面镜子。或许她睡得太久了学会了冷静。
没有震惊没有意外我的心很平静象空中飘动的雪花。两年了我们朝夕相处却隔着生死之间的一条细线重见的一刻近在咫尺我们还在面对面的思念。
不见太久也太远了我们都忘了心动。
雨动了但眼睛没动仍在凝视着我。她轻轻走来走得很慢步履无丝毫零乱每一步的距离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雪花从她头飘落地上是她浅浅的脚印。
雨走至我身前一尺处停住我们静静地对视着雪花落到她润洁的脸上迅融化。或许我也一样。
雨嘴唇动了动没话向我展开一张纸是她临行前留给我的那张纸上面有我写的诗。
“你忘了把这个烧掉！我都想起来了。”
“是我忘了我应该烧掉。”
雨微白了我一眼是个眼波深处的动作就象电梯里初见那次一样。
“银汗佳期逝若尘茫茫三载苦**。幸得当日残笺在重对巫山一段云。”雨将纸上的诗读了一遍又抬头道“你写的？”
“嗯。”
“什么时候写的？”
“你回来之前。”我没有醒来我不知道为什么。
“茫茫三载苦**茫茫三载苦**……”雨低头将这一句自读了几遍忽然抬手抚弄我的鬓角歪头凝神去看。
“你有白头了？”雨眼圈有红了。
“有吧我老了你比原来年轻了。”
“不我三十岁了不年轻了再用五年时间去找一个肯为我守候的男人我等不起了。”雨流眼泪了。
我无言而且心酸。
“读一下这个日期。”雨指着那张纸。
“2oo3年1月17日”我读。
“今天是2oo6年1月17日正好三年我没失约。”
“你记错了今天是16号。”
“这里是英国中国是17号。”
我再无言心酸且感慨。
“你知道17和16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17是要去；16是要来。所以今天我回来了。”雨泪流不止。
我仍无言只是心痛心痛很痛很痛。
雨望着我泪流满面哭道：“程东你……你好狠心哪！”
“雨……”我再也忍不住了！
“程东……”
伦敦飘雪的早晨机场前我们拥抱痛哭酣畅地痛哭不为别离是为重逢。两年了整整两年了我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即使是在雨苏醒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无泪可流了可这一刻心内那些积压已久的不舍、想念、委屈、爱恋都似山洪般突然暴了。
我们拥着哭着亲着吻着相看泪眼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互相擦着流也流不完的泪水。我们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再也不分开了无论如何不能分开了不能绝不能！死也不能！
拥着至爱的雨捧着她流满泪水的脸我真的好后悔后悔极了！根本就是雨最好她最好只有她就是她！无论她哭着笑着躺着坐着醒着睡着还是她最好都是她最好！我后悔这几年做了这么多荒唐事爱了这么多不该爱的人要是只爱她一个该多好！可现在我却退无可退了！
“好了差不多行了！快上车吧！”秦风在车里等得不耐烦了也看得不耐烦了。
我们分开。我长叹了一声抚着她脸上的泪水不舍地道：“雨对不起我……”
“别了！我知道你想什么！”雨抹了一把泪欣喜地道“快来先跟我上车！”
“雨……唉！”雨不容我分拉着我就走我忙弯腰捡起了地上的包。
上车后我道：“雨我……”
雨的嘴堵住了我的嘴双手搂上了我的脖子。我揽住她的腰我拒绝不了。
“唰！”前面开车的秦风识趣地放下了前后座间的隔板我们更加忘情地吻在一起。
“到了下车吧！”车子停了秦风敲了敲隔板原来这段路这么近。
我们痴望着对方恋恋不舍地分开。我向窗外望了望回头问道：“雨这是什么地方？”雨拢了拢乱又凑到我嘴上亲了一下兴奋地道：“下车就知道了快跟我来！”
下车后雨拉着我进了一家店我左右一看居然是一家婚纱礼服店。一位金姐彬彬有礼地迎了上来：“尊敬的姐先生欢迎光临请问我能……”
“我姓秦昨天打电话订好的男女各一套快儿！”
“请稍等一下马上就好。”金姐微笑而去。
我心中一惊忙拉住雨道：“雨你要干嘛？”
雨转身望着我的眼睛欣喜无限地道：“结婚！”
“什么？！！你疯了！怎么会……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雨不怒反喜反问道：“你不想和我结婚？”
“不是不想可你知不知道我是守着你了夭夭这两年付出了多少辛苦？受了多少委屈？这不仅仅是为了我同样也是为了你！现在你刚醒过来就要……你以前答应过我什么？你是没想起来还是都忘了？”
雨笑笑搂上我的脖子深情地望着我道：“我没忘我答应陪你过三人世界嘛！”
“可是夭夭……”
“兄弟你们的事我们全家都知道了我们理解也没意见！”秦风打断我继续道“结婚就是让妹过过新娘子的瘾你回去该怎么办还怎么办。今天婚礼一结束明天你们就可以走不会误事的！”
“什么！今天？”
“是的就是今天。”秦风笑了笑解释道“昨天你走后我们全家紧急商量了一下决定按新教的仪式给你们办个婚礼哦就是型婚礼没请几个人就是我们在欧洲的一些亲戚朋友。嗯虽然……你们不注册但妹以后也是你的妻子了总不能让她太委屈你是吧？再我爸妈也能跟着高兴高兴。本来我们想打个电话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可你又没开机所以我们就擅自决定了你应该不会反对吧！”
听完秦风的话我既感激又为难。以前雨有病可以另当别论现在雨的病已经好了秦氏家族还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们可以是仁至义尽了。可夭夭呢她那么保守怎么可能接受雨呢！
见我眉头紧锁一言不。雨看着我的眼睛道：“程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吧。我们明天就走回去一起去求夭夭她那么善良又那么爱你她一定会答应的！”
“要是……”
“实在不行就象你以前的我们给她跪三天三夜好不好！”
“这个……”
“你答应过我会让我做你的新娘的！”雨拉着我的手眼巴巴地望着我脸上尽是哀求模样惹怜至极。
“那……好吧但明天一定要走！”
“嗯。”雨羞羞地了一下头欣喜无限地投到了我怀里我们深情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