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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汤又被关在柴房里面,闲来无事,又研究了一下两张王牌技能,但不管怎么尝试,这两张王牌技能都没有解锁
陈汤心情烦躁,加之柴房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几乎能把人迷晕。
陈汤肺都气炸了,自己大白天的还能被李万里绑架,遭受非人的待遇,这还得了!
他日必报此仇!将李万里连根拔起,让他哭都哭不出来。
傍晚,忽然听到外面人声嘈杂,火光冲天,连忙凑到窗户前一看,原来是油亭里的乡亲举着火把赶到腾达里救人来了。
毕竟这陈汤被挟持走的时候,陈强正在远处看到了,因此连忙将这一情况告知油亭里众人。
油亭里纠集了上百人的队伍,直接冲到腾达里,对李家大门进行反复冲击。
李万里见此情况,先是愤怒,这油亭里的穷比,居然敢来腾达里闹事,这还了得?
必须给他们一点颜色,让他们知道太岁头上动土是不行的。
但后来见油亭里的百姓是乎失去了理智,开始打砸李家大院的物品。
毕竟这大白天的敢绑架活人,这还能让人好好生活吗?
李万里见到这种混乱情况,他又觉得没有必要与油亭里的穷比硬碰硬,毕竟自己是穿鞋的,没有必要跟他们一般见识,降低自己的身份。
李万里就是这样的人,他的想法是根据情况改变的,而不是最开始就定死了的。
如果李万里从头开始就强硬到底,或者他从头开始就不屑于跟油亭里的人厮混在一起,那么他在灵魂上还算一个人物。
但他根据情况来决定自己的想法,那就将人格魅力瞬间下降到零点了。
油亭里的百姓上门,他先是想打回去,后来他又觉得没有必要鱼死网破,这就有点狗屁不通了。
所以他后来决定不与油亭里的人硬碰硬,看似智者的行为,其实是因为受挫而找的体面的理由。
我李万里只是不想和你们计较而已,并不代表我怕你们哈!
其实这种情况,那就是怕了。
这一切被柴房里的陈汤瞧在眼里,他打心眼里瞧不起李万里,怕就是怕了,还找起这些理由,简直让人看笑话。
在油亭里乡亲们的压力下,李万里终于承认抓了陈汤,并且决定无条件放人。
陈汤离开李家大院之前,回头盯了一眼李万里,李万里到了此刻仍然想说一点场面话。
李万里微笑拱手道:“陈少君,这一切都是误会。”
陈汤却不与李万里搭言,他此刻已经失去了与李万里沟通的耐心了。
本来就是一件已经摆平了的事情,这李万里又将自己给抓了,这是几个意思?没完没了是不!
陈汤这时候彻底愤怒了,内心的彻底愤怒显示在脸上,反而平静如水!
陈汤暗下决心,一定要将李万里连根拔起,让他家破人亡!
当然这是一件大事,不是自己眼下这个年龄就能办到的,毕竟匹夫才同归于尽,英雄是在坟墓前面,而敌人是在棺材里面。
不过没关系,自己作为穿越人士,这件事一定能做到的!
当我对你没有恶意的时候,我才愿意和你谈谈,当我不愿意和你谈谈的时候,那就准备棺材吧,反正那是要死人的!
不管谁死!都是有人要死的!
回到家中,陈汤的爹陈明还是没有什么话说,毕竟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完全没有什么影响力了。
阿母细细碎语的嘱咐了陈汤一些话,让他不要乱跑,要远离油亭里,以免遇到危险。
陈汤一阵沉默,并不回话,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次日清晨,阿母给陈汤指了去飞扬里的道路,陈汤自行前往董兴武的家中。
毕竟读书是眼下一件大事!
董兴武早就在家中等待着陈汤,象征性的给陈汤进行了考核,给了陈汤一篇《报任安书》的竹简,让陈汤解释一番。
‘太史公牛马走司马迁,再拜言:’
陈汤读了第一句话,便知道这是前世高中语文教材的内容,这篇文章,就算不借用系统的帮忙,也能给董夫子解释的清清楚楚。
这篇《报任安书》经过后世反复解读,直到进入教材。后世的理解越远胜过汉代的解读,有些道理甚至比司马迁本人的意思还要深刻。
插播一个段子,后世有个高中生写了篇文章,被当做期末考试阅读理解,结果那个高中生作者都写不出标准答案,虽然他写的时候就是那么想的,但标准答案比他想的还要深刻。
陈汤当然讲了很多董兴武都未曾想到的道理,忍不住连连点头,认可陈汤对文章的理解。
董兴武递来一只竹简,说的:“汤儿有才,不过男子在世,不应当只有名字。这是夫子替你取的字。”
字这玩意当然能够理解,古人男子,但凡稍微有点身份的,都会给有一个字。
有些极具风雅的,甚至还有号,比如李白,字太白,号青莲居士。
陈汤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人,这番突然有字,当然感到新奇,连忙打开一看,竹简上写着‘子公’两个字。
从此以后,董兴武便称呼陈汤的字,而不再直呼其名,以表赏识。
拜师礼完毕之后,董兴武交代道:“子公,现下农忙时节,你先回家从事农活,十日后再到这里来。”
这话陈汤懂,毕竟他前世是出生农村的孩子,这叫做放‘忙假’,一放就是十来天,这只有农村里面的小朋友才有的假期,城市里的孩子是没有的。
陈汤心中升起一阵童年的味道,很是怀念那峥嵘岁月。
十日后,陈汤开始了他短暂的私学生涯,日清晨,不断的有马车从腾达里出来,进过油亭里旁边的小路。
说是小路,但是这条路并不小,可以容纳两匹大马车并排而过,只是这条小路是去飞扬里而已。
而人们习惯性的把去瑕丘县的路叫做大路,而这些里亭之间的路成为小路。
相当于前世的省道与乡道的关系。
陈汤想起这去飞扬里还有二十里路,走也比较难走,颇为费时间,不如搭个便车。
陈汤招手道:“师傅,刹一脚。”
这句充满现代性的话语,古人听不懂,就算听懂了,也没有人喜欢顺路带着陈汤这个穷小子。
陈汤只好步行往前走,不一会儿,李虎骑着小马驹,顺着小道赶往飞扬里,身后还背着一个小竹筐。
李虎从陈汤身旁经过,一扬马鞭,冷冷道:
“长着长腿干什么用的?生来就是穷比,还想坐车?这不是异想天开?认命吧,死猪!”
陈汤闻言大怒,当即伸手去抓李虎,想将他从马上拖拽下来,再好好的毒打一顿,让他知道谁是大哥,谁是二哥。
但那李虎已经一马鞭跑的远了,陈汤无可奈何,只好步行前往飞扬里。
到了董兴武的家中,陈汤才现,原来这李虎居然也在董夫子门下学习,除此之外还有二十多位少年,还有三四名女孩子,组成了一个简单的班级。
陈汤的同门,只有两个来自飞扬里,加他一个来自油亭里,其余的都是腾达里的富贵人家子弟。
而他们现在早已经坐好了,甚至已经早读完毕了,这意味着陈汤迟到了。
董兴武向来不喜欢迟到的学生,虽然他心中对陈汤极为赏识,但是还是决定打磨一下陈汤。
董兴武黑脸道:“子公,你可来迟了。”
陈汤想起上次也没有说上课的时间,自己起来的也挺早的,只是步行走过来,才来的迟了,所以他扣了扣脑袋,企图蒙混过关。
董兴武继续教训道:“子公,即便你天赋过人,也要勤勉刻苦,方能有所成就。岂不闻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切不可掉以轻心。”
陈汤随口说道:“想必夫子小时必然了了吧!”
董兴武虽然胡子并没有白,而且很短,但是他每当得意之时,也忍不住捋胡须。
董兴武笑道:“那是自然。”
但董兴武越想这句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奇怪?过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这陈汤是暗讽自己长大了就不怎么行了。
好啊,这个小东西,来自己门下读书,钱也没有交,上课的第一天便讽刺自己。
小时候都这样伶牙俐齿,那长大了岂不是要翻天了?
董兴武当即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黑色变的黝黑,跟着喝道:“你,出去面壁一上午。”
陈汤话一出口,心中就颇为后悔,这董兴武四十有好几,就算是放在前世,也能当自己的小叔,大兄长。
更别说这辈子,这董兴武可是自己的老师,是长辈,就算他批评自己几句又怎么了?自己岂可出言反击?
想到这里,陈汤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躬身道:“夫子,弟子错了,弟子不是那个意思的,还请夫子原谅。”
董兴武虽然很生气,但是心中也佩服这陈汤反应灵敏,天赋远自己。
又觉得陈汤年龄还小,不懂得人情世故,必须好好的打磨,将来才能成为大才。
董兴武气色稍微缓和,道:“错了就要认罚,就要改。”
陈汤当即不做狡辩,自觉的到外面面壁去了。
那些同门的少年们,虽然不知道陈汤夸奖夫子小时候很聪明的话,为何会惹得夫子大怒,但他们见到陈汤第一天就挨罚,纷纷露出嘲笑之态。
其中以腾达里李虎为代表,他跳的最高,课后带着一群少年,围在陈汤身边,对陈汤指指点点,极尽嘲讽。
真当是年少无知,怕是李虎他们要遭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