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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陌见他如此,犹豫了一下。
也轻轻拍了下他的手,沉声。
“去罚站半个时辰。”
而后两小只带个大个子,便乖乖去靠墙站了。
南枝在门口目睹全程,好笑地进屋来。
扫了垂首站着的两小只一眼。
笑笑,求情道:
“其实今天的事,不能怪夕夕和小夜。”
元陌松开书卷,目光也柔和了许多。
“他们知道照顾自家人,自是没错,但不该带他去学堂。”
他瞥了眼有了撑腰后愈发委屈的两小只,问道:
“你们说呢?”
“嗯……我们该把他送回来的。”
元陌点点头,给了南枝一个面子。
“看在你嫂子为你们求情的份上,今日就算了,若再有下回,一定狠罚!”
“嗯,知道了……”
“去吧。”
两小只抱着手跑出东卧,三公子也讪讪地跟了出去。
南枝笑道。
“没想到相公还有这么严格的一面!”
倒有几分反派权臣,气势压人的样子了!
元陌垂了垂鸦睫,温声解释。
“枝枝心慈,待他们宠溺,我若再不严厉些,只怕日后无法无天。”
南枝却偷笑道。
“看来以后也会是位严父!”
元陌微怔,故意逗她。
“枝枝想要孩子了?枝枝放心,自家的孩子,我定会是位慈父。”
“想吧你!”
嬉闹着拍了他一下,出来准备晚饭。
有了早上的教训,晚饭三公子吃得乖多了。
许是饿极了的缘故,也不吵闹农家菜不精美了,吃了整整一大碗。
“怎么样?三哥哥,我嫂嫂做的饭好吃吧?”
“嗯!香!”
南枝却不屑他的认可,在纠结晚上怎么安置他。
宝云虽然还小,但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
她不想挪动宝云的房间。
那就只能让他和两小只一起住了。
原以为他又会挑毛挑刺,没想到……
一听到让他和两小只一起睡,他倒是开心极了。
半夜还跳下床,钻两小只的被窝……
第二日晨起,空气格外寒凉。
南枝起床,推门才见。
竟然下雪了!
哇,古时的雪,竟这样纯白!
难怪人说雪白雪白呢!
不像核污染过的世界……
雪都是夹杂灰黑的!
她像个孩子一样,在院子里接飘洒落下的雪花。
发丝轻动,红衣飞舞;
眼神清澈而明亮,透着一丝惊喜和兴奋;
嘴角微微上扬,笑容甜美。
看得元陌眼睛都直了。
直到南枝玩到冰手了,才回身注意到窗边那双含笑的眼睛。
她急忙跑过去,关上窗子。
“多冷呀,快关上!”
绕进屋子。
她的鼻尖冻得通红,更显得古灵精怪。
捧着冻红的双手,念叨着。
“幸好我给你们都提前备了冬衣,怎么突然就下雪了?好像冬天一下就来了似的……”
元陌浅笑,握过她冰凉的手,放在胸口暖着。
心里念着,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冬天……
他也能站起来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真好。
“喜欢雪也不能在外边玩太久,脸都冻红了。”
他像在哄孩子一般,温手贴了贴她的脸。
南枝不自在地笑笑,抽出手来。
“我手凉,别冰到你。”
起身又去柜子里给元陌翻着冬衣。
想到在外从军的南柯,她皱眉道:
“也不知道大哥那边下雪没有,我听说军中发的棉衣都不扛风……”
元陌笑笑,帮她解着不安。
“常有家眷寄送冬衣到军营,枝枝不妨给大哥送几件貂裘和披风。”
南枝眼睛一亮,觉得可行。
“不过……镇上买的总是偷工减料,要是能自己去买兽皮,回来缝制就好了!”
元陌见她有些为难,就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女红不好。
“王大娘手工极好,可以拜托她帮忙缝制。”
王母?
倒也行,大不了给几个铜板做手工费咯!
“那我等下和两小只一起去镇上买些兽皮回来,顺便再给你们备几件披风!”
“好……”
元陌浅笑应下。
南枝刚要起身,准备出门做饭。
便见……
我们智力只有三岁的三公子,衣衫不整地进了东卧。
裤子上还湿了一大块!
哼哼唧唧。
“我解不开……大哥哥……”
南枝目光下移,看见他露在外边的半个屁股蛋子后,慌忙转过身。
“你……出去!”
无语死了!
三公子被吼得一哆嗦,不知道南枝为什么凶他,瘪着嘴巴又要开哭。
南枝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晃了晃脑袋。
“算了,我出去!”
元陌苦笑两声,在南枝背对三公子出门后,朝他伸手道:
“过来,我帮你解开。”
三公子委屈屈凑到床边,抽抽搭搭开口。
“大哥哥,坏女人老是凶我……我们不要她了好不好!”
元陌抬眉,有些嗔怪。
“没有她就没有我,我们二人,自是要在一处的!”
见他懵懂。
只好叹了一声,将南枝找给自己的冬衣拿过来,套在了他的身上。
见他白皙的背上,细密的伤口时,又有些咂舌。
“不疼吗?”
轻轻碰一下,他还在躲。
“痒……”
元陌无奈地抿了抿唇角,帮他换衣服。
才刚帮他穿好衣裤,两小只又叫叫喳喳地跑了出来。
隔着屋门都能听见他们和南枝告状。
“嫂嫂!傻子尿床了!”
“尿的还是我的床!!!”
南枝安抚着两小只,去帮忙收拾。
元夜很是不理解,好像要裂开了。
“嫂嫂!他那么高大个子,竟然还尿床……天哇,元宝两岁时候,尿尿就知道喊人了!!”
“尿的还是我的床!”
元夕忿忿,举着小拳头抗议!
“这是我的床!!”
这被子晒出去,宝云还以为是他尿的!
小爷陈家坳老大的脸,往!哪!放!!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以为在茅房才尿的……”
可怜的三儿站在门外,满眼破碎。
“嘘,好了,谁也不准再说这件事了!不然你大哥要生气了!”
南枝连哄带骗。
瞥了眼三公子,抱着被子,带着忿忿不平的两小只出了卧房。
“昨晚上他吃药了吗?”
“吃了。”
“没闹?”
元夕用力蹭了下鼻子,每一步都走的很用力。
“用糖水骗的!”
南枝失笑,“还是夕夕有办法。”
见他们穿的单薄,又嘱咐道:
“今天下雪了,去学堂要穿冬衣,记得吗?”
“嗯!”
刚准备做饭,门外林久急切地敲了门:
“南神医!您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