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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方道。
只是, 眼前的小姑娘似乎唱的是……
他垂下眼眸，看了一眼桌子上摊着的面试资料。
姓名：白琉。
年龄：18。
学校：某省c市艺术学院。
……
白琉看见少年没当回事的垂下了眼眸, 刚刚涌入大脑的那抹紧张感突然就消失了。
她想明白了。
少年就是言及的话, 此行来到上海，也是因为这次的面试。
至于他说的那句“来这边找个人而已”, 大概是有两种含义。
其一。这次的女团招募, 官方宣传放出来的宣传词便是“寻找的下一个便是你”，主页页面更是打上了“你会是我们寻找的那个人吗”之类的话。
其二, 便是和白琉现在所唱的这首歌相关。
好像有传闻说，言及在上海呆过一段时间，后来不知道是因为学习还是什么, 去了其他城市, 再也没有回到过上海。而这首《霜蝉》，便是他在上海的期间创作的。
这么说起来，也算是时隔两年再次踏上这片地方了。
不知道他的那位故人……是不是在上海去世的呢。
白琉飞速的运转着大脑，想着一些逻辑方面的问题。另一边，则是分心唱歌。淡定的唱完最后一句歌词, 少女闭上眼睛落下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 面试室的各位老师足足安静了五秒。
接下来, 便是言及坐在最边上，带头般, 给自己鼓了掌。
但是拍动的速度极慢。
旁边主办方使了一个颜色, 坐中间的女评委老师也跟着一起鼓了掌, 随后转过头, 笑着看向言及那个方向。
“这么说起来，刚刚这位姑娘才表白过言及老师——她说是因为您，所以才参加了这次评选。”
见着言及没什么反应，另一边的评委又出声：“既然刚好她唱的是您的歌，不如您来点评一下。如何？”
少年的身子往前坐了些。
他掀起眼皮子，看向站在中央的白琉，“很好，继续加油。”
旁边的女评委这可犯了难。言及这意思，到底是给过还是不给过？
白琉自己也是一脸懵，完全不懂言及的意思，到底是在夸她唱得好听还是不好听。
一直都没出声的戴眼镜评委推了推镜框，“按照规定，至少还有一个才艺表演。你准备了吗？如果可以的话，等下就开始吧。”
白琉点点头，自己报了一下曲名，戴好手套，随后示意工作人员可以直接切下一首。
“曲名是《lamb》。”
节奏响起，少女熟练的摆动的手与动作，裙摆刚好因为她的摇动而晃动起来。随后切换到侧面，有一个下身。
一曲结束的时候，少女轻喘着气，听着下面评委的点评意见。
“力度掌控的很棒，不得不说，你今天的服装其实也有很好的加分。”
“节奏感踩的很准。”
“想问问你，这首歌的舞蹈，你练习了有多久？”
白琉脸上的笑容绽放得愈加甜美，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随后回复说：“一个晚上。”
这首曲子其实两年前她就看过，当时抠动作，抽时间学了一个星期。现在花了一个晚上复习了一遍，也算得上是对得起以前的成果了吧。
听到答案的评委，脸上无一不流露出惊叹。
女评委的脸再次转向言及那边：“言及老师有什么想说的吗？”
白琉期待的目光转向那个方向。
少年似乎是不太习惯这么多人的注视，清咳了一声，“好好努力，如果能进的话，我给你写歌。”
大概就是能通过的意思了。
少女朝言及那个方向微微鞠了一躬，再次道了一句“谢谢评委老师”，随后安静的等待答案。
面试室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没人大声讲话，也没有人做什么动作。像是所有人都在等待答案揭晓的那一刻，白琉都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女评委点了点头，在眼前的资料上打了一个勾，并郑重地对她说道：“恭喜你，通过这次的面试。”
内心一直被压抑的激动与喜悦一下子沸腾起来，少女被工作人员带出场外，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准备给自己的室友打个电话。结果胳膊就被下一位出场者抓住了。
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楚楚可怜地看向她：“你怎么样？结果过了吗？会不会特别难？”
一连串的问题。
白琉轻松自然的点点头：“嗯，过了。”
小姑娘似乎还想多问些什么，直接被旁边的工作人员拦住了。
白琉绕过场地，走到刚刚休息的地方，先给小童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面试通过的事情。随后，又拨通了室友安然的电话。
“喂？白琉？”
“安然！我刚刚面试过了！！”
电话那边的安然一下子激动起来，啊啊啊啊地叫了好几声，“真的吗！天呐白琉，你以后经纪人的位置我预定了，听到没！！”
白琉笑着应道：“哎，我知道。我来上海之前经纪人不就是你的了嘛？”少女瞥到小童的身影，赶忙先和安然说道，“我先回去了啊？你帮我把鸡腿照顾好。回去再找你庆祝啊。”
鸡腿便是白琉在宿舍养的那只猫。
“哎！好。”
先挂了安然的电话，白琉站起来，笑盈盈地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小童，刚准备和小童商量晚上去哪里庆祝一下，后面却有人比自己更快一步出了声。
“你居然现在还在这里？”略带刻薄的声线，白琉偏过脑袋朝身后看去，一个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女生叉着腰看向小童，腰间别着11号的牌子。
少女明显的看到，小童的身子哆嗦了一下，刚刚迈过来的脚一下子又缩了回去。
紧接着，女生上前了一大步，戳着小童的脑门，嘴角勾起的弧度戏谑，“你之前怎么毁了我的，你难道全忘了？”
小童抬起眼快速看了一眼周围，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白琉转过身，眯起眼眸，一把拉过小童的手，“别理这种人，我们先走吧。”
女生直接抓住小童的头发，小童吃痛，一下子松开了和白琉握着的手。女生歪过脑袋看向白琉，“让你带走她了？”
说着，她挑着眉凑过来，“我可是给你提前打个预防针——小心这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给你下套，让你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突然而来的警告让白琉皱了皱眉。
——小童又不说话，少女自然也是不清楚这两个人到底有什么过往。就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两个人的言词则是恰恰相反。而小童是她从一开始来上海就过来认识的，对比一个陌生人，白琉自然也是更偏向于小童。
她没办法从以前的事情判断哪方错对，就只能顾着当前：“你先松开手，不要抓头发。有什么事情好好说。”
女生反倒抓的更紧了些。“我不松你能把我怎么办？”
这边的哄闹声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面试室的后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次被打开了，大吵大闹的声音引得几个评委老师也出动了。
“在那边干什么？要不要面试了？”女评委在后门那边喊了一句，围在周围的人一哄而散。
11号冷哼了一声，“放心吧，我就算不面试，我也得跟她好好算算这笔帐。”接着，就要把小童往洗手间那个方向带着。
白琉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你松手。”
正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温慕言径直的穿过人群，在她们面前停下了步子。
少女这会也无暇顾及男神就站在自己的身旁，想着一切能让11号松手的理由。
温慕言淡淡的撇了她们一眼，直接站在11号面前，“你是11号……没错吧？”
女生愣了一下。
下一秒，少年拿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简短的说了几句。
没出十秒，另外一个助理匆匆忙忙赶过来，直接请11号离开了。
白琉舒了口气，帮小童揉了揉脑袋，拨弄了一下她已经弄乱的头发。看着言及离开的身影，掏出手机给对方发了一条微博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