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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右手王和神巫奈奈的事情之后,蒋玉成对这类事情已经有了相当的警惕性——既然珊珊可以是个触手,小琪的真身是奈奈那个臭屁的家伙,那么余宝辰这货,来头应该也不那么简单?既然她自己有这么好的写作水平,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些漏洞百出的作品表现出那样夸张的崇敬来呢?
以小琪在现实中的表现来看,奈奈那家伙应该不是个影帝——但是余宝晨未必?自己对现实中的她可是没有多少了解的,就算那家伙真戴着什么面具,就凭自己这一见到妹子给个好脸色就直降为零的智商,恐怕也认不出来。而且啊,仔细回想一下那个家伙之前在自己家的表现,前一秒还是个冰山美人呢,后一秒马上就转型变成了软妹子——前后的反差未免也太大点了?虽然未必是什么阴谋,但是确实是怎么想都觉得可疑啊!
想着想着,蒋玉成在键盘上,敲下了这样的一行字:
小胖子:
很感谢你帮我改文章···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想到要帮我改文的?
(对方有顿了一会才作出回答)
红色枪骑兵:
哦?想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么···这奇怪的设问让蒋玉成感觉到一丝难以捉摸)
小胖子:
想。
红色枪骑兵:
这样啊···那你周末有时间吗?
(蒋玉成不假思索地在键盘上敲出了“有的”两个字)
小胖子:
有的
红色枪骑兵:
来我家一趟如何?正好家里没人。
我四点半去你们学校接你,怎么样?
家····家里没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是安排了什么不好见人的活动项目,比方说什么不和谐的····等等等等,我又在乱想什么东西了!余宝晨就算为人再怎么奇怪一点,总不是那么随便的人!蒋玉成连忙给自己大开的脑洞踩了刹车。
一定不是吗?未必!自己跟她到目前为止,要说见面也只见过一次面,可是余宝晨却已经那样尽心尽力地为自己改稿——难道说,她看上去虽然冷漠,可是内心里就是那种容易冲动的性格,容易一下子就对别人掏心掏肺?虽然自己总是脑补妹子倒贴啊什么的,可是如果真临到自己头上···好像也是够难办的啊!
感情这东西可没有那么简单,现实中的妹子也不像黄油里那样省心。蒋玉成对现实中的恋爱一无所知,无知就会产生恐惧——没着没落,没根没由的恐惧。
身为一个宅男,蒋玉成平时接触的是那些装在硬盘里的恋爱故事。不过这些接触越多,自己对现实的恐惧也就越深重。那些出奇的展开和诡异的剧情,有时候的确也能把男主逼近危机的境地——甚至还可能危及到性命。不过那些危机再怎么厉害,自己只要把笔记本一合,就可以全都关进那个黑黑的匣子里面,一滴血也洒不到自己身上。
可是,现实中的余宝晨却不是那种能关进黑匣子里的东西——要是她真是个病娇,我妻由乃式的人物之类,最后抡起消防斧砍将过来,自己这个死胖子又该如何抵挡?
说来也奇怪,虽然思路是歪向了那些河蟹路线,可是脑袋里面弹出来的却不是各种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展开,而是各种各样的bad-end和好船结局···蒋玉成有点畏畏缩缩地在键盘上打出字,在他看来,那些黑色的字体一个个的,打着斜,打着滚,翻跟头,竖蜻蜓,一个一个都不安生:
“好啊,我也没什么事”
小胖子:
好啊,我也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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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这个时候来·······”
蒋玉成紧张地又看了看手表——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五分钟,余宝晨随时会出现,自己的心情也就越发的紧张了起来····
仔细想想,自己已经在这里傻站了半个钟头了啊!抱着某种古怪妄想的念头杵在树下发呆,怎么想都蠢透了啊!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只旺财在身边的树根脚撒了一尿——自己没有被当成同样的树桩子遭殃,还真是万幸啊!
嘛,也往好的方面想想——像自己这样早早出来等候的纯情少男,现在已经是颇少见了啊!东北人民大学是出名的男少女多,众多燃料们都是大一就早早脱了团,节操什么的早就丢给女朋友了。倒是他们理学院的搬砖**们,一个个都是守身如玉的处男,就是面巾纸用得多一些····
当然,在晚上的下课时分,蒋玉成也并不孤独——一辆一辆豪华轿车排着长队从校门口鱼贯而入,在女生宿舍楼下停得满满澄澄的。其中当然少不了接自家女儿的,不过更多的则是接自家干女儿的才对。一年下来,这番景象早就成了**丝们心中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时不时有人对着车流指指点点,辨认某些稀有的轿车品牌和型号什么的····
“滴滴!滴!”蒋玉成耳边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真是够呛!这些奔驰宝马,一个个都像它们的主人那样趾高气扬!一个个嗓门又大,氙气大灯亮得刺眼,晃得别人眼睛都要睁不开!
“嘀嘀!——嘀嘀!——”
也许是嫌前面的车走的太慢——一辆高粱米糠色的宝马就在蒋玉成的身边一个劲地鸣笛,搅得人不得安宁,蒋玉成皱了皱眉头,决定换个地方等: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蒋玉成戴上ipod的耳机,心想这下子应该可以彻底屏蔽掉那些恼人的喇叭声了!他按下播放键,把音量调到最大,优美的前奏徐徐传出。不过,虽然曲调很舒缓,可是miku酱的歌声今天听起来有点疲倦,好像不那么精神:
“いつまでも慣れない狭い部屋と枕(难以习惯的枕头和狭小房间)
硬いタオルとティッシュケース(毛巾和纸巾盒粗糙发硬)
目を合わせず会釈(颌首招呼,视线却不曾交汇)
知らない人のシャツふしぎ自然に脱がす手(脱下陌生人的衬衫,动作却不可思议地自然)
シャワーを浴びながら(一边淋浴,一边却还惦记)
帰りを待ちわびる猫のこと思い出してたり(猫咪可是在思念着,等待着自己回家啊)
胸に触れるその手(划过胸口的手,)
ヒトゴトみたいにね(如同事不关己一般。)
眺めながら声出すの(望向远处,发出声音)
あたし何を失い求めているの?(我失去了什么又在追求着什么?)
あなたナニを買いに此処に来ているの?(你追求着什么又购买了什么?)
ヌルヌル胸のうちが濡れてゆく(淋湿了淋湿了,胸口从深处湿润了)
ココロ消した45分の恋人(心溶解了——四十五分钟的恋人)
·······
蒋玉成在欣赏音乐的同时,也不禁动起念头来:金坷垃是检验神曲的唯一标准,要是这首歌金坷垃化该是怎样的情形呢?
“吱!!“
蒋玉成吓得往后一蹦——刚才那辆滴滴答答没完的宝马猛地一打横,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司机摇下了窗户,伸出头来——
“亚拉那一卡,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