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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如今倒是成了数一数二的邪教。
顾君然的嘴角扯了扯，无话可说。
方才，他正义凛然指责对方偏信魔教，愤慨的话语在场人都听到了。
以至于他现在是最下不来台的。
“师兄……”
林汐羽的眼泪还氤氲在眼眶，她都有点憋不出来了，不知道是继续哭还是怎么着。
顾君然回头看了眼女孩梨花带雨的模样，话语没有迟缓。
“汐儿，道歉。”
林汐羽眸子倏然睁大，她不敢相信地看向这个一直偏爱她的人，嘴角微张，“你在说什么啊，师兄？”
顾君然不敢直视林汐羽的眼神，眸子里划过一点不自然。
“快道歉。”
“师兄，爹爹让你照顾我，你就是这样对我的？”她胸口气的发疼，脸色涨得红彤彤，“我要告诉爹爹，我不要你做我的夫君了！”
顾君然似是听到了什么字眼，眼里最后一丝容忍都消失。
他咬字很重：“林汐羽！”
林汐羽反应过来她说什么后，也是无话可说，她居然说不要师兄当夫君，这种话无疑是在不给对方面子。
更何况……
她的实力本就不济，也就爹爹娘亲疼爱才有了现在的身份，而且她本就是个孤儿。
芸修派掌门弟子内还有一个女子，对方也心悦顾君然，只是她一直觉得顾君然是她的。
可是，他们自始至终还未有过婚约。
只是两人的心思半推半就。
林汐羽心头一紧。
“对不起，师兄……”林汐羽的话里带着哭腔，她拉住顾君然的衣袖，挽留说：“我错了，你能不能……”
原谅我三个词还未出口，林汐羽的手就被对方拽下来，顾君然没说话，甚至一个眼神都没留给她。
顾君然带着歉意道：“前辈，是晚辈逾越了。”
只是不知这歉意有几分是真。
他是个聪明的人，懂得审时事。
祁衍凉薄的眼神闪了闪，没说话，反倒望向了时苒，审视里带有探究的意味。
这件事，放在魔教也是无人知晓的。
时苒又是如何得知？
原主时苒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干任务单的人，这件事无非是她在执行任务时，路过芸修派掌门的屋舍恰巧听说的。
魔教的人并不坏，比起所谓的修仙门派，百姓眼中的正义，他们反倒是更真诚。
比如魔教前任教主，便是一个例子。
傻的可怜。
兄弟情义又如何，芸修派掌门还不是借机除掉了棘手的对手。
顾君然见祁衍并未理会自己，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山中凶险，前辈您也受了伤，各自闯荡怕是会遇到危险，不如……”
他斜眼看了下火堆旁的女孩，对方的杏眼闪烁，仿佛看穿了他心中所想。
有一种内心被看透的感觉。
“不如我们一起闯荡？”时苒淡定的接话，轻轻看了眼祁衍。
她的眼神很乖很乖，带着点讨好的意味，祁衍算是看出了一点。
这个小姑娘，对在场的其他人都露出浑身的刺，却只对他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