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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从来都有一种默契。
……
祁衍望了望手机上未拨通的那个号码，直接滑向新建联系人，备注：小后辈。
他其实都知道。
暮色渐深，时苒走了三个小时才到节目组准备的公寓，六个人一间公寓。
地址对的，时苒按了按门铃，里边有吵闹声，但没人来开门。
她又按了几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别人想装聋子，谁能改变？
时苒没有委屈自己的习惯，她点开手机找到了节目组的电话，果断拨通。
“怎么了？”那边是一个挺年轻的女生。
“我回来进不去公寓，没人给我开门，麻烦您带把备用钥匙来。”
女生听了赶紧让她别急，接着是一阵细细簌簌的杂音，时苒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就看到一个女生抓着手电筒跑来，后边还跟着两个挂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
女生是跑来的，她看到时苒的那刹那眼睛一亮：“你……你就是今天热搜上的小姐姐啊！”
她咽了口口水，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太夸张，腼腆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是你的新粉丝。”
“你叫什么名字？”
“鹿晓小。”女孩眼睛里满是星星，她解释：“麋鹿的鹿，破晓的晓，还有大小的小。”
“嗯，我记住了。”时苒的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鹿晓小咬着唇尽量不路痴姨母笑，像个尽力掩饰自己的花痴。
工作人员带着钥匙开了门，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客厅内的四个女孩子正笑嘻嘻地打打闹闹，就是没人理门外的人。
他们都不傻，细想也知道原委。
节目组也没准备怎么着，开了门就回去了，倒是鹿晓小慢悠悠地挪着步，她终于忍不住：“苒苒向前冲，麻麻永相随！”
这一声大喊完，她就快速跑走了，像是后边有人要暗杀她。
时苒难道地真有点想笑。
随着工作人员开门后，四个脸上笑得灿烂的女孩就沉默了，她们的确是故意不给时苒开门。
不只是傅子媛的提议和挑拨，还有今天时苒接连上了几个热搜，全网火。
今天表演过的几个女孩好巧不巧都在一个宿舍，而时苒得到了那么多的关注，她们就会被忽视。
当然不想给她好脸色，于是就这么默认地假装没听到门铃，就想要她在外边吃点苦头。
夏天的夜晚还是有点凉的，今天的天气预报也说要下雨。
傅子媛假装刚看到时苒，撇了撇嘴道：“哎哟喂，仙女回来了。”
其余三个女孩听了配合的哄笑。
“对啊，今天我们表演，风头可都是人家的。”
“就是，祁衍给她目前最高分，人家可是有实力的，哪像我们就是花瓶。”
说话的两个女孩就是在时苒之前上台的两位，第一位rap唱的像念白，第二位宅舞跳的像幼儿园广播体操。
网络上许多评价都拿他们和时苒对比，讨论实力高低，她们看的都想砸手机。
“仙女？原来你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啊。”时苒没有理会嘲讽，反倒好心情地勾唇：“其实我也觉得，长得好看，实力又足够的人，就该得到最高分。”
这句话算是对几个人的打脸。
“你什么意思啊？”
时苒眸光微凝：“没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你们不太配花瓶。”
她们的脸和标准模型似的，眼角弯的都相同，鼻子挺直，没什么值得记住的。
花瓶？她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