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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头明黄色的暖色烛光闪烁，映在祁衍漆黑的眸子里，他的目光深深。
眼神灼人，如指尖刮擦过女孩的心。
祁衍不语，只是嘴角微勾，继续向前走，不再留恋看一眼这幅壁画。
…
…
古堡中的厨房与想象中大有不同。
脑海中以为是华贵优雅的内设，但眼前的只是一间布满了灰尘的屋子，外边连灯光都吝啬洒落半分。
屋门是木质的，上面挂着个锁。
这时，时苒才注意到祁衍随身带着的皮质手套。
一片暗沉中，她看不清祁衍眼底不同以往的骸骨情绪，是没有半分温柔的阴暗漩涡。
他漫不经心地打开皮质手套，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在黑色对比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直到修长的指节被覆盖彻底。
少女的眼神微闪，看着落满灰尘的锁。
是挺脏的。
但，他为什么要随身携带……
祁衍难道早知道今天要来这里？
“吱呀——”
年代已久的木门被男人推开，迎面而来是一股霉味，很不好闻，也许是没有通风的缘故，异味随着他们进入越来越浓烈。
在这黑暗里，时苒依旧可以看清，因而没有丝毫的慌乱，屋内的灯火骤然亮起，眼睛一黑，时苒下意识地闭眼。
再睁开，眼前是清晰的景象。
狭小的屋内勉强可以看出厨房的影子，墙壁上挂有几把已经生了锈的菜刀，锅碗整齐的排放在柜里，冰冷的锅架在灶台上。
冷清的毫无生机。
这是她的第一感。
这儿，是个被封闭了很久的地方。
背后也一定有故事。
她望向祁衍：“主人，你确定要在这里做饭？”
那人不答，片刻后才漫不经心地说。
“唔……可能是忘了，这里已经废弃了几百年。”他的声线沙哑，目光扫过这里的每一处。
“我差点以为，这里依旧和往日一样。”
语气里有淡淡的自嘲。
挺怪的……时苒想。
怪让她心疼的。
下一秒，祁衍就自行打破气氛。
“不过我这里好像也只有这间厨房，可以做菜了呢。”祁衍的眼神，仿佛刚才那人不是他，笑语道。
“……”
您老这句谎话就很容易戳破了，早餐是他做的话，那么古堡里一定有另外间厨房可以做人类的食物。
但很快，女孩光华灼灼的双目似决定了什么。
“一起打扫。”
祁衍的神色一愣，古怪地沉默了会儿。
庆幸的是这狭小的屋内还真有清洁工具，扫帚、簸箕和抹布等。
水龙头贯通古堡里的每一间，时苒面对着脏兮兮的抹布停住几秒，便看上去从容淡定地捡起浸水再拧干。
“喏，拿着。”
时苒手上是一块抹布，她递给祁衍，也没管他要不要，直接把他的手套摘下，然后一脸霸气地把抹布塞到一身矜贵气质的公爵手中。
像极了塞给祁衍的是张数值惊人的银行卡。
然后女孩潇洒转身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拖地拖地。
祁衍望着女孩的背后，没有丁点的怒。
只是摇了摇头，轻笑了笑。
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平易近人，好说话？
好像面对她，一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