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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场所有生物非生物都以为傅逸会直接拔枪对着贺椿和阿蒙射出所有子弹时, 他竟然转身走了。
“跟上他, 如果他想找任何姓贺的麻烦,回来告诉我。”贺椿传音给小蜘蛛们。
除了留守的小圆圆, 其他六只小蜘蛛全都兴高采烈地迅速消失在走廊的边边角角,大王有令,它们要尽快把这座山头给占领下来。
刚才大王吃饭的时候它们稍稍观察过了, 这座山看着干净, 其实可多蜘蛛,这些可都是打听八卦的最好下线。
贺椿目光与怀中小号阿蒙相对, 传音给他:“师父, 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真的没必要。”
阿蒙:嗯?
贺椿示意等回房再聊。
之后两人在支知的推荐下, 选择了大院二进住宿楼位于三楼也是顶楼最左边的一套套房, 正常的二室一厅,自带厨房和洗手间,还有一正一侧两个观景大阳台。
支知很热心, 跟他们介绍了房中所有设施后, 说缺什么都可以找他, 还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和两个新手机。
支知正想着两人会不会使用智能手机, 阿蒙从贺椿怀里跳下来,一指大门:“出去。”
“是。”支知连犹豫都没有,立刻像接到指令的最听话下属一般,非常干脆地带上门离开。
贺椿觉得支知的态度有点怪异,但以为是李卫国和胡少将的嘱咐。
支知面对关上的大门缓缓吐出一口气, 天知道后半程他是怎么顶着那疤脸阿蒙的煞气坚持到现在,他的腿在发抖有没有?
能让他差点扛不住的煞气……对阿蒙的身份,他有了个可怕的猜测,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要重新估量那贺十一的重要性了。
屋内,正在检查冰箱储备的贺椿一转头看到已经恢复成年体态的阿蒙。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阿蒙对陌生的环境并不好奇,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问。
贺椿取出一听可乐扔给阿蒙,自己也取了听,关上冰箱门,走到电视柜那儿,屁股半坐在电视柜上,正面面对阿蒙,咔地打开拉环。
阿蒙在巡逻艇上也喝过可乐,并不喜欢那个味儿。这种饮料喝多了会上瘾,但对于初次品尝的修真者来说味道有点过于刺激和怪异。
“地球人常用这种饮料?怪不得骨骼那么酥脆,体内血管粘滞成分也高。”阿蒙把可乐放到一边,这种饮料再有毒害性对他和贺蠢蠢也没有影响,他只是奇怪地球人会把这种伤害身体的饮料当作常用饮品。
贺椿耸肩:“口味好的食物和饮料通常都不太有营养,且吃多了对身体都有一定害处。但是人类最长也能活一百岁出头,大家都知道健康很重要,可幸福感也很重要,而口腹之欲是人类最容易体会到幸福的来源,也是最容易被满足的。”
阿蒙没有接话,也没有打开可乐,场面变得有点冷场。
与此同时,前楼办公厅会客室。
“觉得工作环境如何?”李卫国笑着问。
傅逸身体笔直地半坐在沙发上,“很好。”
“我认识你父亲,他的工作能力很强。”只是脑子不清楚,年纪大了更是犯了糊涂。
“谢谢。”
“你能做到这个地步很不容易,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被打到谷底还能自己一步步爬上来,国家不会不允许个人有自己的小心思,任何人都有私心,但只一条,无论是谁,只要他是华夏人,必须承认以及做到不可让国家领土分裂,不管他有什么样的理由。我想我也不需要跟你说明国家弱小和混乱只会造成他人欺凌和践踏,不管关起门来怎么闹,出事时还是要一致对外这些话。”
“当然。”傅逸明白对方是在警告他,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会多想很多,可现在他已经有了不同的发展道路,眼界早已超过国家这个狭窄界面,所以他只淡淡地回复:“我明白。”
李卫国语气变缓,开玩笑地说道:“他们说你有些特殊能力?”
傅逸脸色未变,也没有回答。
李卫国笑笑,“不用紧张,你是把能力用在工作上又不是用在破坏上,这也是你会被调进这个专案组的原因之一。你认识那个叫贺十一的孩子?”
肉戏来了。傅逸被请到这间会客室时明白会被问到什么事,而他已经做好准备。
“不,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一个和他长得很像的人。”
“哦?能知道是谁吗?”
傅逸慢慢慢慢吐出了两个字:“贺椿。”
“贺春?”李卫国敲敲额头,身体后仰靠到沙发上,“这个名字我似乎听过,让我想想……”
傅逸:“贺椿,椿树的椿,三级警督,二十一岁从公安大学毕业,毕业后即开始卧底任务,之后十二年共完成大小一共六次卧底任务,最后一次卧底天牛帮,也是后来被国家接手的天牛集团。十一年前,他在天牛集团掌握一定证据后,向国家上级部门实名举报傅元洲一干高层干部的叛国行为,被打击报复。
傅元洲等人为了得到他掌握的证据,巧立罪名把其关入精神病院刑求折磨。可是傅元洲等人没有料到的是,贺椿此举是为了吸引他们的目光,把所有注意全部拉到自己身上,暗中却暗渡陈仓,另外安排了可信任的人传递证据。两年后,贺椿逃出精神病院,撞开我强行进入虫洞后失踪。”
李卫国坐直了身体,他想起贺椿是谁了,那可是扳倒傅元洲一系官员的最关键人物,虽然后期办案人员都没有见过此人,但他提供的证据和线索却极为有效,但他最后看到案情陈述上明明写着贺椿已牺牲。
后来贺椿进入虫洞的事情他并不清楚,虫洞的事从头到尾都不归他管辖,他清楚其中一些重要事情,但一些旁枝末节他不清楚了,比如最后进入虫洞的人员名单到底有谁他不知道。
不过他看过专案组所有成员资料,傅逸的资料中确实有关于他曾经报名虫洞志愿者这一行字。
“你说贺椿撞开了你?在你即将进入虫洞的时候?”李卫国饶有兴味地问道。
傅逸垂下眼睑,遮住眼中无法克制的痛苦,“是。”
“他逃出了精神病院,没有向上级部门申冤,没有要求复职,也没有逃个无影无踪,他最后的选择是……代替你去死?他知道你是傅元洲的儿子吗?”李卫国总结得一针见血,他现在很想把傅逸的档案再拿来看一遍,也许他疏忽了什么?
傅逸心脏痉挛,双手平摊在大腿上,面无表情地回答:“知道,如果您看过我的档案会知道在他卧底天牛集团期间,我也被傅元洲派到天牛集团调查暗中调查他的人。”
李卫国挑眉:“卧底查卧底?”
“是。”
李卫国再次把身体后靠,“你查出了贺椿,但也和他产生了感情。”
“是。”
“情?兄弟情?”
傅逸垂眸。
李卫国却像是明白了。他这辈子见得太多听得更多,下属喜欢同性对他来说只要不影响工作,他管他下属是跟男人睡还是跟女人睡。他也不想深究傅逸和贺椿之间的恩怨情仇,只看傅逸现在称呼他父亲都是直呼名字知道,那几年中肯定发生了很多事情,而那个叫贺椿的卧底警察显然是导致他们父子反目成仇的关键。
但现在情况特殊,贺十一的存在目前对国家很重要,傅逸身为专案组成员之一,如果他和贺十一之间闹出什么事情,倒霉的十有八/九会是政府,这也是任何单位都不兴办公室恋情的原因。
“小傅,你今年有三十五了吧?”
“是。”
“小十一今年似乎才只有十五六岁。十五六年前,贺椿多大?二十八?倒是有可能生出这么大的孩子。年龄恰当,容貌又极像,你觉得贺十一是贺椿之子?”
傅逸怀疑贺十一是贺椿的信念动摇了,会不会他太想要贺椿回来,而那个少年又太像贺椿,所以才会产生错觉?其实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父子关系?
被李卫国这么细细一分析,他越想越觉得这事真的很有可能。
十五年前,他刚进入天牛集团卧底,如果贺椿那混蛋在那时和其他女人生了孩子再因为卧底身份秘密藏起来,这简直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一想到贺椿那时骗了他,傅逸很想把那混蛋拖出来再狠虐一遍。他为了那人,反抗父母,死活不肯去相亲,连借腹生子都不愿意,可那混蛋竟然已经先有了儿子!他还敢骗他,说在他之前没谈过恋更没有那方面经验。
你娘!贺椿你这王八蛋老牛吃嫩草也罢了,还敢背着我娶老婆生儿子?!
“我不知道。”傅逸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想让任何人听出他的虚弱和极致愤怒。
李卫国却没有放过他:“那如果贺十一真的是贺椿的孩子,你会怎么做?”
他是贺椿本人,他不是贺椿的儿子!傅逸心中抽痛到极点,原来被人背叛是如此痛苦吗?只要一想到贺椿隐瞒他另有妻儿,他……!
不,那王八蛋不可能对他做出这样混蛋的事情。那人缺点一堆,但他还不至于没品到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
那人年龄虽比他大了九岁,但在床上也不像是有经验的样子,只会口花花,一到实际操作,他随便折腾两下,那人受不了了。
可如果贺十一真的只是贺十一,不是贺椿本人呢?
傅逸拒绝去想这个可能,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希望,谁在这时候毁灭他的希望,他毁灭整个世界。
李卫国心中忽然一惊,在刚刚的一刹那,他似乎感觉到对面坐着的青年整个人都被黑气笼罩了,但等他定睛看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没有黑气,青年仍旧背脊挺直、目光清正、端正地坐在沙发上。
“傅逸,我最后问你,你在见到贺十一后能冷静做事吗?如果不能,我只能把你调出专案组了。”李卫国说出这句话时已经多方权衡利弊,他想过现在把傅逸调出,但转念一想,贺十一身世成谜,想要知道他的底细,也许留下傅逸能产生奇效?
当然,如果事情发生到后来变得不可控后,他会立刻把傅逸从专案组里调出。
傅逸怎么可能会愿意在这时候离开专案组,他收拾表情,把自己外表做到最冷静的模样,回答:“我今天失态了,以后不会。”
之后,他又狡猾地加了一句:“除非他是贺椿本人,否则他长得再像,对我都没有任何意义。”
李卫国任是脑洞再开,此时也没有想到贺椿和贺十一会是同一个人,比起傅逸的怀疑,他却差不多已经确信贺十一是贺椿的儿子,算不是,也有一定关系。
等傅逸离开后,李卫国立刻让人把贺椿的全部资料给他送来,同时让后勤组负责收集贺十一的基因,好和贺椿做对比。
傅逸走出会客室时想的事情和李卫国一样,他也打算收集贺十一的基因和贺椿做对比,虽然他心中认定少年是贺椿,但他还是希望知道两者的真实关系。
如果、如果少年真是贺椿的儿子……,傅逸酷帅的俊脸一阵扭曲,屋及乌死也不可能,他只会想要杀了那个流着贺椿血脉代表着人背叛的男孩。还有那个疤脸阿蒙,更得弄死!
住宿区,贺椿和阿蒙的套房里。
贺椿摸摸鼻子,不知怎么的竟然无法继续与阿蒙对视,目光不自然地避开,下垂,落在阿蒙赤/裸的大脚丫子上。
阿蒙无论手指还是脚趾,指节都比较粗大,他的脚被一层古铜色的肌肤覆盖,脚趾瘦长,没有一根变形,不漂亮却完美且充满力感。
这是一双可以上油画的脚,只单单这一双脚霸道得要命。阿蒙其实是真正那种从头发丝到脚趾甲都充满霸气的人,偏偏他这股霸气又收敛得很好。
不过他放出来的时候,那滋味对别人不太美妙了。
“过来。”阿蒙开口。
贺椿腿一软,幸亏后面有电视柜撑着,没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
阿蒙微皱眉,“我让你过来。”
“您、您保证不揍我?”贺椿大着胆子偷偷观察他师父表情。他师父好像还是第一次对他放出这种气势,以前他也撩拨过他师父,可阿蒙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怪异。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揍你?”阿蒙单手放到沙发背上,一只脚踩在茶几边沿,那架势妥妥的一个霸道无比的流氓老大。
贺蠢蠢特老实地说:“不知道,直觉?”
阿蒙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贺蠢蠢听到他再次开口:“过来。”
这次,贺蠢蠢不敢有任何迟疑地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不不不,他不是走过去,他是直接扑了过去。
这个前生今世只算地球年龄也已经四十近半的老男人,没脸没皮地当自己还是小孩子一样,这么扑进了他师父的怀里,嘴里还特特特腻地叫了声:“师父。”
准备跟蠢徒弟“好好谈谈”的阿蒙:……我是揍呢还是揍呢?
贺蠢蠢似乎知道他的打算一样,越蹭越往下赖,很快滑到了腰部,耍赖一样抱着他的腰蹭个不停。
阿蒙眉头忽然狠狠皱起,伸手把某蠢货给掀到一边。
惊讶于自己的身体变化,阿蒙错失了最好教训徒弟的时机。等他回过神,发现刚被他掀开的蠢徒弟这么四仰八叉地瘫倒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屋顶,表情像是在回忆什么,嘴角还噙着一丝怪异的微笑。
“傅逸是魔修,已经结丹,顶多一年他会被地球本源力量排斥,要么死亡散功,要么离开地球。他十成是你这次的任务目标,你打算怎么做?”阿蒙不想让徒弟逃避,直接把问题摔到他脸上。
贺椿转头,嘟哝:“我猜到了,刚刚小蜘蛛们也告诉我他身上有魔气。嗯,等找到豆豆他们,让他们来刷傅boss。”
“我问的是你。”
“师父,我是真不知道该对他做什么。”贺椿叹口气,单手捂住额头,身体这么斜斜倒下来靠在他师父的肩膀上,“没有看到他之前,我以为我会恨他恨得要死,我之前也想过要不要把他曾经对我做的事,全部原样返还再乘以十。但是等真的看到他,我忽然发现……他么的那小子弱得老子都提不起劲虐他!”
阿蒙正在上升中的怒气值停止攀升,刚刚释放出的一点霸气和煞气又慢慢收了回去。
“他是金丹期,真正实力比你要强出几分。”
“是吗,我没感觉出来。”
“好歹也是散仙的分/身,傅渊不可能不在神魂里给他准备好一些顶级功法,收敛自己的修为只是最简单的法术。”
“那还行,否则我揍他都觉得像是在虐菜,多不爽?他还只能在地球待一年?”
“嗯。”
贺椿直起身,“很好,那我只要把他爸那边的势力解决掉,我家人安全了。”说完,他又扭头问他师父:“他会去哪里?地球的上界?”
“应该是某个修真中世界,不过他必须先感应到那个中世界,还要能找到直达的空间通道,如果找不到,他必须强行破开虚空,但只金丹修为,如果没有顶级护身法宝,这条路根本走不通。”
“但是有傅渊仙尊帮他,不管是现成的通道还是护身法宝,傅渊仙尊一定会给他准备好吧?”
阿蒙颔首:“最后的两个分/身,他当然会为其做好突破的完全准备,不过傅渊现在最难的不是帮助分/身突破和离开地球,而是要怎么才能让对方心甘情愿放弃自己的意识和他本体融合。你有没有想过傅逸的愿望会是什么?”
阿蒙看着少年的后脖颈,皱眉压下不应该有的骚动。
贺椿认真思考,他第一个把自己排斥在外,傅逸上辈子那样对他,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把放弃自己意识的唯一愿望放到他身上。如今傅逸还会找他,想要和他谈话,大概是仍旧气不平吧,那小子的气性真的太大,表面酷哥,内里斤斤计较,心眼不比针尖大多少。
而他和傅逸相处的那几年,又特意把那小子的脾气宠得更坏,如果他们没有后来那些事,如果傅元洲不是傅逸的父亲,他们应该可以那么打打闹闹地过到老。傅逸那小混蛋心里其实也清楚,他那脾气和性子,大概也只有他能包容还能宠他一辈子。
“有时我想,我可能对他还是不够了解。比如打死我也没想到,他后面会干出那么疯狂又变态的事情,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没表现出那位危险的特质啊。”贺椿啧啧啧,挠挠脑瓜子,又顺手捏捏他师父大腿:“您说,傅逸后期那么变态会不会跟那位仙尊有关?”
阿蒙大腿肌肉紧绷:“你知道人为什么只能记住一世吗?”
“因为记得太多会错乱会发疯会无法承受?”他有两世记忆两个家庭很头大了。
阿蒙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摸了摸徒弟的脖子。
没想到这懒东西这么顺势倒入他怀中。
阿蒙一顿,搂住蠢徒弟道:“所以很多修者都喜欢修忘情道,他们认为记忆和情感是阻碍他们得到大道的最大障碍。而九炼分/身大/法是一种极端的修行,体会九倍加上本体是十倍的记忆和感情,再摒弃,从纷杂中凝练出新的自我。
可是我跟你说过,这条道并不容易走,很多修炼此法的修者,融合两三具分/身后开始出现精神崩溃的征兆,傅渊他已经融合了七具分/身,偏偏傅逸这具分/身又有了自我意识,傅渊不融合这具身体也罢了,如果融合……”
阿蒙没说完,他忽然想到一个很讨厌的可能。如果说傅渊之前融合分/身记忆像是压缩,更强行把那七具分/身的感情记忆全部抹杀,可是记忆没了,感觉还在,傅渊累积了那么多和被的感觉,却因为找不到合适的双修道侣那么一直憋着。
如果他融合傅逸,而傅逸的愿望是让贺椿成为自己的永世道侣,那么贺椿势必会成为傅渊的执念!而这股被积压、压缩了这么久这么多的感情全都化作对贺椿的执念,再全部爆发开来……
阿蒙脸黑了,他不喜欢有人打他徒弟的主意。
但以他对傅渊那个不要脸的了解,如果对方察觉傅逸的愿望是蠢蠢,肯定会恬不知耻地立刻宣布贺椿是他的弟子,继而以师父的名义逼迫贺椿雌伏。
这么一想真的好不爽!哪怕有他在,傅渊别想动贺椿一根手指头,但是只要想到以后会有个比傅逸更渣更变态还顶着修者界第一修名头的跟在他徒弟屁股后面,还会趁他不注意想抓跑他徒弟,阿蒙比被逼吞了一堆灵气还要膈应。
那要怎么做才能彻底避免蠢徒弟被人肖想?
不如我自己收用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阿蒙再也无法阻止它在脑中蔓延。
嗯,这样最好,把蠢徒弟浑身都染上我的味道,给他从灵魂到身体都打上我的标记,让每一个看到影像的六界修者都知道贺椿是我的人,以后魔界和正修们干架都会特有理由:揍小三啊揍小三!
贺蠢蠢还在分析傅逸的愿望会是什么:“他已经是金丹期魔修,能做到的事情很多,算他平时为了不引起地球本源力量排斥不得不压制修为,这地球上能敌得过他的单人力量也不会超过五指之数,如果地球上还有其他隐藏的超人的话。那么他的愿望肯定是他的能力无法达到的,那么什么样的愿望是金丹魔修都无法做到的呢?”
“好了,你不用再去想他的愿望是什么,比起满足他的愿望,还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阿蒙低头,嘴唇在少年额角有意无意地擦过。
心自在的人,身份切换起来毫无压力。
贺蠢蠢被师父难得的亲昵感动,握住他圈到自己腰间的大手,傻乎乎地抬头,“什么方法?”
阿蒙把少年又往自己怀里拨了拨,特别特别不怀好意地说:“杀了傅逸。让任务目标消失,让所有历练者都无法完成任务。所有历练者都失败了,自然也没有赢家。傅逸一死,你只要和其他人专心收集掉落在地球的天外妖魔物品好,这样还能提前解决地球的麻烦。”
贺蠢蠢怦然心动,是啊,这个方法再简单不过了。不过这么干会被傅渊仙尊追杀吧?(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