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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我是一个磨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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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午后,阳光照在身上,令人感觉十分温暖。一个少年盘着腿在大树下打坐,左脚放在右大腿上面,右脚搭在左大腿上,两手捏一个太极印。他双眼似闭未闭,呼吸绵长,整个人一动不动。突然,他双眼倏地一下睁开,脸上露出欣喜地表情,刷的一下跳起来,长啸一声,喜道:“我成功了,我终于通了小周天。”

    这个少年就是陈元。修行开始的第二天,陈爷就教他认人体上的穴道。陈元哪懂这个啊,一问三不知,还闹出了许多笑话。让他指气海他去指曲池,也就个涌泉穴他还知道在脚底板。教了一上午,一点成果也没有。陈爷那个气呀,得,下午不教了,让他实际操作一下。于是就教他怎样打坐,怎样舌抵上腭,怎样捏太极印,眼睛怎样似闭未闭。这些陈元倒学得佷快,马上就能上手了。

    陈元体内两个地方有混沌力,一个就是他的下丹田,消化所得的混沌力都会聚集在这里;一个就是他的中丹田,混沌空间吞噬所得的混沌力都会传送到这里。昨天陈元用石头,水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把混沌空间都塞满了;而他吃的果实能量也十分丰富,算得上是灵果了,据陈爷说,他吃的那些够他消化二十多天了。所以陈元的中、下丹田混沌力都壮大不少,没过多久就感应到了混沌力的存在。可感应是感应到了,却不会指挥,那些混沌力仿佛不是他的一般,任凭陈元怎么集中意念,脚都麻了,那些混沌力还是我行我素。于是乎,只能求助陈爷了。原来这是要调整呼吸才能做到的,不能一下子指望做到如臂指使。需心不外驰,用耳朵细听自己的呼气,约一两分钟后平静下来即可没有粗糙的声音。在呼气的同时意念随呼气趋向丹田。吸气时任其自然,不加任何意识作为。久久行之,就与混沌力有了微妙的联系。等到混沌力充实到一定程度,即沿脊柱上行。在上行的时候,需勿忘勿助!意识跟随上行的力量(勿忘)若行到某处停下来,也不要用意识向上引导(勿助)。上行的速度是由丹田的力量大小决定的,若力量不够,它就会停下来,待丹田力量充实再继续上行。如果上行到玉枕关通不过,内视头顶即可。而混沌力过玉枕、百会后,向下经鹊桥(舌抵上颚)入壬脉。小周天就是通了!

    陈元这才明白,想试一下。陈爷又告诉他,打坐要顺其自然,你是初学乍练,不宜过多,时间太长,也没多大好处,每天早中晚三次就可以了。

    陈爷又教了他一个方法修炼,说是睡觉的时候就可以练。这方法很是怪异,陈元整个人趴在地上,双手双腿自然散开,双手五指向下,贴着地面,心脏也紧贴地面。然后陈元就清晰地感受到体内心脏有力的跳动,手掌中血液的流动,以及丹田被心脏带着的律动。渐渐地,这些部位的律动连成一个整体。他可以清晰感受到血液的流动,身体的颤动,以及灵魂的兴奋。太阳落山了,月亮隐没了,天空微泛鱼肚白,一夜就这样过去,新的一天到来了。

    在第三天早上陈爷唤醒了陈元。洗漱后直接让他跑步去,说是让他锻炼锻炼,坚强一下意志,至于是不是故意整陈元的,咳,不好说。最后陈元累地像只死狗一样,陈爷才恋恋不舍地停止了跑步训练,让他打坐去。一直到腿都麻了,陈元才结束打坐。这时候陈爷终于大发慈悲,让他休息一会儿。陈元就趁这时候一边休息一边找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吞噬进混沌空间,让自己拥有更丰富的混沌力。休息完毕,陈元就学习什么经脉、穴道知识。

    到了中午,就开始打坐,建立与混沌力的联系,下午又要学习,晚上打完坐陈元就趴在地上,感受身体的奥妙。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今天像是昨天的重复。陈元饿了就吃灵果(这个饿是指他肚子里的东西被消化完了),每天修炼,日子倒也过得不错,有滋有润。

    今天他终于打通了小周天,自然十分高兴。“不错,这么快就打通了小周天,实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嘿嘿,不敢当,不敢当,也就比普通人强那么一点儿。”“你小子,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有大周天呢,别掉以轻心。”“不要紧,吉人自有天相,陈老,接下来做什么?”陈元这段时间与陈爷很熟了,也就叫起了这个更显亲切的称呼。

    “嗯,那些经脉,穴道知识你也快学完了,打坐早中晚三次也够了,不如就教你些战斗的技巧吧。”“战斗技巧?传说中的武技?这个不错。”陈元欣喜地道。

    “武技,没错,它可以勉强算是武技。”“勉强?”“因为在某些人看来,这个武技十分鸡肋。”“啊,那你为什么要教我?”陈元奇道。陈老淡淡一笑,道:“因为别的人能使用天地之力,而你不行,你根本没办法指挥混沌力。所以,你只能靠你的身体,用速度和力量抹杀一切敌人,而我要教你的,也就是纯肉体技能,也被称呼为空气技。”“听起来很不错啊,够男人,快教我。”陈元叫道。

    陈老笑道:“别急。这个武技叫多重刚拳,很简单的。”果然很简单啊,陈元心里暗暗腹诽,他都怀疑是不是陈老敷衍他的。这武技叫多重刚拳,顾名思义,就是连续不断地出拳击打,在陈元看来,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我承认,我的确不是什么绝顶聪明的人,但也不是傻子啊,每天傻乎乎地打一棵树,换谁都受不了哇。”于是乎,向陈老抱怨,陈老说出了以下一番话:

    “的确,这东西是不好练。至于你说的再教你一个,我选来选去也就这个最适合你,一招鲜吃遍天。先别急着否认,这东西练好了威力可大得很。你想想,当你连续不断地用你最大的力量击打在敌人同一个地方,他会好受吗?这需要你手准眼准心准,需要不断地练习才能做到。基础一定要打好的,别想一口吃成个胖子,手不准眼不准你打谁去。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反正我是不会再教你了,有本事你自己创去,说起来,自己创造的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陈元也只能去傻乎乎打树了,其实,他心里已经被陈老的一番话说服了,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没有垃圾的武技,只有垃圾的人啊。

    通了小周天后,陈元的修炼生涯与往常相比,有了一点变化。早上,洗漱后跑步,打坐,然后有一会儿的休息时间,休息完毕修炼多重刚拳;中午打坐,下午去河里泡澡,其实是去接受水流的冲击,在水下修炼多重刚拳,增强对自己力量的掌控,并且练习水性。晚上打坐,打坐完毕后去睡觉,顺带修炼陈老教的那种趴睡的方法。说起来,这种趴睡功法的好处也显现出来了。陈元首次在水下锻炼时就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跌倒,而且自己身上某一块肌肉被水流冲刷时轻微的抖动他都能感觉到。问了陈老后才知道这就是那趴睡功法带给自己的好处,对自身的掌控力无疑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小周天是一个新的层次,到了这个境界后陈元的混沌力在体内形成了一个微小的循环。自督脉从丹田到玉枕关,过玉枕、百会再经鹊桥沿任脉至丹田。混沌力不断在任督二脉间流动,如血液一般。在流动的同时,某些混沌力渗透进肌肉、筋膜、骨头,不断淬炼陈元的身体,化去某些杂质,再滋润陈元的肉身,使陈元身体素质不断提高。肌肉越发结实,筋膜越发坚韧,骨头越发致密。而中下丹田产生的混沌力不断加入这个大军,也使混沌力越来越深厚。

    “嗨。”陈元一拳接一拳地击打出去,每一拳的力量和速度都很恒定,面前的大树枝桠纷纷摇晃,叶子不断落下。“不行了,这就到极限了吗,只能打出五拳啊。”陈元停下来,口中喘着粗气。感受着身体的力量,不由眼睛一亮,有什么好沮丧的,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起码比在地球时提高了三倍,这还只是短短五个月的成果。给我时间,谁人能挡,陈元信心满满。

    “五拳也不少了,你小子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不过真打到人身上,你最多也就出三拳罢了,你打别人他不会闪避吗。五个月才这点进步,你是猪吗?”陈元嘻嘻一笑,道:“你昨天还不是夸我进步快吗?”他早就知道陈老的脾气了,并不以为意。

    这五拳可不简单,每一拳都是自己最极限的力量和速度,能打出五拳已经很不错了,并非陈老所说的连猪都能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