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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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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6章 偷袭

    对于和周晓梦一起出任务,别人羡慕嫉妒,江南却暗自皱眉。

    因为和老板的女儿一起工作,就没办法摸鱼了。

    而且,江南已经对周晓梦施展过神通了,对和周晓梦发生点儿什么,并无太大兴趣。

    不过,端人碗受人管,江南也无法拒绝。

    两人的任务,同样是探听张三顺等人的所在。

    离开镖局临时驻地之后,周晓梦难得的第一次跟江南说话:“喂!你有什么打算?”

    “周小姐你呢?”江南把球又抛回给了周晓梦。

    “那长河帮的大船,乃是顺流而下,我准备沿着河岸寻找。大船开不快,咱们耽搁的这少半天时间,最多驶出三四十里。以我的轻功,很快就能追上的。”周晓梦信心满满的说道。

    说完,话音一转,问道:“你的轻功怎样?”

    意思是可别轻功太差,速度太慢,拖了后腿。

    江南不以为意,反问道:“周小姐又怎知,那张三顺等人,不会中途下船?别我们追了半天,结果追上的只是一艘空船。”

    周晓梦神情一僵,没好气的道:“那你说怎么办?”

    “如果我没猜错,那张三顺就是长河帮负责风陵渡周边这一段水域的头目吧?”江南问道。

    “是又怎样?”周晓梦不解。

    “咱们直接找到他的老巢。”江南解释:“若是能在老巢找到照夜玉狮子,自然更好。若是找不到,就拿了他的软肋,逼迫他主动来找咱们。”

    周晓梦闻言,眼睛一亮。随即,诧异问道:“什么软肋?”

    “自然是他的家人,孩子、妻妾之类。”

    “这……这不太好吧?”周晓梦望向江南的眼神多少有些鄙夷。

    不过,随即想到江南也是为镖局出力,不能让自己人伤心,补充道:“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咱们真这么做了的话,实在有违江湖道义。”

    “屁!跟一群杀人越货的水匪,有什么江湖道义可讲?”江南不屑反问:“难道,就只许他谋财害命,就不许我们找回公道了么?”

    周晓梦心中一动。

    觉得这个英俊镖师的话虽然粗俗,倒也有些道理。

    在下山之前,师父就曾教导过她,要随机应变,对于特殊之人,自然要用特殊方法。

    而且,这似乎也是当前最有效的办法。

    “那,那我们该怎么找到对方的老巢?”周晓梦问。

    “既然是本地水匪,自然要找本地人问。毕竟,哪怕他们行动再隐秘,在一个地方活动久了,总会留下痕迹,落入有心人的眼里。”江南道。

    “不错。”

    周晓梦欣喜点头。

    抛开江南,直接跑到河边一个看着像本地人的船夫跟前,大声问道:“大叔,你可知道长河帮的水匪,在附近的老巢在哪里?”

    那船夫吓了一个趔趄。

    用颤抖的手指着周晓梦怒道:“小姑娘,你可不要害额!长河帮的都是英雄好汉,哪有什么水匪?!”

    说着,还紧张的左右张望。

    周晓梦微微一愣,随即挽救道:“对,不是水匪。那大叔你可知道,长河帮的……嗯,英雄好汉,他们平时住在哪里?”

    “额不知道。额真不知道。”船夫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额上有老下有小,您放过额,去嚯嚯别人去吧……”

    一边说着,一边逃也似的跳上自己的小船,拽开缆绳,手忙脚乱的划动船只,逃向了河心。

    周晓梦愕然向走近的江南抱怨:“你说的方法,行不通啊!”

    江南以手扶额:“大姐!我说的本地人,是指本地的势力首领,不是这些普通的船夫。”

    “长河帮横行霸道,别说这些普通船夫不知道长河帮的据点,就是知道,又有谁敢说呢?”

    周晓梦俏脸微微一红,埋怨道:“那你刚才也不早说,害我……”

    “出丑”两字,周晓梦并没有说出来。

    一生要强的周女侠,显然是觉得,只要自己没说出来,就没有真的“出丑”。

    见江南没有回话,周晓梦以为是自己的埋怨让江南生气。

    主动问道:“那我们应该找哪家势力?”

    “不用。我们跟着那艘小船就行。”江南指着已划至河心的小船。

    周晓梦再次一愣:“为什么?他不是不敢说么?”

    “他确实不敢说,可是,他会带路呀。”江南微微笑道。

    “嗯?”

    周晓梦瞪大了迷茫的眼睛。

    江南意外发现,竟有些呆萌。

    “你刚才问长河帮的窝点,已经算是打草惊蛇。那船夫虽然不是长河帮的人,却始终活在长河帮的阴影之下。为了不被长河帮之人误会,证明自己的清白,必定会去找长河帮的人报信。”江南解释。

    周晓梦顿时反应过来。

    两人在附近雇了另一艘乌篷船,远远的跟在那船夫的小船后面。

    小船行了约莫十来里水路,在岸边一处大柳树下靠岸。

    江南两人让乌篷船靠边,上岸跟了过去。

    果然在岸边发现了一些新鲜的马蹄印记。

    那船夫在岸上行了七八百米,就被芦苇丛中忽然冒出的两个大汉拿刀架住了脖子。

    船夫浑身颤抖,断断续续的解释了许久,才被其中一个大汉带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围墙高耸的庭院。

    江南两人明白,那多半就是黄河帮附近水匪的据点了。

    周晓梦神情激动,不由得多看了江南几眼。

    这庭院极为隐秘。

    今天,若非这个名叫李青山的镖师,自己也不知要多花多少功夫,才能找到这里。

    “现在怎么办?咱们是直接摸过去还是?”周晓梦下意识的询问江南。

    不知不觉,周晓梦已经把江南当成了两人团队中的主导。

    江南附耳在周晓梦耳边说了些什么。

    周晓梦瞪了江南一眼,怒道:“我堂堂华山剑派弟子,你竟然让我做这个?”

    江南丝毫不惧,反问道:“那周女侠可有办法,在不惊动庭院中人的情况下,把那隐藏在暗处之人拿下?”

    周晓梦神情尴尬,并未答话。

    那剩下的长河帮大汉隐藏在芦苇之中,周边只有一条小路。

    想要悄无声息的摸过去,显然是不可能的。

    从小路上走,远远就能看见。

    从芦苇中,必然会触碰到芦苇,发出声响。

    只要大喊一声呼喝,定然会惊动庭院中的其他水匪。

    犹豫半晌。

    周晓梦猛一咬牙,把长剑递到江南手中,脱掉外衫,只剩白色内衬,又取下束发丝带,把头发弄乱。

    然后,佯装慌慌张张的向大汉藏身之处跑去。

    没跑几步,似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哎呦”一生娇滴滴的惊呼,摔倒在地。

    那隐藏在芦苇中的大汉,见忽然冒出一个衣衫凌乱我见犹怜的柔弱女子,果然忍耐不住,提着长刀小心翼翼的向周晓梦靠近。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大汉停在离周晓梦两丈开外的地方,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衣衫不整的周晓梦问道。

    越是靠近,大汉越是惊觉这女子的美丽。

    待周晓梦红着脸颊楚楚可怜的抬起头来,大汉的哈喇子都掉了下来。

    “奴家,奴家被恶狗追赶,扭伤了脚腕。”周晓梦坐在地上,一手掩着胸口,一手握着脚腕,无限娇羞。

    “嘿嘿。俺会接骨,小娘子可要俺帮忙?”大汉搓着手说道。

    “那就劳烦大哥了。”周晓梦低着头,声如蚊讷。

    大汉大喜过望,快步跑到周晓梦跟前,迫不及待的蹲下身子,把长刀放在地上,就要伸手去摸周晓梦的脚腕。

    周晓梦原本掩着胸口的手掌,猛然探出扣住了大汉的咽喉。

    大汉察觉不妙,正要胡乱挥手反击,周晓梦扣住他咽喉的手掌已经用力。

    一声“咔”的轻响。

    大汉的喉骨已被捏裂。

    大汉顿时不敢再动。

    周晓梦捏着大汉的咽喉,将其拖到一旁的芦苇丛中,冷然喝道:“我问,你答。但凡有一句假话,我让你人头落地。”

    大汉脸色苍白,忙不迭的点头。

    “此处可是张三顺的贼窝?”周晓梦沉声问道。

    大汉点头。

    “那张三顺,可在此处?”

    大汉摇头。

    “嗯?”周晓梦双目一瞪,捏着大汉咽喉的手爪一紧。

    大汉吓了一跳,又赶紧点头。

    “到底在还是不在?”

    周晓梦怒道。

    大汉又赶紧摇头,双目翻起了白眼。

    “你不会说话吗?”周晓梦大怒,捏着大汉咽喉的手爪愈发用力。

    “你捏得太紧,他说不出话来。你松开一些。”江南不得不现身提醒。

    周晓梦脸颊再次一红。

    从江南手中接过自己的长剑,架在大汉的脖子之上,这才松开了捏着大汉咽喉的手掌。

    “快说,那张三顺,到底在不在此处?”周晓梦冷声喝问。

    “俺们老大不在。半个时辰前,他就已经走了。”大汉脸色苍白心有余悸的快速答道。

    刚才那几下,差点儿没让面前这小娘皮给掐得窒息。

    “走了?你没骗我?”周晓梦神情一变。

    “没有。没有。确实走了。”大汉苦涩的低眉瞥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小的怎敢骗女侠您呢!”

    “那匹被你们抢来的白马,可有被张老大带走?”江南插嘴问道。

    “白马?那倒没有。”大汉答道:“那白马还在院子里面。只有俺们老大,自己走了,说是要去见什么买家。”

    江南两人闻言俱是大喜。

    周晓梦长剑一动,就要结果了这大汉去那庭院抢马。

    被江南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手臂。

    就这。

    大汉的脖子已被长剑割出了一条血线。

    “你干什么?”周晓梦不满的问江南。

    江南并不回答,而是面向大汉问道:“此处庭院,有多少人手,都是什么实力?”

    大汉刚从鬼门关转了一圈,知道今天注定凶多吉少,干脆脖子一梗,闭上眼睛,不理会江南的问题。

    周晓梦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知道是自己太过冲动,竟然忘了问这么重要的问题。

    如今,这大汉知道自己必死,多半是问不出来了。

    周晓梦后悔之余,正要开口安慰江南,反正匪首张三顺都已经走了,庭院中的喽啰再多,也不足为惧。

    江南已是抽出自己的长剑抵在大汉的两腿之间,森然开口:

    “不错。你确实必死无疑。不过,死也有两种死法。一种是死个痛快,轻轻一剑,就没了知觉。另一种,则是在身上划上几十上百道伤口,再扔进长河之中,让鱼虾一点点啃噬……”

    “你,选择哪种死法?”

    江南说着,长剑已在大汉的大腿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大汉一个激灵。

    急忙央求道:“俺说。俺说。只求大侠,待会儿,能给俺个痛快。”

    “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江南漠然说道。

    “庭院之中,除了跟张老大一起离开的两个气海高手,还有二十四人。其中,六品气海两人,七品通脉四人,八品内息七人,九品锻体九人。”大汉倒豆子似的说道。

    “还有两人呢?”江南问。

    “还有两人,一人是伙夫,另一人是一个没用的瘸子。”

    “没用的瘸子?”

    “嗯。那人据说是张老大的一人远房亲戚,呆在帮里,从没出过任务,其实就是靠着张老大的关系,混饭吃的。”

    “哦。”

    江南冲周晓梦点头。

    周晓梦手中长剑一动,划开了大汉的喉管。

    大汉如释重负,仰天后倒。

    江南伸手轻轻一扶。

    大汉的倒地,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

    “咱们现在怎么办?”江南问周晓梦。

    “我在这守着,你回去禀报我爹,让他立即带人前来。”

    “这恐怕不妥。这人许久不回,必然会引起院中的水匪怀疑。”江南摇头。

    “那你说怎么办?”

    “周小姐可有把握对付那两个气海高手?”江南问。

    “没有问题。”周晓梦自信答道。

    “只要周小姐能拖住那两个气海高手,在下有办法对付剩下的人。”

    “嗯?你有什么办法?”周晓梦讶然问道:“你也才七品通脉境界。他们除了四个通脉,还有十多个其他武者。”

    江南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药包,解释道:

    “在下偶然得到过一包药粉,只要撒在空中,让人闻到,就能让下三品的武者浑身酸软无力。”

    “只对下三品的武者有效吗?”周晓梦追问。

    “不错。”江南点头。

    其实,江南还有一点点神仙倒。不过,这东西江南所剩不多,自然不会轻易浪费在这等小喽啰身上。

    而且,若是自己表现的太过厉害,也容易被周氏父女怀疑忌惮。

    做下属的,既要表现得竭尽全力,又不能显露出威胁到上司的能力,这才是长久之道。

    周晓梦虽然有些失望,却还是猛一咬牙:“好!就看你的了!”

    “若是能顺利夺回照夜玉狮子,我会让父亲,把你的酬劳再次翻倍,不,翻十倍!”

    “那就多谢周小姐了!”江南恰到好处的笑道。

    没有了暗藏在芦苇丛中的放哨之人,两人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庭院一侧。

    攀上屋顶,果见院中拴着一匹毛色纯白的高头大马。

    正是镖局被抢走的照夜玉狮子无疑。

    在照夜玉狮子四周,正有四个手持兵器汉子看守。其他水匪,则分散在庭院各处。

    “我下去吸引注意力,你从空中挥撒药粉。”周晓梦把嘴唇凑到江南耳边,轻声说道。

    江南点头:“好。”

    周晓梦从屋顶一跃而下。

    人未落地,已将一名看守白马的汉子刺死。

    “小心!”

    “敌袭——”

    整个庭院顿时大乱。

    在周晓梦又刺死两名看守白马的汉子之后,已经被十多名长河帮的水匪围住。

    为首两人,格外凶悍,从正面挡住了周晓梦的长剑。

    周晓梦一边拼杀,一边悄悄将水匪往江南潜藏的位置引诱。

    江南也不负所望。

    一大蓬药粉,从高处撒了下来。大半水匪,都被药粉笼罩住了。

    “有毒!”

    “小心……”

    水匪们惊呼。

    这一张嘴,更多药粉吸入了嘴中。

    “贼子在屋顶!”

    有人冲屋顶的江南大喝,想要跃上墙头先将这个撒毒粉的卑鄙小人拿下。

    这一跳跃,才惊觉浑身已是酸软无力。

    “叮当当……”

    功力较弱的水匪,连手中的兵器都捏不住了。

    周晓梦抓住机会,将几个没被药粉覆盖的水匪刺死。

    很快,庭院中能站着的只剩那两个气海高手。

    周晓梦神情兴奋,《奇峰十三剑》毫不保留的施展出来。

    两个本就受了药粉影响的气海水匪,立即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眼看大局已定,江南正要跳下屋顶。

    心中警兆忽然大起。

    想也不想,《九玄真经》中的蛇行狸翻身法瞬间施出,几个翻滚,已从屋顶一边滚到了另一边。

    “通——”

    屋顶江南原本站立的地方,被一股巨力捅了个水桶大的窟窿。

    一截黝黑的拐杖从窟窿中刺了出来。

    窟窿下面,那抓着拐杖的,赫然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