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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上水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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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呢?”见江春水发了半天呆,王静忍不住拍了拍他。

    “啊!”江春水回过神来才发现夹着的烟都快烧到手指了,赶紧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我在想啊,也就是我们这些升斗小民才会对人家的小恩小惠念念不忘,人家举手之劳的事情我们就得感恩戴德。今天我算是明白了,这士为知己者死还带着阶级属性,翻译成今天来说就是—没钱的为有钱的死,地位低的为地位高的死。”

    “你咋这么片面和极端呢,人要是都没感恩之心了还成人么?就像你们潘总,人家非亲非故的这么照顾你,难道他还不是好人么,难道你就不觉得应该感恩一点么?”王静反驳道。

    “这职场上哪有什么好人坏人之分啊,同事同事,共同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才叫同事,这本质上就是一种既竞争又合作的关系,说到底还是竞争的占比多一点。领导就更不用说了,哪一个不是踩在别人肩膀上的巨人?搞倒别人自己才有机会做领导。我的傻老婆,你不会还指望在职场上能交到所谓的真心朋友吧?人家不在背后捅你刀子就算积德了,还好人呢。”江春水来劲了,顺势就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大堆。

    “你这么能说干脆去教书得了,我才懒得理你。”王静一撇嘴,转身就回了房间。

    就在江春水他们小两口吵嘴的这档口,鹅城市上水花园的一栋别墅里,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也正思考着同江春水一样的问题。

    潘海泡在硕大的陶瓷浴缸里,任由缸底涌上来的水柱冲刷着自己松弛的皮肤。睡觉前泡个澡,这是他来鹅城后养成的习惯。据说不仅能帮助睡眠,还具有强肾健体的功效。

    能不能帮助睡眠潘海不知道,接近五十岁的人了,除了安眠药能让自己多睡几个小时之外,他已经不奢望现如今还能睡上个囫囵觉了。不过强肾健体嘛,他倒是深有体会。想到昨天夜里客服部那个刚从学校毕业的小姑娘在自己身底转转承欢的模样,潘海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嘟…嘟…嘟…”浴室里的可视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潘海起身按了接听键,舒蕾那张精致的脸孔出现在了40英寸的电子屏幕里。

    上水花园是鹅城市屈指可数的高档小区,清一色的欧式别墅,住户非富即贵,所以安保措施也是省内一流的,光是门卡就设置了三道,寻常人等莫说登门入室,就是跨进小区的大门都难如登天。

    饶是如此,潘海还是特意让人给装上了可视电话,就为了防备那些个不速之客。安全倒是其次,现在违法成本高了,盗匪们奉行的法则也从劫富济贫变成了欺软怕硬,像潘海这种开着迈巴赫住着豪宅的人反倒去危就安、高枕无忧了。关键在兴致,要是昨晚正行云雨之事时,那槽糠之妻突然闯了进来可就不好看了。想到那槽糠之妻粗鄙的模样,潘海立时没了和佳人共浴的想法,胡乱把浴袍披上就出了浴室。

    这是舒蕾第二次来上水花园,上一次好像还是汪总做总经理的时候了,回想起三年前压在自己身上的那张黝黑的国字脸,舒蕾直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潘总…潘总……”舒蕾进了门试探性的喊了两声,富丽堂皇的客厅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不用换鞋了,直接上楼来吧。”舒蕾扶着墙弯腰刚想把高跟鞋给脱下来,就听见了潘海在楼上的声音。

    潘海懒洋洋的躺在绒布沙发上,宽大的浴袍下雄赳赳气昂昂的小兄弟若隐若现。开门的声音响起后没多久,一双笔直修长的美腿就摆在了他的面前。

    舒蕾有点紧张,双手习惯性的交叠在小腹的位置上,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钻戒在水晶灯的照射下散发出一层柔和的光圈。

    “你那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来都来了,就放轻松点嘛。”潘海轻轻的拍了拍沙发,招手示意舒蕾坐到他旁边来。

    舒蕾咬了咬牙,心想这生活就像强间,要么反抗要么享受。自己这都主动送上门来了,再装矜持的话,眼前这主来个退货外加差评那可就前功尽弃了。当下再不迟疑,一扭猫步顺势就坐了上去

    “怎么,国土局的王局年纪轻轻的就这么不中用了?”潘海坏笑着问道。这边手也没闲着,直接就从舒蕾的大腿摸了上去。舒蕾手忙脚乱地摁住裙子底下的咸猪手,欲拒还迎的姿态还没做完,潘海接着一使劲轻而易举地就突破了她的封锁继续往上游走。

    “潘总你好坏啊!”舒蕾有气无力的说道“人家那还不是为了摆脱江春水那二愣子嘛,你倒好,让我自己打车过来反倒还去接那混小子了。”

    潘海不答话,一翻身将舒蕾给压在了身下,舒蕾年轻的身躯在酒精的刺激下也燥热起来,望着悬在自己眼前的这张老脸,她刚涌上来的一丝欲望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但一想到县区经理的位置就掌握在这个男人的手里,舒蕾一狠心,毫不犹豫的朝着那张正喷着大蒜味的大嘴亲了上去。

    ………………….

    三分钟以后,晃动的沙发终于平稳了下来,一黑一白的两人赤身裸体的躺在上面喘着粗气。

    “潘总,公司里现在都传闻小江是您的亲戚呢。”平静下来的舒蕾一边在潘海的胸前划着圈圈一边假装随意的问道。

    “这种谣言你也信,真搞不懂你这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潘海笑着答道。

    “那我就奇怪了,既然他跟您非亲非故的,你干嘛这么照顾他呀,这又是给他换部门,又是叫吃饭的,听说今天就因为这事王副总还在办公室发了一通脾气呢。”舒蕾翻身趴了起来。

    “呵呵,这年轻人嘛,犯点错误正常,要给他改正的机会和空间嘛。像王副总这样动不动就摔人家饭碗的做法是得改改了。惩罚是手段不是目的,现在讲究的是人性化管理,再像以前那样搞一言堂、专制化那套可不行。”

    “可我还是觉得真没必要为了一个新人激化您和王副总之间的矛盾啊。”

    “谈不上什么激化不激化的,要激化的就避免不了,没矛盾的你就是用火烧它都不会爆。毛zhui他老人家早就说过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不是绘画绣花,不能那样雅致,那样从容不迫,文质彬彬。那样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暴动。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力的行动。放到现如今,权力斗争又何尝不是如此。革命是看得见血火的暴动,权力斗争却是杀人与无形的战场啊。”抛开两人现如今这层赤身相对的关系,舒蕾也是潘海老早就决定要拉拢的对象之一,所以这些话他完全没必要藏着掖着。

    “我懂了,照顾新员工是假,打击对手宣示主权是真。”舒蕾眨了眨眼睛说道。

    “就你什么都懂。”潘海笑着拍了拍眼前那具圆臀,“也不能说照顾新员工就是假的。师出无名难见功,人家小日本打中国之前还要炮制个卢沟桥事变呢,这凡事啊都得讲究个时机,火候不到炒出来的菜就不香。这弯弓射箭,这杆上没镞哪行?你可别小瞧了这新员工,卒子过了河还能吃掉帅呢。”

    “到头来,原来不是您帮他还是他帮了您一个大忙啊!”舒蕾狡黠的朝潘海眨了眨眼,还想接着说话呢,潘海一只大手就把她的头给按了下去,刚停歇没多久的交响乐瞬间又回荡在了客厅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