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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尚得意大笑,向人群中的张俊道:“张统领,立功在此一举!”
众人看向年轻的中央军统领张俊。
张俊面无表情,冷哼声,大声命令道:“中央军听令,将乱臣贼子全部拿下!”
“是!统领!”
在卢永的带动下,众军齐声答道。
但中央军捆绑的不是谢铭、周毅仁等人,而是蒋尚等人。
众人惊愕,蒋尚恍然大悟,向张俊大骂道:“竖子,不足以谋事!”
原来张俊投靠了谢家,背叛了姬家,之所以欺骗蒋尚等保王派,是为了使反对谢家之人主动现身,以免日后麻烦。
怪不得,小小年纪就已经担任中央军统领了。
原来一切都是谢家在背后运作。
在一片叫骂声中,蒋尚等十几人全部被带走,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胡非心道:原来张俊和宋子明二人都投靠了谢家,人性难测。
心中对二人所作所为嗤之以鼻。
禁卫军私自放中央军进宫的确是宋子明做的手脚。
禁卫军值班时间是三班倒,宋子明掌管门卫负责守卫宫门,他将内宫的侍卫和护卫的值班成员全部换成他暗中收买的成员,只需他们装聋作哑便可得到丰厚的奖赏。
经过这一系列的变化,周毅仁与其他大臣一样,心脏不断地波动。
他平复一下上下起伏的心情,继续宣读遗诏,并宣布明日卯时举行登基仪式。
次日,姬文正式登基,谢家进一步掌控朝政。
真正的政治高手永远隐藏在幕后。
从头到尾,谢铭一言未发,但一直在不动声色地推动着整个立王事件,事情全部在他的掌控之中。
姬文上台后,对武王在位期间实施的一系列改革逐步废除,特别是在谢家的强烈推动下,新法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全部一刀切,被一一废止。
没有了武王这个最大的靠山,韩商等改革派受到极力排挤,势单力薄,大部分官员被贬或主动辞官。
雍州的经济命脉再次被谢家掌控。
为拉拢雍州其他大家族政治上的支持,朝堂和军中的大多数官员和将领被换成几大家族的子弟。
底层读书人和士兵怨声载道,许多有识之士逃至他州效力。
张俊在整个立王事件中立首功,再次加官进爵,他被加封为兵部侍郎,继续兼任中央军统领,风光一时无两,成为谢家和朝廷的核心要员。
孙世忠办差归来后,对立姬文为王、谢家把持朝政、废除新事情均十分不满。
他对张俊投靠谢家一事更异常愤怒,心灰意冷下,他决定辞官返回容县。
他打算找到苏睿的尸体后为其埋葬立碑,与其长相守,同时替苏睿赡养其父母,远离朝堂事非之地。
孙世忠拒绝了谢家的多次拉拢,谢铭动了杀心。
如果不是张俊极力周旋、劝说,恐怕孙世忠早已被谢家暗杀。
政治就是这么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张俊屡次上门劝阻,均被孙世忠大骂并拒绝见面。
为免于遭受胡非的迫害,谢铭将禁军副统领宋子明调入南部边军任副指挥使,驻守边城。
谢家收买的禁卫军亲信也全部调入南部边军,充实到冯西贵的军中。
胡非却不以为意,暗骂谢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魏宗彻底取得谢家信任,掌握内宫大权,而且有太后、雍王和谢家三方支持,在宫里的权势不亚于胡非。
不久后,谢家开始进一步夺权,实际掌管密探司权力的姬天、姬浩遇刺身亡,谢家子侄谢宝强接任密探统领。
但谢宝强接手的密探司只是一个空壳。
苏睿苦心经营的遍布全州的密探,绝大部分情报由苏睿、楚良、姬天、姬浩四人掌控,隐藏在各地的人员均由四人负责单线联络。
苏睿失踪后,除苏睿单线联系的密探外,姬天、姬浩、楚良三人各掌管一部分,三人似乎已料到谢家会夺权,互相交换了手中的密探网。
姬天、姬浩死后,楚良及其将手下全部隐匿起来。
目前,姬文手中能调动的力量只剩下胡非的禁卫军,以及东部边军,其他力量全部被谢家掌控,是历代雍王掌权最弱一位。
相反,谢家在雍州的权势达到了顶峰,随时可以取而代之,其大本营的地位更加牢固。
为进一步掌权,在谢家胁迫下,姬文下诏纳谢瑶为妃。
在十五日后举办纳纪仪式,欲助推谢瑶为王后,成为谢婉莹的接班人。
这一消息对谢瑶来说,如惊天霹雳,心爱之人刚刚有消息又突然失踪了。
在她悲痛欲绝之时,却又要进宫当纪子,真是雪上加霜。
…。
清晨,雍城的大街车水马龙,叫卖声、吆喝声彼此起伏。
这些做小生意的无产者的生活并未受到雍王离世、新王继位、谢家霸权等朝政事件的影响,这些离他们太远了。
但是他们是最热衷于谈论这些事的人,甚至有说书先生编成故事、段子,来映射整个立王事件。
一大队身着密探服的队伍,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从大街中央横冲直撞,大声喊道:“密探办差!闲杂人等回避!”
路人纷纷避让,躲得慢些得甚至被他们用马鞭抽打。
为首一人肥肥胖胖,锦衣绣服,正是新上任的密探统领谢宝强。
在早餐摊喝茶的五名小吏恰好看到此景,从衣着上看,这几位应该是在雍城县衙任职的小官吏。
一年轻者低声道:“瞧那头猪没,要不是依靠谢家这棵大树,他能当上统领?”
另一人道:“唉,现在朝中这些人哪个不是依靠谢家啊。你也别嫉妒,像咱们这些人投靠谢家,人家还不一定看得上。”
一白脸中年人道:“听说张俊……”
另一黑脸中年人赶忙竖起食指,“嘘”地一声,制止他接着说下去。
白脸中年人冷哼一声,讽刺道:“原来小苏大人掌管密探司时,咱们平时哪见得着这些人,这些人都是隐匿在暗处的,但是却无孔不入。”
另一中年人道:“哈哈,更可笑得是,这头猪还给他们统一了服装,办差时还叫喊着,担心我们不认识他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