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中文网 www.10zw.com,最快更新盛世豪宠:夫人狂翻天 !
慕野钦淡淡掠他一眼,音色低沉:“不该问的别问。”
吸尽最后一口牛奶,慕野钦捏扁了250毫升的特仑苏盒子,扔进垃圾桶,出去了。
他上楼进了卧房,拉开窗帘,宽大的落地窗透明几净,枝头的花骨朵打在窗户上,落入了他瞳中。
茶几上的手机亮了一下,又灭了,慕野钦瞟见了,拿起来看,一个未接来电,备注名:
枫意纾
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昨天晚宴上,被一群疯婆子津津咀嚼的枫家大小姐,枫意纾。
他没管,放下手机,不料这电话又打来了,这次慕野钦接通了。
“喂?”听筒里的声音柔软低转,有意无意流露着几分撩拨,“可算接电话了,再不接,我都要胡思乱想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的事,你还不值得我生气。”慕野钦依旧穿着那套粉色睡衣,站在茶几边,面不改色。
电话里低低地笑了,“你总是这样,说话非要这么伤人么,”嘟嘟嘴,透出了几分撒娇,“在宴会上听说你要制裁我,是这样吗?你舍得吗?”
慕野钦没有隐瞒,“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那头的笑声消失了,声音也不再故弄造作了,染上了几丝寡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我们从小订下的婚约,也是你父母最祈盼的事,你一定要这样做,寒他们老人家在九泉下的心吗?”
慕野钦眉宇骤然凌厉,声线都森寒凛凛:“枫意纾,不要提我父母,我是不可以主动退婚,但让你主动提及,我有的是办法。”
“威胁我?”
对面,枫意纾坐在一张小沙发里,面前的小几上空荡荡,只有一杯茶,茶已经凉了,她放下了手中的《苏菲的世界》,声音彻底恢复了冷意,她的声音一贯是冷的,“我听闻这次宴会上二公子对一个小姑娘很维护是吧?如果这小姑娘一不小心折了残了,不知二公子会怎样?”
“那你,试试?”
他说得很轻,甚至尾音拖曳,带着微不可察的调笑,枫意纾知道,这样的他,才最可怕。
“枫意纾,既知道是我护着的人,那你可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然,我的手段,你清楚的。”
“嘟嘟……”
慕野钦放下手机,脱下睡衣换上了居家服,将睡衣随手丢进了洗衣机里。
转脸望见了门口的小春,他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小春说:“老板,下去吃饭了。”
慕野钦点点头,随他一起下了楼,慕野钦说:“小春,你帮我去办件事,关于她,帮我查查五年前她所有的一切,尤其是,有没有在斯坦福上过大学。”
小春看了他一眼,“老板,您怀疑……”
她是她?
心里的感觉太过强烈,慕野钦想不怀疑都难。
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小春盛了米饭出来,两人拉开椅子坐下,慕野钦突然想起什么,说:“有个叫枫燕的女人,你也去解决一下。”
“枫燕?姓枫,难不成是枫家的人?”
枫姓很少,尤其能惹到老板的,那必定是大家族里的人,姓枫的大家族,可只有一家。
“嗯。”慕野钦扒拉了口米饭,腮帮子鼓了起来。
“为啥呀,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犯得着和枫家牵扯不清吗?”
“我乐意,就是看她不顺眼怎样?”
小春:“……”
“不怎样,您高兴就好。”
过了会儿,小春又问:“老板,明天您要回公司吗?”
“嗯。”
哥哥自回来就一直守着公司,他也该好好歇歇,好好陪陪那小家伙了。
——
“老板,徐氏集团大换血,那徐家老二不知怎么突然就掌了权,不仅将徐仲义赶出了公司,还将其一家老小都轰出了家。”
花园内,错落有致的竹林分分合合,翠绿的竹叶合围,形成了亭子的顶,亭下,念白双腿交叠而坐,听着电话,她微微挑了挑眉,老天有眼啊,报应来得这么快?
“那枫燕呢?”
“还好好的活着。老板,咱们公司有个叫枫如嫣的小明星,是可乐手下的人,她是枫家的二小姐,枫燕的堂侄女儿。”
念白眉梢挑得更高了,这么巧?
“阿衍,帮我联系枫家主,问问他,是要顾一个没用的外室,还是顾自己的女儿。”
“是。”
挂了电话,手机放到一边,黄昏的风柔和着,轻轻拂过人的面颊,念白扬起脸,闭上眸静静感受着。
风卷动着她的发丝,片刻,她冷冷勾了下唇。
“噔噔”的高跟鞋落地声传来,念白扭头,一道青绿色身影穿过花雨映入了眼帘。
轩辕夫人今日穿了件旗袍,天青色的烟雨旗袍群,搭配荷叶袖元素,清新脱俗,古典不古板。
鞋子也是青色的,她好像很钟情青色,青色的裙子、青色的旗袍、青色的披肩……
什么都是青色的。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轩辕夫人坐到她身边,念白浅浅笑笑,“屋子里闷,出来透透气。”
“小白,明日我得走了。”
念白看她,眼里流转出了不舍,“你要回去吗?”
“嗯,”七月的风夹杂着栀子花香幽幽飘荡,轩辕夫人望着前方,她的心也似跟着这风飘荡了起来,眸光迷离,“出来的太久,想家了。”
将军府,那里有一个人的气息,寄托着她的思念,是她的心归处。
念白都懂,用力抱住了她,“大公主,谢谢你。”
总是在我困难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
轩辕夫人眉眼含笑,顺了顺她的秀发,“谢什么,我们之间不必言这个字。”
满园的玫瑰朵朵紧簇,肥美饱满。
碧绿的竹叶顺着亭檐悄悄爬落,檐上风铃在叮咚作响,念白脸上的竹影在晃动。
有件事在她心头萦绕许久,终于还是开口了:“大公主,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什么?”轩辕夫人放开她,看着她。
“以前……我是不是有什么认识的人啊,比如,那种很难忘的,又比如,我、很爱的……”
最后三个字,念白说得极轻,眼睛紧紧盯着她,生怕错过什么。
年年春花秋月,往事又知多少。
她不是一个健全的人,生活时常残缺,哪怕属于她的那部分里,有时候也是不完整的。
总觉得,错过了什么,遗失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