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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涛的眼中仍是满满的不解,聂天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解释,只得将目光转向身后的尚东方。
“就算我们撑得住,尚东方也快撑不住,他伤得太重了,必须撤!”
就在他们和无定门战作一团的时候,尚东方已不堪伤重,倒在了地上,不过是强撑着最后的意识而不肯闭上眼睛。
但在聂天说这话时,他便连那最后的一丝意识也支撑不住,晕厥了过去。
“尚东方……”贾涛大叫一声,上前扶起昏迷的尚东方,忽然觉得教官说得很对。
就算不为其他,为了他们的好兄弟,此刻也不宜再恋战。
贾涛的呼喊声立刻引来其他几个猎鹰的注意,于是在解决掉面前的阻碍后,纷纷回转过来,围住贾涛,询问尚东方的情况。
“别问这么多了,你们几个和我一起掩护贾涛,石海石泉你们和贾涛一起走。”聂天飞身过来,迅速做出了安排。
眼见尚东方性命垂危,众人也无心再战,很快遵从聂天的安排。
几个猎鹰飞身到院门口后,一路砍杀,为贾涛开辟出一条道路来。贾涛立刻背上尚东方,石海石泉一左一右保护着他,迅速逃离出了院子。
贾涛一走,几个猎鹰立刻守住门口,一阵乱砍,无定门弟子死伤无数。而聂天则负责拖住夏离的同时,留意着无命那个老变态的一举一动。
一旦老变态有心上前截住贾涛的去路,他就立刻飞扑上前阻止,聂天已做好了应对一切的思想准备,然而那老变态却彷如石化一般,一动不动地矗立在那端。
如果说之前的他还能发怒乱叫,那么这会儿的他就跟个死人无疑,竟然连一丝生气的迹象都看不出。
这老变态到底什么情况?聂天心中困惑,朝着夏离笑道:“夏离,你别顾着跟我打,我看你的门主就快不行了。”
夏离听后,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无命真人就在他身后五步远的高台上,因而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门主的脸,忽地一怔,他整个人忘了动弹
。
等到反应过来,再看向对面时,哪里还有聂天的人影?就连院门口都不见一个猎鹰,只有十几个面上挂着伤痕的无定门弟子怯懦地缩在一旁发抖。
“你们这是干什么啊?为什么要让那些猎鹰逃了?为什么不追?”夏离愤怒不已,冲上前去大声呵斥。
“大师兄你不也是吗?”
“我们是看大师兄你都停手了,才停手的,其实算了吧,就我们这十几个人,哪能拦住那些猎鹰啊?”
几个瑟缩在最角落的弟子满脸惶恐地说着,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夏离。
夏离作为第一个停手,放走猎鹰的人竟然这样质问他们?不是很奇怪吗?
“混账!我刚才是中了猎鹰的诡计才会停手的!”夏离说到这里,面色变得很难看。
方才他听到聂天那么说,第一反应当然是去看门主,结果却让他看到……
“夏离。”沉沉地一声呼唤,无命真人已然站在夏离身旁两米处。
“门主……”夏离浑身一僵,手心攥满冷汗。他有些不敢去看门主的脸,但迟疑半晌,还是抬起了头来。
不过他眼前所见却依旧是安然无恙的门主,与平时并无半点区别。可他刚才为什么会看见门主的脸在溃烂呢?
是,他刚才看到门主的脸在溃烂,而门主的身体一动不动,似乎真的像聂天所说的那样,门主已经死了,而且身体已经在腐烂了……
但是此刻门主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面前,应该是他的错觉吧!
夏离意识过来后,迅速低下了头:“对不起,门主,是弟子无用,放走了猎鹰,弟子这就下山,誓要取猎鹰的首级回来见门主。”
夏离从来不允许失败,不等无命真人开口,他便自行请命。今晚就算是把他这条命给豁出去,他也绝不会让那几个“猎鹰”安然离开。
“不用了。”无命真人扬手,唤住他,“那些猎鹰倒算有点本事,不过就你一个人去,只会白白牺牲
而已,就让他们走吧!”
“但是门主,清风寺就这样被毁了,弟子咽不下这口气。”夏离看着四周的残檐断壁,尸横遍野,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
这些都是“猎鹰”在他眼皮子底下干出来的,而他竟然无力阻止,放任对方离去,这真是他入无定门以来所面临的的最大耻辱。
“你咽不下的气,难道本尊就咽得下吗?”无命真人沉喝一声,锐利的目光瞪住夏离,像是一把杀人的利剑。
夏离骇得慌忙垂下了头:“门主息怒,弟子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他心里不甘,不甘就这样放“猎鹰”走,不甘就这样承认了失败和屈辱。
“夏离。”无命真人抬手打断了他,“你且听本尊一句,来日方长,他不过毁了本尊一个清风寺而已,无定门岂会就这样倒下?”
无命真人抬头注视着漆夜里的那轮圆月,脸上爬满狡黠的笑容。
夏离应允了一声,抬起来看着无命真人,他的身体再次一僵,不知道是不是他又产生错觉了。
他看见无命真人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竟一点一点起了变化,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他脸上的皮肤内慢慢蠕动。
聂天一行人奔下青峰山的时候,天色已然大亮,青峰山下便是一条公路,没走多远,就让他们碰上了一辆回城的货车。
聂天命人将车拦了下来,在他的威逼利诱加恐吓的作用下,司机不得不同意让他们把尚东方搬上货车,送往城内的医院医治。
这辆货车刚好卸完货,所以整个后车厢都空置了出来,正好给他们一行人腾出了地方来。
尚东方仍在昏迷之中,但因相继得到几位同伴的灵力续命,脉搏逐渐平稳了下来,一条命算是保住了。
不过即使是这样,贾涛仍然不肯放心,贴身守在他身旁,随时留意着他的身体状态。
其他人则各自找地方躺下,谁也不说话,沉默的空气里只能听见各自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