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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哥提醒再加上我和自来也有意避开,晓组织自然是没有再找上门。
有了晓的威胁性,原定计划中准备拖上一个星期的路程就算是中间刨除了鸣人练习螺旋丸的时间,我们也在四天内到达了短册街。
短册街临城而建,越向城中地势越高。如自来也所说,在城下街茫茫人海中寻找一个目标的困难度相当之大。
自来也用胳膊肘捅了捅我:“怎么样,你能感觉到纲手的位置吗?”
我不大礼貌的对着这位名扬天下的三忍之一翻了个白眼。
“我又不是感知型的忍者,您把写轮眼当什么了。”
自来也噎了一下,他停顿片刻神色微妙道:“我好像忽然间理解了鹿久那小子对你的评价是怎么回事。”
“自来也大人您说什么呢,出村前我就说过啊。”我对自来也的评价表现的非常淡定:“您不是习惯宇智波的魔幻超现实主义画风了嘛。”
他的唇角抽搐两下:“离开木叶之前我也没想到你的魔幻超现实主义指的是乖巧个没两天就翻脸啊,你个小混蛋。”
不等我反驳,背后传来了“啪”的一声脆响。
我和自来也同时回头去看,看到鸣人举着湿透了的右手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哦豁。”我象征性的给他鼓了鼓掌:“成功了啊?不容易,这都四天了才练成第一阶段。”
“终,终于成功了……?”
鸣人似乎终于回过了神来。
然后,他下一个动作就是把手里破碎的气球碎片往地上狠狠一甩。
“可恶!你们这些家伙,居然宁愿在那边聊那些不明所以的话题,都不愿意告诉我一下修行的诀窍!”
“我告诉你了啊,不是跟你说了要让查克拉旋转嘛。”我看了他一眼,轻飘飘道:“不是我说,你对查克拉的控制实在是太差了。”
鸣人气的跳脚:“但是你没说是让查克拉往不同的方向旋转啊!害我在错误的练习方法上白白浪费了好多天!”
“好啦好啦,安静点鸣人。重点不是那个。”
自来也咕哝了一声,抓着脑后白色的乱发掉过头来在街道上四处打量起来:“喂,佐助。你觉得纲手应该在哪里?”
我也学着自来也的样子,伸长了脖子到处张望。
这附近自然是没有纲手的身影,三忍要是真那么好找到,那他们当初也不至于能名扬天下。
“我觉得可能在那边吧。”
我随手指了指短册街的深处的城内,话音未落,我手指着的地方一堵高墙轰然倒塌,激起一片尘烟腾空而起。
卧槽?
这不是让我随手一指给指塌了吧?
我目瞪口呆的缩回了手指,凝视着白净的指尖看了又看,试探性的又指向自来也的方向。
自来也无语道:“你瞎指什么呢。”
“我试试看是不是修炼成了指哪塌哪的技能……”
“那就更不能瞎指别人了吧!”
“我还差得远呢。”我谦虚的摆摆手:“我的目标是修炼成指哪哪塌,瞪谁谁死。”
“……你是大蛇丸派来的卧底吧。”
自来也是一位很好的交谈对象,情商高,反应快,不管是吐槽还是我说话间抛出的梗他都可以完美的接上。尽管有些不合时宜,我和他还是像鸣人说的那样不明所以的闲扯了几句之后才赶往事发地点。
那边远离街道临近城下,越是接近就越是没什么人烟出没。
踩在围墙上一路跳过去,居高临下视野开阔,我蹲在墙头往下看,很轻易的就看到了烟尘散尽后的人影。
两人站立对峙着,还有一个人跌坐在后面瑟瑟发抖。
然而让我惊讶的不是看起来像是对立面反派的人是木叶暗部打扮的忍者,而是跌坐在最后惧怕到连呼吸都开始困难的居然是三忍之一的纲手。
自来也把鸣人往我身边一推自己冲了上去,不着痕迹的把纲手挡在身后,他抬眼似笑非笑的看向前方那个做暗部打扮的忍者:“哦呀,这是做什么呢?”
僵持了一小会儿,那个暗部打扮的人认输般的退了一步垂下头来,他用沙哑的嗓音道:“奉三代目之命,我来迎接纲手大人回归木叶。”
“没想到啊。”
自来也轻佻的吹了个口哨。
“老爷子居然比我还先一步找到纲手。”
不是没想到,是这种事根本就不太可能存在吧。
我暗暗在心底吐槽道。
猿飞日斩是个心慈手软的火影大人,这点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一模一样的。倒不是说我笃定他一定无法得知纲手的消息,只是既然他已经委托了自来也来寻找纲手,再派出另外的暗部做双重保险不太像是他会做的事。
……更何况。
我抬眼在那个手臂流血染红了斗篷的暗部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
啧,看起来似乎来者不善的陌生暗部,这个特质总会让我想起来点不太好的回忆。
“别被他骗了!自来也大人!”
方才一直呈现戒备姿态的加藤静音在那名暗部话音刚落后就高呼起来,她被自来也按住肩膀,挣扎着想要上前去与那人战斗:“这个人……这个人是大蛇丸派来的!”
大蛇丸派来的。
假暗部。
我心中警铃大作。都顾不上护着被自来也推过来的鸣人,我直接抽出草s剑瞬身而至。右手略略有些僵硬的拉住自来也的胳膊向后一拽,左手提刀便砍。
见我那一刀送出去,被护在最后的纲手却是恐惧的惊叫出声。
怎么回事?
明明是三忍,纲手有这么软弱的吗?
刀刃展上硬物的触感传导在了掌心中,染了血的半片面具摔落在地上,从中露出了一张我非常熟悉的面孔。
他抬手碰了碰几乎斜着贯穿他整张脸的刀伤,唇角讽刺的露出了一抹笑意。
“真狠心啊,佐助君。”
药师兜不甚在意的抹去银发的发梢上沾染的血痕,仅剩下的那小半块面具也在他的动作下坠落地面。他的语气淡定道差点被我剁了半个脑袋的人并不是他一样:“刚刚那一刀,要不是我躲闪及时,会把我的头砍下来吧?”
“没错哦,我就是那么想的。”
我利落的甩去刀身上的血液,流氓似的抬起胳膊拿刀背在自己肩头敲打两下。
“所以就别让我费那个功夫。”我不耐烦道:“自己把脖子伸出来,我砍完了回木叶还有事呢。”
自来也漫不经心的沉吟一声,疑惑道:“你们认识啊?”
“中忍考试里见过。”我用刀尖隔空点了点药师兜:“跟他有点仇。”
药师兜嗤笑:“你再怎么掩饰,我身为医疗忍者也可以看出你肩上有伤。佐助君,身为下忍是要适时示弱的。受了伤还出来挑衅,不怕自己死的太快吗?”
我差点笑出声来。
那一战中我单打独斗解除了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秽土转生,在三忍之一大蛇丸的攻击下救回了三代目,因为实力远超出下忍范围所以可以不顾综合考察被提升为中忍……然而此时此刻药师兜却嘲讽我战斗力不足?
“这个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我声音愉悦道:“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很生气,即将打爆你的狗头就足够了。”
我声音愉快至极,却满身的煞意。
一旁的加藤静音明显瑟缩了一下,药师兜就跟感觉不到是的一把扯下了身上的斗篷。淡蓝的查克拉汇聚在他的手心里,不多时,他手臂上那条淌血的伤口也在查克拉之中恢复如初。
待到他再抬头时,脸上被我砍出的刀口也有了愈合的迹象。
我横刀身前。
药师兜不是我认识的人里最强的一个,但他绝对是在我认识的人中,实力最被低估的一个。
我隐约记得当初我刚从忍校毕业的时候他就是个下忍了,然而直到我从大蛇丸那里出师,他也只是个不起眼的中忍而已。
就实力来说的话,远超常人的自愈能力和与大蛇丸一脉相承的搞事性格……这个中忍比起一般的上忍来说都不遑多让。
药师兜的自愈能力极端出众,这也是他当初被大蛇丸看上收做弟子的原因之一。伤口愈合速度堪比身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不,其实就普通的轻伤而言,他的愈合速度甚至比鸣人还要强大。
既然轻伤不行,那直接重伤不就好了嘛。
在脑中简单粗暴的决定了药师兜的惨状,我反手就把草s剑当做大型手里剑给投了出去。查克拉刀和草s剑撞在一起时发出“锵”的一声脆响,趁着药师兜偏过头躲刀我便开始单手结印。
单手结印我以前是被哥哥特别训练过的,除了细微的威力差别之外,基本上我单手结印和双手结印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火遁――”
我高喊一声。
药师兜下意识的做出戒备动作。然后他就跟真的以为我会用火遁的鬼鲛一样,狼狈的就地一滚才躲过迎面而来的雷切。
好不容易才开始愈合的伤口被比千鸟更加锐利的突刺技――雷切给撕裂,药师兜像是在后怕一样,躲过一记雷切后迅速双手撑地后跳几步,粗喘着气蹲在不远处的墙壁下。
他抬手触碰着脸上被雷切撕裂的伤痕,没有了眼镜遮挡之后再加上失去了笑意,他那张脸真是看起来格外的阴沉。
我晃晃悠悠的往前走了两步。
刚才是担心牵扯到身后暂时毫无战斗力的纲手我才没有用尽全力,一旦拉开了距离,想怎么让药师兜死那就都是我说的算了。
写轮眼在一瞬间进化到底。
半透明的巨人骨骼拔地而起,手持刀剑的须佐之男形态狰狞的笼罩在我周身。
药师兜作势要逃,我却没打算给他逃跑的机会。须佐能乎的长刀阻断了他右侧的道路后,我紧随其上的用豪火灭却封锁了左边。他好不恋战,见左右无路可逃就干脆的豁出了一切背对我跳上高墙转身要跑。
须佐能乎空着的左手一巴掌把他拍在地上。
药师兜似是痛苦的吐出一口血块。
这跟我捏佐井拍我爱罗的时候可不一样。
说要打烂他的狗头,就一定要打烂他的狗头。我一分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保留,用须佐能乎足以劈山裂海的力道把药师兜死死按在了地面上。
我身后见证着我这场闹剧的两名三忍都像是被按下静音键一样什么话都没说,最终还是鸣人的声音打断了这次单方面的施暴。
“佐,佐助――!”
“嗯?”抓到了药师兜,我心情还算不错的回过头去,对鸣人和颜悦色道:“怎么啦?”
鸣人难以置信的在须佐能乎和药师兜之间来回打量,看上去好像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询问比较合适。最终他咬了咬牙,抬手指向药师兜:“这不是中忍考试里的兜前辈吗!为什么会这样啊!”
哎呀。
与其说为什么会这样……倒不如说药师兜从一开始就是大蛇丸的人吧。
药师兜须佐能乎钳制,我没什么担忧的必要便很放心的单手捂住嘴唇和下巴的部分认真的思考起了要怎么回答鸣人这个问题。
“这要怎么说呢……总之你知道我看见他就会很生气就好。”我思索完毕,一边操控着须佐能乎继续加大力道,一边回答鸣人的问题:“你记得中忍考试里我的同伴吗,是他杀的哦。”
我觉得我跟小佐助最大的区别也就是在这里了。
以撒死后,佐助像是唯恐戳到我少有的忌讳一样,除了最初一次隐晦的安慰之外全然对以撒的话题闭口不谈。而我倒是,应该说是出入暗部多年对同僚阵亡司空见惯吧,还没隔上多久就可以对鸣人侃侃而谈。
须佐能乎的外壳挤压着药师兜的身体,人类的身躯在写轮眼的强大力量下显得脆弱至极。骨骼断裂的声音不绝于耳,饶是自愈力强大如药师兜,也无法解决这种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一节一节碾碎的困境。
骨头断开的声音每响起一次,我就能听到他压抑到了极点的低鸣。
我个人其实没有什么折磨敌人的爱好啦。
只是每当想起融进了黑白旧照里的亮金色眼睛时,我就忍不住的想要让药师兜痛苦一点,再痛苦一点。
“疼不疼呀。”
我的声调里充满了虚假的关切意味,看药师兜疼得连修复脸上伤痕的余力也没有,便心情非常好的蹲下去一把扯住了他的头发:“你看看你,疼就告诉我嘛,别扭什么呢?”
我近乎甜蜜的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恢复能力很强,这点小伤才不足以要了你的命呢,兜前辈。”
药师兜漆黑的双目在疼痛中失去神采,又再度在疼痛中明亮。
相比之下,佐井被我掰断手指这点小小的痛楚简直不值一提。
“我啊,我希望你能更痛苦一点呢。”
药师兜呕吐出一口可能掺杂着内脏碎片的污血,颤抖数次才对上了我的视线。良久,他那张混杂了阴郁与痛苦种种复杂表情的脸上缓缓地,缓缓地露出一个恶意的嘲弄微笑。
“佐助……君。”
他沙哑到甚至无法顺利吐出言语的嗓音艰难的对我挤出了一句话。
“你的,愤怒……也,不……不过如此。”
药师兜满是嘲讽的脸变了模样,漆黑的双眼转为黯淡的灰蓝,折断颈椎的头低垂下去,银灰的长发也化成了再普通不过的浅褐色。
这不是药师兜。
是他操控尸体的替身术。
可惜我只平静了短短一瞬,转眼间就燃起了如天照黑炎般吞噬万物的勃然怒火。
须佐之铠坍塌碎裂,除了地上的尸体之外仿佛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未等我瞬身离开这里追上去,从刚才起眼睁睁看着我折磨药师兜却一声不吭的自来也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
他捏在了我右肩的旧伤上,我倒抽了一口气,疼痛使得断线的理智再次归位。
自来也好像也意识到了他捏的不太是地方。
他不动声色的松开手改为将手指搭在我肩头,比起奈良鹿久都只精明不愚钝的视线在我身上扫过,最后又停留在了我还开启着永恒万花筒形态的写轮眼上。
“真冲动啊,少年。”
自来也拿开手,捡起没入地面的草s剑给我递了过来。
我接过自己的刀,一言不发的收回腰后的刀鞘中。见我不说话,自来也又问道:“这么着急,你赶时间吗?”
“嗯。”
我短促的应了一声:“赶着去杀药师兜。”
自来也嗤笑:“你杀他做什么,报仇?”
“你们这些一言不合就要报仇的小子就是麻烦,冲动又没理智,难道不会用脑子好好思考一下吗。”自来也用平静的感叹声音责骂道:“你有什么资格报仇,现在是你报仇的时间吗,那个死去的人,真的希望你替他复仇吗。”
我有什么资格复仇?
现在不是我复仇的时间,我跟自来也出村的目的是平静自己然后寻找纲手接任火影。
以撒希望我替他复仇吗?
他死前没有留下任何遗言,甚至连杀人的凶手都不曾映入他的眼中。
平日里的随和和心宽好像才是假象,这会儿我才忽然意识到我偏执起来的时候跟另一个自己也没什么不同。
什么都顾不上了。
我只是觉得,不杀了药师兜不行。
自来也叹了口气:“我就知道我一个人劝不住姓宇智波的小鬼。所以说我当时是为什么会被你蒙蔽,以为你正常的不得了啊……就不应该带你出村。”
“死倔,偏执,小混蛋,翻脸比翻书还快,可恶的宇智波……”
自来也自己唠唠叨叨的骂了一会儿。
我始终未应承他一句话。
半晌,自来也抬眼:“我这是管不住你了?”
说完,他又自问自答的摆了摆手:“不对不对,我也没管教过你啊。”
他问我:“如果我强行把你带回木叶,后果会怎样?”
我想了想,反问他:“你猜?”
“我才不想猜你们宇智波的脑回路呢!”自来也的大手在我脑袋上用力按了一把,我顺着他的力道温顺的低下了头。
他揉了两把,我脑后的小辫子都被他揉的散乱开来。
揉着揉着,自来也忽然停下了动作。
我安静的等待他接下来的行动,却听得他哑声道:“去吧。”
顾不上他的手掌还放在我发顶,我抬起头。
自来也轻佻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粗糙宽厚的手掌顺着我的头发滑下来,抵在了我的额前遮挡住了视线。
“但是,这并不是代表了我允许你脱队去复仇。”
我听到自来也如此说道。
“我只给你两周的时间。两周之后,如果你没有回到木叶,那么……你的行动将被视为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