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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下午的班,王宇没在健身房,李落霞和梵平闲聊。
“喜欢梓涵姐姐你就要勇敢的去追啊,她那么好,肯定不缺男朋友。”李落霞说完怂了怂肩,无奈的撇了撇嘴。
“谁说我喜欢她”。
“可能连你都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在乎她吧,那天看你那么担心她的样子,一点都不顾自己”,李落霞有些不服气的说。
“是谁都会那样嘛,换你我也一样”,梵平说的有些着急。
“切,我可没那福分,不理你了,反正你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到时后悔”,说完手一甩去跑步了。
梵平觉得李落霞最近有些奇怪,不理解为何。
到去酒吧的时间,告诉李落霞说他要去酒吧了,李落霞装作没听见,梵平轻叹了口气。
梵平刚走不久,梓涵来到健身房,梓涵约李落霞去酒吧,李落霞说要是梓涵早来一会就可以和梵平一起去酒吧,梓涵说她不急着去,说等着李落霞。
“梓涵姐姐,今晚王宇有事,我得守健身房”,李落霞难过的说。
“那我也不去了,我陪你吧”。
“不用不用,你去吧,待会我来找你,你在这也无聊”,李落霞极力叫梓涵走。
“好吧,那我在酒吧等你。”
梓涵到酒吧之后,一个人喝酒。张洋识趣的不让梵平做事情,让她去陪梓涵。
“你的伤还疼吗”,梓涵问。
“不疼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尬聊着,张洋在吧台实在看不下去,干脆做起了灯泡。
“今晚酒吧的灯光有点暗啊”,张洋坐下后说,梵平说没有嘛,梓涵只是偷笑。
张洋坐下来之后,气氛活跃了不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起来。
张洋说光喝饮料没意思,来酒吧怎能不喝酒,于是抬了一打啤酒过来。梵平说怎么喝得完,张洋回答说如果不够喝省得去搬。
梓涵接到家里的电话说要来接梓涵,可是被梓涵拒绝,坚持自己说自己回去。
“你自己回去我们不放心”,梵平说。
张洋说:“去掉‘们’字”。
“那你送我回去呀”,梓涵说。
酒精没有散去,河边的风也变得温暖,两人一路散步,似乎有讲不完的话,然没有走不尽的回家路。
梓涵说:“这是我这久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以后的每天都要开心。”梵平说的太正经,梓涵想笑又怕破坏梵平的认真。
“还是大理好,山好水好,没有烦恼,好想去大理。”
“想去就去呗”,梵平随口而出。
“哪有那么简单,我从没一个人出过远门”,梓涵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那可以约个人去”,梵平回答的很平静,但内心却有那么一丝波澜。
梓涵没有说话,但梵平看得出她状态很放松,两人就这样安静的走着。
“也许你面前就有一个免费的导游”。
人在酒精状态下往往不会吝啬说出真心话,但是在不知道梓涵会如何回答的这个间隙,梵平的内心是忐忑不安。
“简直不要太好了,是真的吗,”梵平没想到梓涵像个孩子一样欣喜。
梵平的心情立马也放松下来,庆幸不算说错。
“谁不去谁是小狗,趁好我们也放假了。”梵平还没接话,梓涵似抢这说出口。
第二天一早,熟睡的梵平被电话吵醒。
“梵平,准备好了没,我可以出发了”,听得出电话那头的梓涵满是愉悦。
梵平没想到梓涵昨天的话并不是玩笑,更没想到今天就要出发。
“我,可以马上,一两个小时”,还没说完只听见电话那头嘻嘻的笑声。
“我只是说我可以出发了,什么时候出发还是你订吧”。
“那明天吧,我今天和张洋他们说一下”。
挂了电话后,竟有些期待第二天快点到来。梵平突然觉得这一天剩下的每一秒都无意义,不希望下一秒就和前一秒的时间有任何变化,那样梓涵去大理的决定也就不会变。
梵平和张洋、王宇说了自己要去大理,两人都追问去干嘛,梵平只是说去办事,可是两人仍是追问去办什么事,要不要帮忙,梵平无奈只得说去散心,两人出奇的一致回答说也好。
梵平一时不知道怎么和李落霞说,想着晚上找个机会再说。到了下午,李落霞打来电话,很生气的问梵平说去大理也不和他说,李落霞没给梵平解释插话的机会,哼两声便挂了电话。
梵平心想,这还没去呢?
李落霞有些生气梵平对自己的冷漠,本来头天晚上她是打算去酒吧找梵平的,但是健身房里有几个人很晚才走,等她关门的时候想着梵平他们酒吧也快关门,况且她一个人走酒吧那段路有些害怕,便没有过去,本就因为这事有些不开心,不想白天听到王宇说梵平要去大理,瞬间觉得很委屈。
如约出发,梵平问梓涵坐火车还是汽车,没想梓涵说她订了机票,她说她查了,淡季机票不比汽车票贵多少,而且坐飞机快,才要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她想迫不及待到大理。梵平也清楚梓涵并不是因为特价才买的机票,说那些都是为自己考虑。
去机场的路上,梓涵说没有事先和梵平沟通私自订了机票,问梵平会不会生气。梵平说没啥好生气的,火车和汽车确实太慢。
梓涵有些小激动,说很久没有放松的去玩,梵平也觉得很开心,受伤以后,没有想到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出游。
到了过安检的时候,梓涵先过。到了梵平的时候,安检员把仪器扫到梵平大腿的时候,嘟嘟的报警,梵平看得出安检员神情瞬间严肃起来,梵平连忙说是假肢。安检员捏了捏梵平的左腿,叫梵平在旁边站着。梵平有些紧张,他想会不会需要把假肢脱下来,但那样需要把裤子也脱下来。正想着,来了两名安检员,叫梵平跟着他两。梵平稍微松了口气,看到梓涵紧张的表情。
梵平跟着安检员后面,本来行走就和正常人有些差别,又被安检员带着,梵平感受得到周围的人不一样的眼光。安检员把梵平带到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叫梵平脱下假肢,梵平脱下假肢,安检员把假肢抱走。
不一会,安检员拿回假肢,叫梵平可以戴上,梵平戴上假肢,穿上裤子。
安检员对梵平说,下次携带残疾证可以走绿色通道,更为方便。
听到残疾证,梵平觉得又再一次的提醒自己是个残疾人,连做个飞机都是和别人不同。在候机厅等待的两个小时,远没有安检时这几分钟煎熬。
从小房间出来,看到在外等待的梓涵,梓涵一直说对不起,说就不应该来做飞机。梵平不想扫梓涵的兴,说没事,但心想,无论如何,再不愿坐飞机,他觉得生活真是讽刺,自己以前的理想是开大飞机,可现在连坐飞机都不方便。
看着一路很不说话的梵平,梓涵充满内疚,好在飞机不用飞行那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