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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照见他从没有过的英俊,正在欣喜,忽然头顶一群乌鸦鸣叫着飞过,李清照顿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知道即将失去丈夫,她泪流满面地大喊:“要是池州沦陷该怎么办?”
赵明诚追着船喊:“那你就向人多的地方跑!万不得已,先弃辎重,然后依次是书册、卷轴和古器。”
李清照问道:“那不都扔完了吗?”
“最后只留下《赵氏神妙帖》即可,除了这个其他都可以丢!”赵明诚渐渐落到后面,终成一个小小的白点。李清照在船头流泪点头,不住地挥手告别,直到赵明诚的身影逐渐模糊,消失。
完颜昌是立秋前从燕京出征的。韦太后知道金军此番南下,是要尽占江浙,穷追赵构,灭亡宋国,内心分外难过。
她也知道这次出征完颜昌原本是不同意的,甚至也并非是金太宗本意,但如今金庭权势最大的,莫过于太原西朝廷的宗翰,皇帝甚至经常要迁就宗翰这个晚辈。以致在不久前的御前会上,宗翰固执地非要坚持出兵不可,皇帝无奈拉拢完颜昌和兀术与宗翰抗争,两派的宫廷斗争已经开始公开化了。
从占领中原,攻取淮甸,到最后尽占江南,完成统一中国这一终极目的上看,两派并无本质区别。无非就是统一方法的不同,关于统一的方法,最节省成本的方式就是通过和谈,让宋国成为金国的附属国。但宗翰一派从前年牧马两河、去年牧马淮甸的过程中尝到了甜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只有通过不断的战争,宗翰的西朝廷才能牢牢控制手中日益膨胀的权势。
最令完颜昌忧虑的是,自己一派的兀术也是坚决主战的。兀术在会议上提出,赵构在建康与我隔江对峙,等我经营好中原,再下江南只怕为时已晚。完颜昌以赵构已与西夏国修好,我若南下,西北张浚必出师牵制我军为借口反对出兵为由,以为会说服兀术,不料宗翰却横插一杠子,提出合兵一处专攻西北,破陕入川,顺江而下,江南一鼓可定的战略构想。
完颜昌不禁暗自佩服,宗翰真是军事上的旷世奇才!舍江淮而专攻西北,这种貌似舍近求远的战法,与三国时魏取吴必先取蜀而后平江南可定的战略不谋而合,而且如果东朝廷军队进入西朝廷也必将听从西朝廷的指挥,这无疑增强了宗翰的实力。
不过最后兀术并没有同意这个方案,因为他并不甘于人下,他也想立功,于是最后决定还是兵分四路,各打一路。完颜昌无奈,最后强调中原赤地千里,人口凋敝,必须放还中原百姓从事稼穑,恢复生机,南下方无后顾之忧。金太宗于是下诏,中原被掠为奴者,听其家属赎回。
韦太后知道这道诏书一颁发,等于直接救了数百万中原百姓性命,这完全是完颜昌的功绩。但完颜昌临行前还是躲着不敢见她。韦太后目送金军出征,她在尘土飞扬、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中,爱恨交加地咬着嘴唇,心如刀割。
金兵再次南下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李昕的手中,李昕看着手中的密信兴奋道:“火候终于到了。”
梁红玉不解道:“为何是这次?”
李昕答道:“因为这次将会成为大宋最危险的时刻,从目前得到的消息来看,金军打过长江的可能性很大,这次将会是我们兵变的唯一机会,错过了就再也没有这种以最小代价接手大宋的机会了。”
梁红玉摇摇头道:“奴家还是不太明白。”
李昕笑道:“呵呵,过段时间你就会明白了。”
随后李昕立即召集了阮小五、刘法等人,李昕拿着密信对他们说道:“诸位,我们兵变的机会来了,这也是我们唯一的以最小代价接手大宋的机会。”
众人看完密信后,刘法问道:“从目前双方情况来看,金军这次肯定会打过长江进入江南,不过江南的地形并不适合金军骑兵作战,却不知主公所说的机会在哪里?”
李昕说道:“别急,很快你们就知道了,五将军从现在开始运输船队调拨一半的船留在兴汉岛随时待命。”
阮小五答道:“是,主公。”
李昕问道:“卫渊,大禹一型你们有几艘可以出战?”
卫渊答道:“禀主公,十艘可以出战。”
李昕点头道:“好,从现在开始水军进入战备状态,就以六十艘共工二型跟十艘大禹一型组成一个舰队随时待命。”
卫渊抱拳道:“属下得令。”
李昕接着说道:“刘帅,从步军中也抽调出五千人跟翟将军的骑兵五千人也进入战备状态,随时待命。”
刘法答道:“是,臣明白了。”
李昕示意道:“好了,诸位先散了吧。”
众人都走了,刘法却没走,李昕见刘法没走叹息道:“刘帅,关于令郎的事,我只能说句抱歉……。”
李昕刚要就刘正彦之事解释,刘法摆摆手道:“不,主公,臣不是为此事而来,大郎如此结局,自是他的命数,怨不得别人。”
李昕故作疑惑道:“那刘帅这是?”
刘法答道:“主公,某想亲自参加这次行动,还望主公同意。”
李昕问道:“刘帅可想好了?我记得当初刘帅可是不愿意跟自己人兵戎相见,这次虽说不一定有大的战斗,但是说不准也会跟刘帅的故人兵戎相见。”
刘法抱拳道:“刘光世、张俊之流都算不得某的故人,某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主公,臣想好了,主公就下令吧。”
李昕点头道:“好,刘帅有如此决心就好,有刘帅相助,压制那几个西军将领就不成问题了。”
出了城守府,折彦质问道:“子充、永锡、良嗣,你们可知道主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单从密信上看,我是真没看出机会在哪里?”
马扩摇摇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主公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想来过段时间应该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