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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闻言刚要又要发怒,又一个侍卫赶来禀报道:“报皇上,郓王府传来消息,昨夜郓王的夫人被掳走了。”
朱德妃一听朱凤英也被绑走了,当即晕倒了,赵桓扶着朱德妃喊道:“你快去传太医,你去告知皇城司还有开封府速来查案,金军围城,贼人想必还在城中,给朕挖地三尺也要把贼人跟朕的皇后还有妹妹们找出来。”
两名侍卫抱拳道:“诺,皇上。”
两名侍卫刚走,又一名侍卫跑来禀报道:“禀皇上,书房有异样。”
赵桓说道:“待朕安置好德妃,朕再跟你去书房看看。”
安置好朱德妃,赵桓便跟着侍卫去了书房,来到书房,推开门赵桓便看到书房比往日空了很多。
赵桓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四处翻看起来,翻了一刻钟后,赵桓瘫在地上道:“完了,传国玉玺丢了,你快去告知皇城司,就说贼人手中有传国玉玺,让他们务必找到贼人,记住此事绝对不能传出去,如果传出去了,朕唯你是问。”
侍卫抱拳道:“诺,皇上,属下定会严守这个秘密。”
这个侍卫刚走,接着又一个侍卫跑来说道:“禀皇上,金军又开始攻城了。”
赵桓皱眉道:“走吧,我们去政事堂。”
润十一月初四,宗翰将西路军主力部署在东水门、陈州门、新宋门一带,打算从京城南壁打开突破口。宗翰与宗望两军有分工,宗翰负责攻打西壁与南壁,宗望负责攻打北壁与东壁。
金人在城南扎营结寨,与城内醴泉观相距不远。宋军派下城去的侦察人员,大都被金人俘获。金人利诱他们,反而了解到城内不少实情。
金人正在为进攻南壁做准备。他们以“洞子”作掩护,运送大量的木柴和泥土来填塞护城河。当初,为加深护城河,宋军曾开决引入汴河水,但现在河面皆结冰。金人又强迫民工运来沙土,堆成一座座土梁,安放抛石机所需要的石块。
对于金军的这些活动,城上宋军干瞪眼没办法,因为他们皆活动在箭矢与大砲射程之外,根本打击不到他们。
东壁提举官原为辛康宗,辛康宗被百姓打死后,由孙觌继任。
这天,孙觌上劄子给何栗,请求免去其提举官职务。他说,自己原来担任侍御史,因为得罪唐恪,才被唐恪斥令守御东壁,并不是自己情愿而来的。现今,金人乘百战百胜之威,进逼城下,无所惮畏。假设朝廷有良将精兵,但为了社稷江山也未可轻动,又何况现在城内无将无兵,就好像是赤手空拳,以搏击数十万虎狼之众。自己任职朝廷十年以来,只是以文字为官,以言语为职业,仅因一言逆耳,就令自己冒矢石、抗强寇于城陴之上。假如战败,不过一死。但自己只是眇然一书生,岂有能力驾御群黥守卫城壁?今自知不能胜任,请求释位而去。相公何不选择一勇悍之将,一谙练军政者来代替。不然,一旦误事,“非某一人之休戚也。”
这天,知枢密院事孙傅视察京城四壁城防情况。当晚他没下城,而是与官兵们一起就宿于城壁之上。
前往河东办理割地事宜的聂昌等人也于这个时候到达了泽州。
聂昌估计,此时金军很可能已兵临京城。他悄悄召集参议官刘岑和干办官滕牧,向他们出示临行前宋钦宗亲赐的御札,并传达宋钦宗口谕。
聂昌的秘密计划是,自己牵制住金使杨天吉,而让刘岑和滕牧赶紧前往陕西,督促勤王之师入京护卫。
聂昌神色严峻道:“当与公等誓死成事。”
当夜,聂昌找到大金馆伴使太师杨天吉道:“国相说,要待我割三镇完毕之后,方肯回师。臣子之心,急于星火。无奈道路遥远,莫得疾速。我想分遣属官往东路,我自行西路,相会于河中。如此不用二十天,此事可毕矣。这样,国相也可早日班师。”
杨天吉等表示同意。于是,分派金使王敌、郭天信率五百金兵馆伴刘岑、滕牧走东路,杨天吉亲自陪伴聂昌行西路。他们商定,明日一早,即分路而行。
连日来,金军攻打东京城日益猛烈。而守城宋军由于兵少将寡,实际上处于被动应对状态。面对城外金军的嚣张气焰,城内有两个小人物奋然上书朝廷,提出了自己的用兵之策。
一个人物是吴革。在金军主力尚未到达城下时,他就曾多次上书,建议分兵出城,在城外结寨,使金军不敢近城,并控制通往东南的道路。一旦情势危急,圣上可撤出京城,由此前往东南。可是,朝廷不予采纳。
润十一月初五日,吴革又一次密奏朝廷,建议选定一个日子,集中城内兵力,从诸城门同时出兵。出兵前要分工明确,有的担任主攻,有的作为牵制,有的进行突袭,有的进行尾袭,有的担任接应和救援……如此全面反攻,可以一战而胜。
吴革认为,金人以为我军胆怯,不敢出城交战。若此时大胆出城,则恰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我军迫切需要一场大的胜仗,来鼓舞士气。若士气旺盛,那么,“以攻则壮,以守则坚,以和则久。”
吴革的这份建议,宋钦宗的确是看到了,但仍不予采纳。在宋钦宗心目中,吴革属于激进派和冒险派。宋钦宗觉得,在当前强敌压城的情况下,在守城将士普遍怀有恐惧和怠惰情绪的情况下,不宜开城出战。一旦出城战败,金人则可能乘机而入,后果将不堪设想。宋钦宗不愿冒险,对于未来结局,他仍然怀有一份侥幸和一丝幻想。
另一个人物是太学生丁特起。当时城内的太学生们,对于时局都很关注,对于战事都很关切。丁特起只是其中的一个代表。他见朝廷对于金军攻城,只是以兵随宜应对,并未表现出坚决用兵之意,似乎仍要寻求和议。于是,他上书论述,提出了“金人有三可灭之理,而用兵有五不可缓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