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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涟没有理他，还在那里戳戳戳！
“走啦，等哥哥出院再回家跟你玩。”莫剑翎怕端木韵再吵，把她先放到门口，再回来牵莫清涟。
莫清涟居然不给他脸，甩手不让他牵。
莫剑翎不由就笑了：“怎么？还舍不得哥哥？还想留下来跟哥哥玩？哥哥还病着呢！等哥哥的病好了再跟你玩，好不好？”
莫清涟还是不依，背着手死活不让他牵，那样子说不出的孩子气。莫剑翎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程清瑶被逗乐，莫离也笑了：“算了算了，他愿意留下来就让他留下来玩会儿，正好我叫的比萨饼他也爱吃，我让瑶瑶陪他一起吃点。”
“他留下来会太吵，会吵到你休息。”
“不会不会，他都不爱说话，又怎么能吵到我？”
“他不爱说话，但会摸来摸去动来动去，会把他不喜欢的东西全部摔坏、撕坏。”
“没关系的，有瑶瑶在，让她盯着出不了事。”莫离的视线从莫清涟的身上移开，看向莫剑翎：“爸，你就放心的先回去，这里有我和瑶瑶不会让清涟出事。你晚点再过来接他，正好还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单独聊聊。”
“哦？想和我单独聊？聊什么？”
“晚上你过来再说。”
“行。”莫剑翎没有再问，嘱咐了莫清涟几句就带着端木韵先离开，院长也带着助理医师离开。一时之间热闹的病房就剩下他们三人。莫清涟还在戳，固执的戳，戳得莫离脸上一块红红的指印。
程清瑶好心疼，伸手放在莫离的脸上帮他阻挡。莫离的手也同时抬起，放到她左边脸上轻轻一擦。
粉底轻易地被擦去！
一道道淡红色的指印裸露出来，还有显而易见的红肿！
莫清涟不再戳了，无趣的转身，坐到窗边呆呆地看着窗外，那静静的模样就像一尊会喘气的雕塑，不影响别人，也容易让别人忽视他的存在。程清瑶也终于懂了，莫清涟为什么要一直戳莫离的脸，原来楼下发生的事情他全部看见也全部看懂。
就是懒得用正常人的语言说出来而已！
程清瑶惊讶他的世界和内心，也慌张地看着莫离，明知道这事早晚会露馅她还是有些慌：“莫，莫离，你别生气，我不疼的。我就是皮肤白，容易上印子，其实她打得一点都不重。”
莫离的心疼得抽搐，瞳孔收紧再收紧，他答应过杨莎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她。可是，这才多久时间耳光就煽到了她的脸上，这次煽她脸的人还是他的妈妈，让他想报仇都没法下手。
“莫离……”
“她的眼光特别特别高，一般人根本入不了她的法眼。她觉得自己什么都是最好，谁都比不上她。她做的事情永远都是对的，别人做的事情永远都是错的。端木家三代就出了她这么一个女孩，她从小被娇惯被宠坏，以至于到现在她都不懂要怎么做好一个妻子，怎么做好一个母亲。”
“莫离……”
“她一直看不上清涟，一直不喜欢清涟，她觉得他笨。可是，清涟真的很聪明，他做过的手工模型得过很多大奖，莫氏集团许多新产品的开发都来自他的原创。他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就是懒得跟她计较罢了。刚才发生在楼下的事情我不知道，他知道，他不说他也全部懂，懂你对我的重要，懂你被欺负要我替你出头，他都懂，他只是不说。”
“莫离，你别再说了……”
“可是，她再不好，也是我妈妈。”这是莫离最心痛，也是最无奈的地方。
“莫离，你别说了，我没怪她。被她打，我也有错，我不该顶撞她，好歹她是长辈。”
莫离摇头，万分心痛的摇头：“就算你不顶撞她，她一样会打你。她谁都看不起，谁都不重要……”
“也不是，她急匆匆地跑来医院是担心你，想……”
“你不要替她说话，我比你更了解她。瑶瑶，今天的事情算我欠你的，我还给你，加倍的还给你。”莫离伤心了，神情十分的凝重，他躺下睡觉也一直都在睡觉。程清瑶跟他说什么，他都不再理。他心里很难过，感觉自己连个保护都做不好，而这一切的失败都源于他不够强大。
看样子，是真的到了要变强大的时候了！
外卖不止比萨饼，还有牛排、鸡翅和甜点，可是莫清涟最爱比萨饼，一声不吭地吃着。虽然眼神没有焦点，但他吃的很专注很优雅，不急不缓，慢慢咀嚼，天生的尊重自然而然的流溢，英气不凡。
程清瑶不禁又感慨，如果他不是得了这种病，他这个年纪这份帅气想必也会和莫离一样身边围着数不尽的追求者，哪会像现在这样一人独处，孤寂又落寞。
嘴角沾上酱，她抽出纸巾帮他擦拭。
他没有躲避拒绝，还伸出右手往旁边拿水。然而他旁边没有水，他就一直做拿水的动作。
程清瑶赶紧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到他手拿的位置。他拿住，喝了两口水，又把水杯放回去，位置摆得不前不后，就是刚才她放的那个位置。
也就是他所习惯的那个位置！
他的习惯很有规律，规律的可怕！
他要做同样的事情，要走同样的路线，要在同一时间上床午休，再在同一时间醒来做手工。病房里面没有手工器材，他就开始烦躁，见什么摔什么，摔得房间一片凌乱。
“我打电话叫他们送工具过来。”莫离说。
“送工具也来不及，路上太耗时间。”程清瑶否定他的方案也灵机一动，她拿了一本杂志把里面的纸张撕下来递给莫清涟：“来来来，用这个做手工好不好？可以叠飞机，叠坦克，叠大炮。”
莫清涟没有看手上的纸，只是用手摸，摸了很久很久，感觉还可以用，就坐到阳台的位置开始叠。他的手真的很巧很巧，像变魔术似的，别人叠飞机叠青蛙，他居然能叠出一套别墅，还有别墅里面各种配备。一个一个摆在飘台上，简直就是一套别墅模型，超级酷。
程清瑶大开眼界，也喜欢的不要不要的，跑到护士那里又拿了许多杂志过来，保证能供上他的需求。
莫离躺在床上看着他们，十分喜欢这样的场景，不由笑道：“瑶瑶，我们要个孩子吧，你一定会是个好妈妈。等我们老了，我们的孩子也可以继续照顾清涟……”FL"jzwx123"微X号，看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