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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母虽听说两人是与季家发矛盾才搬出来, 却也没想到问题这严重,田静是远嫁,还有这不好惹的婆家,她心里实在无法平静, 实在担心啊。
季母季父走后, 房间的氛围也凝重,田静也没了喝汤的兴致, 放在勺子靠在床头, 没说话, 沉着脸。
怀胎十月下来的孩子,拼死拼活的, 那是她的宝贝, 被人这看轻, 气得哪有心吃饭?
田母看着两个外孙女,想了想女儿的遭遇,这不就是没到儿子被嫌弃吗?目光望向田静的时候,忍不住满脸忧愁, “她是你婆婆,关系处得这不好, 以后还指不定多糟心, 这一胎要是男孩就好了。”
她并没有恶意,单纯觉得女儿不容易, 现在运气这不好, 两胎都是女儿,以后可怎么办?
不,压力大,了, 得遭罪和多养一个孩子。
田静身体本就在恢复,容易疲惫,听到田母的话也没反驳,紧珉唇,靠着墙头干脆闭上了眼,不想说话。
“妈,您这话说得我不爱听,琪琪还在这,不要给她传递这种思想,男孩女孩都一样,都是我和小静的孩子。”季淮蹙紧眉头,看向一边正在听他们讲话的季天琪,对方眼底懵懂,但是听得认真,他话语严肃,“我们和我父母以后也不住在一起,他们怎么想都不重要,我也没有要求小静和我一起孝敬我父母,欠他们恩情的是我,不是小静,她不用有任何的思想负担。”
田母动了动嘴,拉过季天琪也连忙欣慰说,“是,妈说错了,不住一起就好。”
女婿拎得清,她沉重的心就消了大半。
是啊,凭什让她女儿去承受?季家没生没养她,嫁过去还要受委屈,她心疼得很,也愤愤不平。
田静听到季淮的话,睁开了眼,绪好很多,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淡开口,“今年过年我不想回去,你自己回去。”
“那不行吧?大过年的。”田母急了,觉得这个还是挺过分的,她不能给女儿提供什帮助,不敢让女儿和婆家人闹得太僵,到时候被人背后议论也理亏。
田静不为所动,坐起来继续喝汤,“这一胎我没少折腾,身体不好,坐了月子还不知道能不能养好一点,刚刚你妈那么对女儿,回去后我们能有好果子吃吗?回去也是给自己气受。”
烦都烦死了,刚刚季母那是什行为?作为一个母亲简直不能容忍。她觉得,就算的是一个男孩,对方也不是喜欢,不过是想要一个长着传宗接代.殖.器的男孩罢了。
田静这一次直接把季母称为你妈,加上季父季母也不会期待看到这个孩子,季淮当下也答应,“好,我自己回去,反正不住那边,回去一趟就回来,你好好养身子,别气到了。”
田母观察一番,发现季淮并没有什不满,也悄悄松了口气。
当天下午,田静办理出院,回家坐月子。
小婴儿是真闹,这个孩子比季天琪还要闹人,一天到晚哭,睡觉了也得抱着,一放下就醒,折腾人。
但田静觉得还好,以前季母压根不帮她,到了饭点就端饭上来给她吃,看两眼孩子,完全没有想帮忙。
现在是田母在,到底是自己的母亲,能帮她的都会帮她,白天也能睡一睡。
季淮怕季天琪有绪,所以在两个孩子间,他的重心会稍微偏向大女儿。田静和田母在照顾小女儿的时候,他就在陪对方看动画片,或者他去照顾小女儿,让田静陪大女儿玩智力游戏。
一家人相处还算和谐,小婴儿慢慢长开,和季天琪小时候一模一样,田母错过了季天琪的长,所以对这个小女儿格外上心,很是疼爱。
季家人才不会管这个孩子该取什名字,名字是田静取的,叫季天宜。
满月的时候没有大办,但也有仪式,季淮花了几千块,订了酒店的包间,订了一桌菜,请了比较好的同事朋友来庆祝。
季天宜没有得到季家人的祝福,却也得到不少的祝福,本来说不要给红包,但是大家还是硬塞了。
季淮联想到季天琪出生的时候因为是女孩就什都没办,跟季天琪保证说等她过三岁日的时候,一定会布置得比这个还漂亮。
季天琪笑开了,很是高兴,还亲了他一口,“谢谢爸爸。”
田母以为两个都是女儿,季淮或多或少会有点不高兴,田静倒不是怕他不高兴,而是怕他觉得遗憾。
季淮对家庭还算有责任感,对于父母,他也是会听取很多意见,这件事的确不算一个小事,而她对这件事较真,如果他表现其他绪,她也会心寒。
所幸他没有,对于两个女儿,他虽没过多表达,但是能感受到他的疼爱,是打心眼里的疼爱,一点都没有因为她们是女儿而有什不满。
自从季淮涨了工资,他们的活还算宽裕,但是他给孩子买的东西,给她和家里买的东西都不差,都是要用能力范围里最好的,花钱如流水,田静想节省他都不同意。
一年到头,存下来的也只是那些年终奖金。
转眼,田母也来小半年了,原本想的是她来照顾田静几个月,等出了月子,加上季天琪已经上幼儿园,田静也能轻松一点,就把田母送回去。
可是今年田静没回季家,加上心疼女儿一个人带两个孩子,田母就不想回去过年了,留下来再帮帮女儿。
她叹了一口气,“我要是回去了,下一次不知道什时候来,你一个人带着大的带着小的,那多累啊?”
田静想了想,接话道, “您不回去,家里就剩爸爸和哥哥了,那有什年味?”
小山村的人思想还是很传统,过年家里人都回来住上一段时间,其他人家里都热热闹闹的,就他们家冷冷清清。
田母也不知道怎么回,田父田大哥都是粗人,谈的那个儿媳妇也还没进门,家里没个女人料事,的确不知道过什样子。
季淮正在和季天琪一起玩拼图,开口说,“这样吧,我给爸和哥买机票,让他们也来这边过年,大家一起热热闹闹,顺便玩一玩。”
“算了,那得花多少钱?你们还养着两个孩子,能省就省,没必要。”田母一听就拒绝了,怕花了他们的钱。
“说来也是我的不对,小静嫁过来这久了,我还没让爸和您来这边玩一玩,这一次就让他们来吧,大家一起聚一聚,这事就这定了,我给爸和哥买机票。”季淮倒是坚持,顺便问,“大哥还有个未婚妻,到时候问问她来不来,我也顺便给她买票,过年的时候大家都回去了,酒店什的也不贵,性价比高。”
田静倒是很想家人来,田父就见过季淮一面,当初决定要结婚,她就带季淮回去待了一天,田父也没见过她的孩子。
田母主要是怕他们花钱,自己不能帮女儿的忙,还要拖后腿,很内疚。但是女婿这说了,她也只能答应。
田父是不太愿意离开小山村,和田母一样,他对外面的东西一无所知,但是女儿和老婆都在那,这一次又是和儿子一起去,他嘴上说着麻烦,心底还是很高兴。
机票也是女婿买的,说带他去玩玩,这种感觉就跟女儿儿子突然有出息的感觉一样,反正就是自豪,没去之前在村里就低调炫耀过了,看着别人羡慕的眼神,他心别提多好。
他女儿可是村里第一个重点大学生,如今都让他去大城市玩了,能不高兴吗?
田大哥的女朋友也是村里的,没什文化,但是两人感不错,已经订婚了,准备年中结婚,也想去看看,季淮就把机票一起定了。
给田母租的房子肯定不够住,所以季淮订了两间酒店房间,就等他们来。
田家人来时,大家一起吃了饭,去附近的旅游景点逛了逛,有田家人陪着田静,她气色比之前更好了。
当天回来睡觉时,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虽说她从小就比较独立,考上镇上的初中开始就一个人活,但是她也有疼爱她的家人,却因嫁得远,不能和家人团聚,还是会很难过,想起来也遗憾。
“这是应该的,爸妈以后如果想来,我们都给他们买机票,住多久都行,我倒希望他们能经常来看你,陪着你。”季淮说完语带歉意,如实道,“结婚前我说你以后想什时候回去就什时候回去,但后面发现根本不可能,回去一次很不方便,有各种事。这一次我倒希望爸妈住得久一点,钱花完了可以再赚,但是下一次也不知道什时候,因为爸妈不一定有空来。”
闻言,田静垂眸。
的确是这样,来一回麻烦,回去一次也麻烦,她也想父母住得久一点,她快乐就多一点,有父母在身边,可真轻松幸福。
除夕那天,田家人陪着田静,季淮提着买来的礼品,去银行里取两千块,一个人回了季家,租客回了老家,现在家里就剩季家人。
季大哥和季大嫂都在,年尾的时候两人闹得凶,现在又好了,季淮回来时,她一个人顶着高高的肚子,正半躺在客厅啃瓜子。
季母看到他回来,没有给他好脸色,还往他身后瞅了瞅,来了句,“那个外地人呢?”
好一个外地人,外地人都不是好东西!
季淮脸色不悦,但还是道,“小静爸妈来了,今天陪她爸妈。”
“她爸妈来了?来吸血了?来找你要钱了?”季母一听,眼睛都瞪圆,厉声道,“我告诉你,一分钱都别给,当初就让你不要娶这个外地人,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吧?人家当你傻,逮着你吸血!什都拿去给山里人了,你说你蠢不蠢?!”
在她看来,外地人穷、蠢、贪,都是山沟沟里的乞丐,哪里能和她这种“城里人”比?
季淮没忍住反问,提高声调,“我有什给人家贪?有钱还是有权?我老婆孩子您过问了吗?还是丈母娘从山里来照顾,我们就有什东西给人贪?建房子的钱现在还没还完,您有退休金吗?有钱吗?当初给彩礼了吗?人家贪什了?”
季母被堵得哑口无言,但她很快就找到一个点,跳脚反击,“我为什不去照顾?当初我就不同意生下来,要是生个男孩我能不去照顾吗?我肯定伺候她....”
话没说完,他沉声打断,“一天到晚男孩,您也是女的,男生女您能决定吗?外婆当初不也了您吗?您又不是家产很多,需要个男孩来继承,房子住都不够住!”
季母说不过他,歇斯底里骂,“反正就要男孩,女儿就是别人的家的,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没有男孩人家就会话你,你赚再多钱都没用,做什都没用!”
季大嫂和季大哥也在,两人听到这些,脸上并没有露出不赞同,反而觉得有理。季大嫂看着她高高凸起的肚子,眼底更烦。
是女孩,晦气!
季淮压根不为所动,语气更是讥诮,“有没有用我说的算,不是您在这里喊,谁会话我?话我什?他们生了男孩是带来了金山还是银山?是可以一辈子不工作还是得到国家奖励了?我看他们是一个笑话!”
“是不是那个外地人教你的?”季母脸色发青,吼又喊,“离婚!马上跟她离婚!马上跟外地人离婚听到没有?!”
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就不该让这个外地人进门,她现在都不想叫田静的名字,都是那个祸害的外地人,山沟沟里外地人!
“您没有资格插足我的婚姻,我看您也不是很欢迎我回家过年,这点钱就是我孝敬您的,饭我也不吃了,我先走了。”季淮没有和她吵,把礼品放在一边,在桌子上放了两千块,准备走人。
季大嫂看到钱,眼底闪了闪,这些钱最后还是得补贴到她的小家里。
季大哥倒是出来劝合,各自说了几句,但都是无关紧要的话,说完把季淮拉到一边,“你也别跟妈计较,都是一家人,妈还是还能害你?家人和你才最亲,你别把妈气出个好歹。”
季淮可不相信他是来劝和的,从他搬出去到现在,也好几个月,季父季母拉不下脸给他发消息,季大哥总不会不知道这事吧?人家也没管。
对方从小就自私自利,多半听说他不回来家里的这栋房子就没他份,巴不得他不回来。
“她不就想害我女儿吗?还不算害?打掉不就是一条人命?那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欠的人命?她气我还是我气她?”季淮一连串反问。
季大哥脸色变了变,没法接话。
照这说,他欠的人命多了,可是又不是他们生,什都没付出,一切都是女人的事,季大嫂打胎都跟下蛋一样,有什严重吗?
季父见他固执,放下狠话,“我告诉你,如果是那个外地人不肯生,那你就离婚找一个肯生的,不个男孩,我跟你妈死都不瞑目!我们也不认你这个儿子!”
无论季淮说什,就是要男孩,不顾一切男孩!
没有男孩,一切都没意义。
他还就不信了,这逼还不能逼他们生男孩,难不,季淮真的不要父母了?就和那个外地人过了?
季淮并没有表现出他们想看到的着急,只会淡淡留下一句,“如果这样,我也没办法。”
话音未落,反而没吃转身就走了。
季母蹭一下就站起来,颤抖着指向季淮离开的方向,七窍烟道,“他什意思?答应还是不答应?!什叫没办法?能生的人多得是,哪个女人不会孩子?!”
“田静是重点大学毕业的,肯定是她不想生。”季大嫂慢悠悠说。
在她看来,田静就是蠢,把男孩子出来,公婆和老公都看重,以后腰板子也直,就是大功臣,谁敢说她?
别人赚钱给自己花不好吗?还要自己去赚,多累?
“重点大学毕业怎么了?还不是山沟沟里出来的?我看是读书读傻了!”季母现在对田静印象非常差,极度反感,恨不得马上让季淮跟她离婚,立刻离婚。
季大嫂假意安慰几句,实际上跟煽风点火差不多。
季母和季父那叫一个气啊,对季淮肯定气,但是到底是自己的,所以那个气就发在田静身上,恨得咬牙切齿。
一定得离婚,那个外地人带了一家的吸血鬼来了,离了婚,让季淮重新再找一个“听话” 的本地人。
不过,这也只是他们的一厢情愿,季淮说走就走,那年过年就没再回来,把他们气得吐血,而他们压根不知道季淮住在哪,更别提逼离婚了,打电话过去,人家说忙,在上班。
敷衍回几句,如果不是有事,没等他们发火,季淮就把电话挂了。
今年过年,公司放了一个星期的假,田家人也待了一个星期,季淮带他们到处玩一玩,一家人相处得还算愉快。
商量着回去时,田母犹犹豫豫不想走,田静家的小女儿才几个月,很闹人。虽说早上季淮能送季天琪去幼儿园,但是下午田静得去接,带着小的去接大的,回来忙活做饭洗衣服,哪里忙活得过来?
“算了,我不走了,就留在这里把两个孩子照顾得再大一点。”田母下定决心。
季家那边肯定靠不上,待了几个月,她也习惯这边的活,说到底,这边还更有意思,她身体不好,回去也干不了农活了,还不如留下来帮女儿。
季淮提了个建议,“要不爸也留下来住一段时间吧?家里也不差那双筷子,妈一个人也不孤单。”
田父肯定不同意啊,田大哥也有点犹豫,家里十几亩地,如果靠他一个人,忙活不过来,父母都在这,他一个人回去做什?
而且年中就要结婚,还有好多事。
季淮说,“家里地的收成摆在那里,我建议大哥和嫂子出来工作,这边有很多机会,我和小静给你们找工作,就算去厂里,一个人一个月就五六千,两个人就上万,总比在家里种田强。”
他们没想过,一下就陷入沉思,田父挣扎,“家里的东西总不能不要吧?都出来了家里的东西怎么办?”
田静以前是没能力把他们带出去来,父母也不敢出来,宁愿待在自己的舒适区,如果她哥哥出来了,家里只剩父母也不好,没人照应,现在都出来,她也不想他们再回去,出声劝,“家里的东西能值多少钱?您和妈辛辛苦苦一辈子能有多少存款?大哥大嫂还那么年轻,难道真的继续种地吗??”
“这边虽然房租贵,但是工资也高,两个人租房子一个月几千块,还是能省下几千,一年省几万甚至好几万,家里种地一年得多辛苦才能省几万?价格不好,一年白干。先试一试,如果不行,你们可以再回去。”
田大哥的未婚妻也是山里的小姑娘,来这边看到城市的繁华,她也不想回去种地,伸手拉了拉田大哥的,小声建议,“要不,我们留下来找找工作吧?攒点钱回去开店也好啊。”
年轻人谁想种地?面朝黄土背朝天。
再说了,小姑子在这里,就有人帮,在地里干活一年赚几万和在店里干活一年赚几万不一样。
田大哥想了想,答应下来,“行!我们留下来试试。”
他最远只去过省城打工,工资并不高,因为没有文凭,也没技能,地方又落后,省城的工厂包吃包住,一个月也才给两千五。以前田静也劝过他出来,但他没敢,这一回出来了,也动了想留下来的心思。
妹妹在这边,父母也在这边,他也没什好担心的。季淮原本就给田母租了房子,多了田父也没什影响,多一把米的事,但是对于田静来说,她太开心了 ,不是因为有父母帮她看孩子的轻松,而是有父母陪在身边真的高兴。
家人都在,她就不用想家了。
田家人决定留下来,但田大哥和未婚妻得先回去一趟,处理事和领证,还要把家里的地都便宜租出去,然后回来找工作。
季淮原本要帮他找,但他人勤快,自己去找了一份送快递的工作,人家见他朴实,当下就录用了他。
工资有底薪,但是按送件加钱,勤快点的话,一个月也有五六千块,田大嫂找了相对轻松一点的活,去酒店当服务员,也能拿到近四千,而且还包吃包住。
满打满算,两人也有一万收入,抛去房租,省一点一个月还是能存住四五千。两人有目标,想先辛苦几年,如果待不下去了,存了钱,他们就回去镇上买房子,不用待在山村里。
每每这想,两人都干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