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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德妃的宫殿，墨恒便没在宫里多做停留。
印月王朝皇子但凡满十六岁，就可以出宫开府，墨恒虽还未封王，但在京城内已经有自己的府邸。
“皇家马球赛什么时候？”墨恒问身边的人。
“回五皇子，八日之后就是。”
“八日后……”墨恒细细摩挲着这个日期。
刚才见到建昌帝，父子寒暄后，对方便提到了这场马球赛，话里话外，都是希望他能在这场马球赛中得胜。
并将灵爻所在的队伍一举击败。
皇家马球赛是印月王朝上到皇室贵族，下到普通百姓，共襄盛举的一场京城盛世。
在每年秋季寒露之后，霜降之前举行，百姓们只要买得起门票，就都可入场观看。
马球赛开办之初的作用是消除百姓对新王朝统治阶层的距离感，并以此产生认同，丰富百姓的娱乐，以此来消除当时因长期战争，带给京城百姓的不安与恐慌。
不得不说，这一项作用，皇家马球赛已经把它发挥到了极致。
京城百姓对这项比赛的关注。
都快赶上现代位面的足球了。
而现在这马球赛既是娱乐，也是提拔贵族子弟的一项考核，马球是极易受伤的一种运动，建昌帝会以此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具有血性。
虽然这些年建昌帝看似重文。
但却也从未轻过武。
按道理太子本人应该每年都参加，可太子的情况，只能让人替他上场，往年也是这样。
可现在灵爻被提拔为太子亲勋翊卫中郎将。
也是太子身边唯一一个武将。
所以今年替太子队伍上场的人里一定有对方。
他很清楚为什么建昌帝想让自己击败灵爻。
一是建昌帝觉得不管是他，还是建昌帝本人，对孙启的死，都需要一个发泄口。
显然破坏了建昌帝安排的灵爻就很合适。
二是现在对方在百姓当中的呼声很高。
虽然在他回来前，建昌帝也为他造了不少势，可到底那些军功，对京城百姓都只是听说。
而百闻不如一见。
如果能从正面在赛场上击败对方。
那对方现在的口碑和名气，都将成为他的垫脚石。
并且如果让对方败在自己手里。
他日等灵爻恢复身份，他领兵收回藩王封地，与镇北王对上时。
哪怕昔日镇北王再名声赫赫。
也能借由此事占据一些心理优势，让他所领的军队，不会那么畏惧镇北王的昔日声名。
因为猛虎正在老去。
而幼虎却连利爪和虎牙都还尚未长成。
走到皇宫门口，一辆没有任何标志的马车前，墨恒又问身边人。
“慕曳怀在哪？”
“回五皇子，慕大人已在胜迎楼等您。”
***
吃完饭，灵爻看了一眼人物地图。
这一看却发现，她刚才随手标记的墨恒，这会儿居然和慕曳怀待在一起，而且还是从前请原主吃饭的那家酒楼。
不用想了。
这酒楼多半是慕曳怀的产业。
因为不只慕曳怀，这个位面的很多人，都喜欢餐饮行业做情报接头地点。
醉花间那座销金窟是傅殷雪的，而现在的明月楼是墨祈月的。
慕曳怀拥有一个胜迎楼一点也不稀奇。
只是对方与刚入京的五皇子关系这么亲密。
傅殷雪知道吗？
“哥哥，我饱了。”墨祈月揉着自己的肚子，笑得一脸憨傻。
灵爻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他的脸。
然后将狗绳递给了他，墨祈月很自然的接过。
正当灵爻将门打开，让墨祈月的内侍去结账，准备又遛着两狗一人回家。
傅殷雪单独走了过来。
“小谢将军，从前之事多有得罪，我想找机会单独与小谢将军吃顿饭赔罪，不知小谢将军可否赏脸？”
灵爻知道这是继前两次试探后。
对方打算开诚布公了。
但灵爻并没有与对方合作的想法。
不过想起现在慕曳怀正在见墨恒。
于是用精神力隔绝了门口的侍卫，对傅殷雪说道：“赔罪就不必了，你不如去看看慕大人现在正在胜迎楼见谁吧。”
然后灵爻又对傅殷雪露出了一个带着恶意的微笑。
而墨祈月牵着狗走过傅殷雪身边，像是在学灵爻，也对对方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只是他的笑容格外干净纯真，如同从雪山流淌而下的冰水，剔透，明澈。
可一件事一旦到达极致。
就会显得不真实。
傅殷雪就感觉墨祈月这个笑容。
有些假。
甚至与灵爻刚才那不怀好意的笑，有异曲同工之妙。
【宿主，为什么你不与傅殷雪合作？反正你不想跟她竞争气运子，双方合作共赢不是很好吗？难道就因为傅殷雪和慕曳怀是......】
空空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又大叫起来。
【宿主！卧槽！反派的黑化值又下降了2点，目前黑化值86%！你刚才做了什么！？】
“你猜。”
【宿主，难道反派像上个位面的顾北辞一样，也喜欢上你了？所以一看你不搭理别人，他就很高兴？虽然这种喜欢有点禁忌感，但也不是不可以啊！】
“空空，你脑海里那条叫做智商的河流，是不是已经枯竭了？”
空空：......
见这会灵爻似乎还有耐心，仍旧不死心的空空，继续和灵爻唠。
【难道是反派不希望你与傅殷雪合作？他们有仇？】
空空不确定的猜测。
但却得到了灵爻肯定的答案。
“嗯，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傅殷雪先发现了沈骏回京，并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端王，然后又告诉了慕曳怀。”
【怪不得，据说沈骏被重用是得到了先皇后的引荐，而那次如果不是宿主你的提醒和出手，沈骏很可能死了，虽然那三名暗卫会让墨祈月没事，可如果他们没有杀死所有杀手，忽然冒出帮来路不明的人救墨祈月，反派很可能会暴露，肯定也会恨上傅殷雪。】
空空一通分析猛如虎。
不过这次空空的猜测灵爻觉得大概率正确。
就在灵爻与空空直接用精神力聊着天时，跟在后面的墨祈月忽然开口：“哥哥，你牵着我走好不好？我想要让你牵着我。”
然后也没管灵爻乐不乐意。
墨祈月就兀自将手伸向了灵爻，把灵爻的手紧紧攥着。
【宿主，我怀疑这白切黑知道你是故意让狗遛他，所以也想遛你呢！】
灵爻：......
“空空，我觉得你今天格外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