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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后的周岁宴上,在季穗最幸福,最美好的那一天,霍丞让她见识了最震惊,也最无情的一幕。
暧昧旖旎的灯光下,房间被打开了条缝隙,刚好可以看见沙发上纠缠的两人,季穗抱着孩子犹如雷击,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里面的一幕,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模糊了她的双眼。
此时沙发上的男人却抬起了头,当看到她眼中的泪时,他笑了。
肆意的笑了,带着满满的嘲讽。
那一刻,
季穗,什么都明白了。
她知道她赌输了,可她却不肯认输!
她不信这一年多,霍丞对她一丝感情都没有。她不信这一年多,他一点…都没有对她动过心。
为了心中最后一点的希望,她没有闯进去,而是笑着抹干了泪重新回到了宴会。
至此,两人的爱恨纠缠彻底开始。
只是,爱恨皆是季穗。
霍丞,却只有恨。
开始的时候,季穗因为心中还抱着一丝仅存的希望,所以她还会去忍,带着孩子去霍丞的公司期盼他心软,可她得到的是什么呢?
永远只有霍丞的羞辱,以及那一遍又一遍的恨。
他说,他恨她,恨她设计他,恨她害死了他的阿音。
他说,要她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
季穗曾经想解释,她没有设计他。可,每一次,霍丞都未相信过。
因为当年,两人出事时是在他固定休息的房间。所以,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呢?
季穗无法解释,因为她也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不是没有想过去查,可,无论她怎么查,这件事却始终没有任何结果,就像被蒙上了一层雾,始终触碰不到真相。
后来,季穗彻底顺了霍丞的意,活在了一日又一日的痛苦中。
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婚,可霍丞之前一年多的温柔,体贴,宠溺始终让她下不了狠心。
她爱他,放不下他却又恨他。
心中的爱与恨疯狂的交织在一起,让她变得疯狂,比霍丞更疯狂。
她想报复他。
后来的几年,她也开始包养男明星,模特,当众打霍丞的脸。和霍家打擂台,无论是拍卖会,商战,亦或是其他,两人都针锋相对,不留一丝情面,似乎想置对方于死地。
那几年,各个新闻头条永远是这对夫妻。
两个人互相折磨,似乎对方痛一分,他们便开心十分。
直到霍州六岁生日的那一天。
一切,都结束了。
霍丞为了刺激季穗,再一次选择那一天…,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小小的霍州也刚好目睹了这一幕。
季穗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恨彻底爆发。
那一天,成了他此生的噩梦。
嘶吼,哭声,恨意,所有所有的一切交织在一起,最后,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死了,那么狠的两个人一起死了,两个人死在了一起,鲜红的血染红了霍州的双眼。
“唉”
靠在床上的李婶一想起当年那桩惨事,都不由的心生后怕。
当年,差一点,就差一点,少爷就被一起带下去了。
也许,老爷和夫人的一生是孽缘。
可少爷却是无辜的,为什么要他承担两人孽缘的后果。
李婶一辈子都奉献给了霍公馆,霍州可以说是他看着长大的,可她看了多少年,便心疼了多少年。
她记得非常清楚,周岁前是少爷最懵懂,最幸福的一年。
而后的每一年,他都再也没有得到过一丝一毫的疼爱,不管是季穗,还是霍丞,亦或是霍老夫人,都没有。
他得到的永远是争吵,冷漠,嫌弃。
因为季穗爱他又恨他,因为他太像霍丞了,她不敢见他,甚至见了他就会想起霍丞对她的伤害,欺骗。
而霍丞则从始至终就不爱他,他爱的只有林音的孩子,那夫妻二人每年只会在他生日时出现,就那也是霍老夫人逼的。
可霍老夫人也并不爱他,她只把他当做继承人培养,甚至因为霍丞的事,她对他格外严厉,从来没有一丝柔情慈爱。
幼时,只要他有一丝做的不对,迎接他的就是禁闭,小小的房子里,没有一丝光亮,他要跪在地上度过冰冷又漫长的一夜,即使他病了也依旧要接受惩罚。
而后经年,越甚。
“啪嗒”
红酒杯猛的碎裂在手中,骨节分明的大手青筋暴起,带着一丝诡谲的美感。
一滴又一滴鲜红的血珠从掌心落下,没入了冰冷的地板,犹如地狱寒霜,冷的彻骨。
霍州坐在办公椅上,整个人隐在黑暗中,狭长的眸子没有眼镜的遮挡竟带着些死寂,带着令人窒息的空洞。
他似乎,生来就不配得到爱。
因为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爱过他。
没有人。
一个,都没有。
“呵”
他轻嗤一声,带着嘲讽,眼尾却似乎落下了一滴泪。
深夜,雪越发大了。
————————
第二天,天色刚微微亮,还留在山庄的众人便已经出发回程,发生那种事,谁也没有心思再留下来玩。
苏暖看着眼主驾驶的苏魏,以及副驾驶的…。
她敛下了眸。
这一路大家都格外沉默,再无之前来时的打闹。
入主城时,悍马与另外一辆车便分开了。
车子在一栋小区内停了下来,苏暖打开车门,离开前,她看了眼坐在后座眼睛红肿的女孩,唇瓣蠕动,却,最终也没说什么。
“再见,学姐”
她离开了,苏魏看着她的背影眸子眯了眯,他总觉得苏暖似乎对他们隐瞒了什么?
看了眼已经走远的背影,他收回了若有所思的视线,却正好看见了一旁阴沉又颓废的边尘,他唇角抿直,看了眼后视镜,果然,她眼睛又红了。
他妈的,这都是什么事!
他踩下油门,径直送两人回去。
————————
温暖明亮的房间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长而翘的睫毛下眸子紧闭,粉艳的红唇也变得惨白。
就算是病重昏睡,她漂亮的烟眉也笼了起来,眉眼间带着怯怕,脆弱又无助。
“不要,不要…”
倏然,床上的女孩似乎陷入了梦魇,她紧紧攥住被角,白皙如玉的手背绷起,皮下青紫色的血管都隐约可见,带着肉眼可见的害怕。
“求你了…放过我,放过我…”
紧闭的眼尾滑下了一滴泪,打湿了面颊,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轻轻抚过她的泪,带着安抚。
不多久,看着渐渐平静下来的女孩,那双骨节分明又修长的大手,又轻轻掰开了她攥着被角的手,握着放进了被褥,为她掖了掖被角。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小脸,霍州胸腔下的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起,让他有些窒息。
“咚咚”
“少爷”李婶走了进来。
“什么事?”他没有回头。
李婶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阿月小姐回来了。”
霍州看着女孩苍白干涩的唇瓣,拿起一旁的棉签,沾着温水,为她一点一点润着唇。
湿润的唇瓣似乎让昏睡的女孩舒服了瞬,笼起的烟眉也舒展了些,霍州轻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动作小心温柔。
而这时,他才淡淡的回了句。
“回来就回来了,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