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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的血液染红了他的玄衣。让他越发犹如将死之人,可裴君屹却浑然不在意,只紧紧盯着一臂之距的女子。
一息,两息…
她始终没有一丝的神色变化,
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予他一分,只紧紧护着那个奸夫。
“呵”
他红了眼,指尖紧紧陷入那本就鲜血淋漓的掌心,霎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与悲凄涌入整个床间。
“虞娇,你真的好狠心。”
她手一顿,眼睫轻颤,心中涌上了些难言的滋味。
突然一只粗糙温热的大手覆上她手背,她眉眼微动,终究还是敛下了心中的一丝怜悯,继续拿起白绸绕过男人紧实的腰间为他包扎着。
可陆寂明白她刚才心软了。
他半敛着眸,幽光直闪。
忽然,一道锐利暴戾的眸光向他射来,他缓缓抬起头,与那森冷阴鸷的少年四目相对。
这一刻,两人都清晰的看见了对方眼中的杀意。
可不待一瞬,他们的脸色同时骤然一变。
糟了,
………
院外,
硕大的雨滴直直的砸落在黑色伞面,溅开的水花顺着缝隙流入冰冷的青石地面。
隋程看着黑夜中紧紧闭合的院门,又看了眼前方侯爷高大冷硬的背影,默默开了口,“侯爷,需要敲院门吗?”
身前的男子偏头冷冷睨了他一眼,有些嫌弃的没有说话,隋程瞬间懂了。
也对,娇姨娘锁院门肯定是因为侯爷没有陪她不开心,要是再半夜敲院门扰了她清静,那……,
隋程又看了看侯爷那有些冷肃的侧脸,只觉得这情爱一事还真可改变一人。
他眼中有丝揶揄的笑意,随即在男人即将不耐的眸光中蓦然向上一跳。
“嘎吱”
院门被打开的声音令屋内的裴君屹和陆寂面色猛地一凝。
“不好,父亲来了。”
少年猛地看向坐在陆寂身前为他细细包扎的温柔女子。
陆寂迅速按住她的手,“娇娘。”
他嗓音沙哑晦涩,带着一丝难隐的紧张担心,他怕,他太怕今夜之事会让侯爷迁怒娇娘。
女子一顿,可一息后却还是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她系着白绸,“来就来了,我不在乎。”说着,她顿了下,抿了抿红唇垂着头,“陆寂,你走吧,我说过我不想拖累你。”
话音未落,陆寂便紧紧握住她的手,坚定道, “不,我带你一起走的。”
听到这话,虞娇苦涩一笑,摇了摇头,“陆寂,带着我你走不了的…”
“够了,”裴君屹听着她一句一句对其他男子的担心,猛地上前攥住她的手腕,眼神充血,“你眼中究竟有没有我?”
“世子,现在问这些还有意义吗?也许我都活不过今夜了。”她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可那眼神却冷淡至极,裴君屹痛的心紧紧攥起。
陆寂听着越来越接近正屋的脚步声,他深知不能再等了。
看了眼紧紧攥着娇娘的手臂,他猛然一拍,迅速抱起女子向后窗走去。
“唔”
可不过刚下榻,腰间的剧痛便让他额头冷汗直出,陆寂强撑着不让怀中的女子发现,不管如何,他都不能丢下娇娘一人。
就算是死,
也不能。
虞娇静静的靠在他怀里,听着他胸膛处急促的心跳声,忽然觉得很安稳。
算了,就这样吧。
也许她命该如此。
她释然一笑,抬起玉臂勾住了他的脖颈。
身后的裴君屹看到这一幕双眼赤红,他不信…娇娇不知陆寂已是强弩之末,两人这翻出去根本不是逃跑,而是…殉情。
他双手紧紧攥起,青筋直露。
可就算这样,他却依旧无法狠下心。
听着越来越近的步伐声。
他蓦然深吸一口气,阖了阖眼,一字一句沙哑开口道,“我可以帮你们。”
………
“轰隆”
天空忽然响起一阵惊雷,似要轰破天际。
隋程拿着伞柄的手一颤,差点甩了出去,还好临近关头紧紧逮住了。
他偷偷瞥了眼侯爷,见他似没有发现小心的松了一口气。
呼,还好还好,侯爷没发现。
想着,他忽然瞪了眼上空,
死老天,贼老天,
哪日打雷不好,偏偏要挑他跟在侯爷身边的时候打雷。
不知道他怕打雷吗?
正暗自嘀咕骂着,忽然他发现前方的高大身影蓦然停了下来。
他赶紧停下。
裴赫川看着这过分诡异安静的院落忍不住眯了眯眸子。
忽然,他看了眼同样紧闭的内室,眸色一沉。
不对,
他凤眸一冷,快速上前猛地推开红木门,霎时守在外间酣睡在榻的小竹暴露无疑。
可偏偏就是这样才让人怀疑。
这般大的动静,她怎会不醒。
跟在身后的隋程也看出了不对,就在这时他闻到了一股铁锈味。
而裴赫川同样察觉到了,他凤眸一冷,快速朝里间而而去。
每走一步,那股浓重的血腥味便多一分,一向冷静的男人不由加快了步伐,眸中也多了一丝慌乱。
“哗啦”
珠帘被挑开,
裴赫川大步向床榻而去,可蓦然他凤眸睁大,双眼充血。
只见一美艳女子浑身是血的倒在大开的珠窗下,浑身被冰冷的雨水浸透。
“娇娘”
他心神俱裂,快速大步上前把她小心搂到怀中,冷怒道,“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侯爷,有刺客,在外…唔…”虞娇无力的靠在他的怀中指着窗外,蓦然她痛苦的捂住了腹部。
裴赫川随着她的动作看去,只见那柔夷间正不断溢出鲜血,不一会,整个掌心都变得鲜血淋漓。
他凤眸倏的猛缩,他臂膀微颤覆上她的手拉开,蓦然,他漆黑的眸底带着满满的杀意。
“隋程”
“是”站在身后的护卫上前。
“立刻封锁侯府,捉拿刺客,记住…”他抬起头看着他,眸色极冷,犹如地狱寒霜,令人遍体发颤,“本侯要活口。”
闻言,隋程眼神微顿,随后垂着头恭敬高应了声。
离开前,他不由瞥了眼那满脸苍白却依旧倾城绝艳的女子,心中不由轻叹一声。
真不知是谁这般大胆敢来侯府行刺,还伤了娇姨娘,这要是被抓到,恐怕要被侯爷用以极刑。
到时可真谓是生不如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唉,
不过要隋程来说今日最惨的还是他,好不容易挨到陆寂领罚,他能来侯爷面前露露脸,结果可倒好,倒霉遇上这档子事儿。
他可真是流年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