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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灵圣母只能将这份疑惑藏在心中。
殷寿自己不说，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开口去问。
至于闻太师说的那些“奉承”的话，她却是万万不愿意相信！
甚至还在心里嘀咕：
闻仲啊闻仲，你说返回人族辅佐大商。
这才多久的时间，堂堂太乙金仙也被染上一身的红尘气！
什么没学着，这溜须拍马倒是熟练的很呢……
就在这时，闻太师忽然从袖中取出一物。
洁白如雪，纤薄如羽！
弯腰朝着金灵圣母递了过来，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与有荣焉！
“老师请看，此物名为纸。”
“正是我家大王所造！”
金灵圣母接过纸张，放在手中摩挲。
这边闻太师也简单的介绍了纸张的作用。
——文字、书写、记载、传承……
虽是寥寥几语，却让金灵圣母心中震惊！
她不是蠢钝之人，瞬间便已经明白眼前这凡物所代表的意义。
这纸张虽是凡物，却是人道所钟。
“如此人道圣物……竟然是帝辛所造？”
金灵圣母不可置信的再次看向殷寿。
她心里仍旧是难以相信，眼前这个“奸猾、轻浮”的家伙，竟然能搞出这么重要的东西！
殷寿看到金灵圣母震惊的模样，心里也轻哼一声：
“寡人搞出的东西还多着呢……何止纸张一个！”
眼下，比干正在新扩建起来的工坊之中忙碌，废寝忘食的工作。
努力完成殷寿交代给他的新任务！
有提纯白糖之法，有熔炼、铸铁之法，诸如此类……
还有费仲。
也在酿酒的工坊里面忙活个不停！
你酒都酿造好了，那酱油、醋什么的不是顺手的事？
无外乎就是发酵的时间不一样嘛！
当然，这些殷寿下达任务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很深远的想法。
只是想在这封神世界回味一下糖醋里脊，吃上一口锅气满满的炒菜……
说到这里。
殷寿心里忍不住就要吐槽。
都封神世界了，你们这些仙神们能不能有点公德心，也出点力，想想办法改善一下人族的生活啊！
我堂堂大商之主，现世人皇。
竟然连一口炒菜都吃不上！
此时的大商烹饪之法除了烤就是煮，普通人用瓦罐煮饭、炖肉，作为帝辛待遇就高了许多。
直接用鼎，青铜鼎下面架起篝火，咕噜噜的就煮起来！
但这可是青铜所铸造。
用来炖肉，那不是重金属超标吗？
要不就是切片生吃，按照后世的说法就是“刺身”！
所以有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说法。
讲究的就是肉切的越薄越好，越精致越好！
这么说来，其实咱才是刺身的老祖宗，只是后面做饭的器具提升之后，这些落后的烹饪方式才慢慢不再占据主流。
所以纸张搞出来之后，殷寿就迫不及待的让比干再接再厉！
——王叔，你可以的。
你有一颗七巧玲珑心，这些许奇技淫巧对你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
此时看着金灵圣母震惊的模样，闻太师也心中稍稍开心了一下。
老师之前质疑的样子，让闻太师也有点不自在！
再怎么说，也是我家大王。
而后，闻太师又朝着殷寿拱手，朗声言道：
“大王勿要担心封神之事，如今大王圣德，我大商也越发兴隆，些许叛乱也不过是癣芥之疾而已！”
“大王放心，待老臣返回北海之后，定当速速平叛、返回朝歌……”
“想要颠覆我大商？”
“哼！”
“除非从我闻仲的尸体上跨过去……”
殷寿原本被闻太师的马屁一拍，尤其是在金灵圣母面前，心里舒爽极了！
装逼这回事，要是没有旁观者，闷在里面。
那还不如没有！
然后又听闻太师忠心耿耿的一番话，殷寿忍不住微微点头。
“我果然没看错闻太师的为人……”
忽然听到闻太师最后的一句话，却是把殷寿惊的差点就叫出声来。
我的闻太师啊，你可别乱立旗了！
原本的封神之中。
也是闻太师死在绝龙岭之后，大商才一泻千里，彻底不是西岐的对手了！
殷寿连忙说道：
“行了，太师你就别老说这些死不死的！”
“以寡人看，你以后的前程广大、厉害着呢，寡人以后还要靠你扶一把……”
殷寿说的实际上是封神之后。
闻太师作为九天应雷普化天尊，位高权重，再加上在截教之中的号召力，乃是真正的实权人物！
你看孙猴子大闹天宫的时候，截教封神的这帮人有几个出手的？
真正出面的哪吒、杨戬。
以及李靖这些人，全都是阐教背景……
闻太师这帮截教的神，都在躲着看笑话呢！
想到这，殷寿目光灼灼的看向金灵圣母，怎么把这个日后真正的大腿给忘记了？
闻太师只是统领雷部而已。
但是金灵圣母才是真正的所有天庭之中，截教神灵的领袖！
别的不说，就说金灵圣母日后所封的神位。
——坎宫斗姆！
乃是亿万群星之首，勾陈上帝、紫微大帝都尊其为母。
要是二十八年之后，想要在天庭之中混个风生水起，眼前的金大腿不得赶紧抱上？
想到这，殷寿赶忙起身对着金灵圣母言道：
“寡人有一事想要请求圣母，不知可否？”
金灵圣母、闻太师都有些诧异。
“大王但说无妨……”
金灵圣母虽是不解，但仍是表情淡然，语气缥缈的开口。
下一刻，就被殷寿的请求弄得破功。
震惊无比的瞪大眼睛！
“寡人一心向道，想拜圣母为师，不知可否？”
还没等金灵圣母开口，闻太师就忍不住先反对了。
闻太师一脸无奈的说道：
“大王，我之前已经跟你说了，人皇不能修行此乃铁律！大王又何必执迷不悟？”
金灵圣母轻呼一口气，十分赞同的点头。
但是殷寿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太师，你说的我知道！”
“但是我也没说跟圣母学什么神通、法术，只需要教我一些修身养性的东西就行了……所谓修行，修的就一定是神通法术吗？”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一番话，竟是让闻太师、金灵圣母两个人齐齐沉默。
两人俱都是心中若有所思的模样！
尤其是闻太师，眼中竟是不断有神光闪烁，很显然殷寿的话对他有很大的触动……
此时殷寿再次看向金灵圣母，再次问道：
“不知道觉得如何……”
“可愿意收下我这个弟子？”
金灵圣母先是下意识的点头。
这是对殷寿前面所说的修道理解的认同，但是下一刻赶忙摇头，脸上带着苦笑道：
“大王就莫要开玩笑了，我非是师尊那样的圣人、离得道还差的老远……如何有资格收人皇为徒？”
要是之前，金灵圣母即便是拒绝也不会这样解释。
但是看过纸张，听了殷寿的这番话之后，她心中隐隐觉得眼前的殷寿并不是她所见的这么简单！
当机立断，严辞拒绝。
而且很自谦的给出自己的理由：
我道行不够，不足以收人皇为徒！
殷寿见到金灵圣母言辞坚决的模样，轻轻的摇摇头。
“唉……”
我就是想抱个金大腿而已，又不是真的要你教我修行，就这么难吗？
之前你们玄门不还让广成子他们去做人皇帝师！
殷寿忽然想起来之前闻太师所说的，禹帝立下的九州九鼎大阵，设下的因果限制……
殷寿无奈的说道：
“这么说满天下只能有尊师那样的圣人才能收我了？”
“我倒是想拜尊师为徒，可无缘得见……圣母，要不你有机会帮我问问？通天圣人还收徒吗？”
殷寿说到这里，语气都变得兴奋起来。
眼中也是猛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