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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明月高悬。
战念川盘膝坐在床榻上,参悟传音术法。
现在以他凝气境三层,开窍境四层的修为,再加上五灵根者对天地元气极高的利用效率,已经可以施展传音之术了。
这个术法并不复杂,很快战念川就掌控了使用的窍门。
突然间,战念川的眉头皱了起来,戴上面具,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通过体内灵记,他感觉到小芸已经离开了原地,正在飞速地向东城方向移动,而厉小强的传音符也到了。
战念川速度不减,将传音符捏碎倾听后脸色稍缓,取出了一张疾风符。
借助风势,战念川的速度又加快了三分,快得只剩下一条残影。
城内阴暗处,一名黑衣人正夹着女童,快速地向东城方向奔走,脸上满是喜色。
“还好我消息够灵通,抢先出手抓到这个据说是水火木三灵根的孩童,带回去又能得到不少奖赏了。”
东城的居住的都是郡城的大小官吏,街面上全是规整的制式建筑,看上去很是整齐。
黑衣人来到街尾一座不起眼的建筑前,探查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人跟踪以后,纵身一跃上了屋顶,很快消失在了院中。
院内灯火通明,一个声音在一间大屋中响起:
“干得不错,这小姑娘居然是难得的水火木三上品灵根,相信主人一定会满意的。你去吧,赏赐到时少不了你的。”
很快黑衣人就脚步异常轻快地从屋内走出,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错。
院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战念川看似静静地站着,实际上已经将强大的神识完全放出,将一切全部看在眼里。
屋内一名光头大汉正看着昏迷不醒的小芸,哈哈笑个不停。
“上品三灵根,换十枚聚气丹应该没有问题吧,可惜主上说以后要减少劫掠身具灵根的孩童,不然这真是天下最快挣灵石的活计。”
不知为何,屋内的烛火突然晃动了一下。
光头大汉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然间转过身来,手中已经扣上了一把符箓。
但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已经捏住了他的喉咙。
足有两百斤的大汉被这只铁铸般的手毫不费力地提起,如同抓住一只小鸡仔般。
大汉拼命扑腾,脸色涨得通红,手脚不停地向对方踢打,却如同踢到铁板上一般毫无反应。
渐渐的,大汉脸色已经变得紫红,手脚也渐渐无力起来,双眼突起舌头吐出,发出微弱的意义难明的音节。
“砰!”
将光头大汉扔到地板上,战念川拉过一张凳子坐下,冷冷地看向了对方。
躺在地上死狗一般的大汉足足过了一刻钟才喘过气来,艰难地爬过来跪伏在地板上,沙哑着嗓子向战念川问好。
“是谁让你劫掠身具灵根的孩童?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战念川的声音宛若冰雪一般寒冷。
看着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物,感受到对方身上的凛冽杀气,大汉本能地感到畏惧,却犹豫起来流露出不想回答的样子,让等在一边的战念川大感恼怒。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去坟墓里守好秘密吧。”
战念川一声狞笑,一颗散发着惊人高温的火球在手中升起,照亮了光头大汉绝望的双眼,但他依然闭口不言。
“你嘴巴倒是挺紧的,说吧,他在你身上下了什么禁制?”战念川淡淡地问道。
这光头大汉死到临头竟然都还不肯透露幕后指使者的身份,要说命脉没被对方捏住他是不信的。
“前辈明鉴,晚辈是被人下了血咒,才无奈干这害人的勾当啊。”
捡回一条命的光头大汉拼命甩锅,向战念川大倒苦水,将自己描述成一个受尽欺压被逼干坏事的好人。
对这人的说法战念川嗤之以鼻,但还是只有尽力替这家伙解除血咒。
“将手伸出来。”战念川以不容拒绝的语气吩咐道。
光头大汉乖乖地将手臂伸出,充满希望地看着战念川,他被这血咒折磨了数年,发作起来每次都痛苦得直撞墙,只有回到逼迫他办事的总管身边服下一枚血红丹药才能消除痛苦,所以他是真心希望战念川能够替他消除这心腹大患。
据总管所说,这血咒只有他能解,发作起来后稍微缓解就必须要回到他这里拿暂时的解药,否则就会全身血液倒涌,经脉断裂而死。
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战念川发现光头大汉体内并没有什么古怪禁制,不禁感觉有点棘手。
沉吟了片刻,战念川开口问道:“施展血咒之术时,对方有没有什么念什么口诀或者借助什么物品?”
光头大汉精神一振,心知有戏,连忙回答道:“他用我的鲜血用黑笔画了一个骷髅符号,然后飞入了他体内。”
听起来感觉和血禁之术有点相似,但是更加邪异。战念川又检查了一番,最终看着光头大汉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前辈你有解决的办法了?”
光头大汉的声音都开始颤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战念川,只要这血咒一解,把自己身后人的消息透露出去,到时天大地大,哪里去不得。
“他控制你们的不是血咒,血咒不可能时不时的发作,必须近距离有人催动才行,这只是故意带偏你们而已。你应该是中了一种剧毒,才会需要丹药解毒。”战念川淡淡地说道。
恍然大悟后的光头大汉恨恨地骂了几声,充满希冀地看向了战念川。
“前辈能否解除这种剧毒?”
“不知道,试试看吧。”战念川淡漠地回答道。
用飞针将黑衣人的指尖挑破,战念川嗅了嗅血液气息,又询问了一下大汉身体的各种异状,心里有了大致的猜测。
每一位丹道大师都是毒药大师,战念川现在的丹道水平已经不容小觑,对于天下药草更是知之甚详。
摸出一粒丹药,战念川又拿出一株毒云谷内挖出的毒草,吩咐黑衣人都吃掉。
一会儿功夫,黑衣人就开始浑身抽搐起来,死死地抠住自己肚子,开始呕吐起来,腥臭扑鼻。
“看来赌对了,这小子运气不错。”战念川感受到黑衣人不断攀升的气息,喃喃自语道。
以毒攻毒极其危险,事实上战念川对这次解毒的把握不到两成,没想到居然成功了,这也让他感到非常意外。
一盏茶后。
彻底恢复过来的黑衣人双膝跪地大礼参拜,满面都是喜意。
这次面对战念川的询问,黑衣人是竹筒倒豆子,将所有他知道的情形毫无保留地告知了战念川。
“前辈,小的所知道的都告诉您了,小的也是被逼无奈才干这种事的,您看能放我走了吗?”大汉紧张地看着战念川。
“你可以安心的走了。”战念川知悉了想要知道的一切,站起身来漠然地说道。
这句话让光头大汉浑身寒气大冒,心知不妙的他张口就要呼救。
“啪!”
鲜血溅起,光头大汉的脑袋西瓜一般碎裂,身子无力地倒在地上,白的红的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