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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铸钱容易磨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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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知道打不坏她,但那贱人痛楚的样子一点都不掺假,不仅有足够的报复快感,而且让人欲念勃发。

    此时此情,程宗扬突然发现腊烛和皮鞭也是很有内涵的道具他彷佛看到自己一手皮鞭、一手腊烛,脸上带着残忍而淫贱的狞笑,而卓云君这贱人白花花的肉体被绳索捆绑着。

    丰腻乳房上滴满烛泪,光溜溜的大白屁股上印着鞭痕,在自己面前不住挣扎惨叫程宗扬看得火起,忍不住从被褥下钻出来,卓贱人这会儿力气全无,就连一个小女童也未必打得过,自己何必非要傻乎乎等到瓜熟蒂落?

    程宗扬禁不住吹了声口哨,这会儿闯进去直接在地上干她,谅她也反抗不了“飕!”一枝利箭抛物线飞来,紧贴他的脖颈扎在窗棂上,箭尾的雕翎不住抖动。“当心!

    这龙雕弓力道极大,大小姐不要手滑了!”“刚才那一箭射到哪儿了?不会伤到人吧?”“看方位箭矢应该飞到后院,那边无人居住,应该不会伤到人。”秦桧和云丹琉一边说一边奔进来。程宗扬靠在窗户上,脸上毫无血色,脖颈上被箭锋划破的伤口,鲜血缓缓流出。这算什么?报仇吗?你有种一箭射死我得了,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

    云丹琉停下脚步,惊讶地张大嘴巴。秦桧吓了一跳,风一般疾掠过来,等看清程宗扬的伤势才松了口气,说道∶“公子恕罪,在下”程宗扬一摆手,打断他的话。云丹琉讪讪道∶“我刚才试”

    程宗扬急忙做了个手势,让她闭嘴,然后拔腿就走。云丹琉和秦桧对视一眼,连忙跟了过去。到了院外,云丹琉不好意思地说道∶“程少主,刚才我试用贵府的龙雕弓,不小心手滑”程宗扬抹去脖子上的血痕,没好气地说∶“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

    云丹琉拱手道∶“程少主大人大量。今日之事是丹琉莽撞了,得罪。”得罪能怎么办?别说自己心虚,就是冲着云苍峰的面子也不好说什么,程宗扬只能打个哈哈。

    秦桧为人七窍玲珑,天生的玻璃心肝、水晶肚肠,看程宗扬的举动,心里立刻明白八九分,笑道∶“区区小事,大小姐不必在意。我们到前面试弓。”云丹琉走出几步。

    忽然回过头∶“刚才的口哨是你吹的吗?”程宗扬强笑道∶“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提了。”云丹琉目光闪闪地打量程宗扬。

    最后落在他瘀肿的左眼上,唇角缓缓挑起,然后转头离开。秦桧朝程宗扬一拱手,微微笑道∶“云执事和大小姐由在下招待,断不会误事。”这家伙不用点拨就心头雪亮,看出这院子有蹊跷。

    有这个得力的手下,自己还能说什么?等秦桧离开,小紫施施然出来∶“程头儿,你又来偷看了。”程宗扬道∶“还说自己把她打服了呢,卓婊子这一记耳光打得真响。”

    “程头儿,你抓过鱼吗?再小的鱼抓到岸上都要蹦几下呢,何况是在太乙真宗的修道大美女呢?”小紫笑着眨眨眼“程头儿,卓婊子的奶子好玩吗?”程宗扬臭着脸哼声∶“普通。”

    小紫略带讥讽地说道∶“当然没有你的小香瓜好玩了。”提起小香瓜,程宗扬就一阵窝心。自己几次想询问萧遥逸光明观堂的情况,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不知道小香瓜被潘姐儿带走后,现在如何?程宗扬板着脸道∶“你在她脖子上摸来摸去,有瘾啊?”

    “大笨瓜。人家是探她的血脉运行,看她还有多少力气。”难怪这死丫头每次都要摸摸她的脖颈。程宗扬转过话题“喂,你不问问我和孟非卿见面,说了些什么?”

    “这有什么好猜的?肯定是他们日子过得好端端的,突然多出一个累赘要他们照料,觉得头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死丫头就有这本领,不管什么好事,让她一说就赤裸裸只剩利益,没有半点温情。

    “这是孟非卿给你的见面礼。”程宗扬拿出那张地契,诱惑道∶“你肯定没见过那么好的房子。”

    “不要!”小紫理也不理,一甩帘子回到房内。自己的院子就跟走马灯似的,云苍峰刚告辞,萧遥逸就带着随从来了,那家伙惊讶地张大嘴巴∶“程兄,你又化装了?”

    程宗扬正在院子里用湿巾敷眼上的青眼圈,叹道∶“这回是真的。眼珠差点都被打出来,”“谁打的?”“哦,是撞的、撞的。”萧遥逸看了看周围“紫姑娘呢?”

    “她在后面。你别担心,那死那丫头好得很呢,这会儿离天黑还早呢,有什么事?”萧遥逸满脸春风立刻垮下,沉声道∶“那两个粉头失踪了。”程宗扬心里格登一声。

    “丽娘和芸娘?”萧遥逸最后还是听了程宗扬的劝说,没有杀那两个美妓灭口。天亮后,萧五带着那条小船回来,两女乘船离开。萧遥逸吩咐萧五跟在后面,找到她们是哪家的女眷,再根据情形看是出言警告,还是直接把她们收为姬妾。谁知道小船在芦苇荡中三拐两拐,竟然失去踪迹。

    程宗扬皱眉道∶“芝娘总该知道吧?”萧遥逸道∶“我已经让人去找过。芝娘说那两个粉头是自己寻来的,讲的和昨晚说的差不多,因为丈夫生病才夜间出来卖身。

    芝娘见她模样长得标致,又解风情,才留下来,在画舫断断续续做了十几日,平常不在船上,有客时才出面。”

    “她们即便不在船上也该有个地方吧?不然有了客人,芝娘怎么通知她们?”“芝娘说,只要派了船,在溪口挂出画舫的花灯,她们就会出来接客。”程宗扬立刻道∶“那她们肯定住在溪口附近。”

    说着他倒抽一口凉气“我记得青溪附近就是乌衣巷,她们不会是王谢那些世家大族的女眷吧?”

    难怪萧遥逸表情像吃了大便一样难看。如果丽娘她们真是来自世家大族,略微透出口风,他的真实身份就泄漏无遗了。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萧遥逸埋怨道∶“早知道就不该放她们走。唉,如果我不听你的鬼话,一刀一个,这会儿也不用伤脑筋了。”

    “明摆着你自己也舍不得动手杀人,这会儿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太不够意思了吧?”萧遥逸委屈地说道∶“你让我找个理由推卸一下责任都不行?”

    “你准备怎么办?”萧遥逸振作精神∶“溪口右岸是那些世家大族的聚集地。我让人继续去查,看哪家的主人这么没用,让老婆出来做粉头。”“左岸呢?”“左岸是宫城,用不着去查,倒省点力气。”

    萧遥逸道∶“至于画舫那边,程兄,今晚咱们一同去,让芝娘派船挂出花灯,看她们两个来不来。”

    程宗扬道∶“今晚恐怕你要自己去了,我和云三爷约好一会儿要去云家拜访,只怕晚间赶不回来。”萧遥逸欲言又止。

    程宗扬讶道∶“小狐狸,你还有事情瞒我?”萧遥逸道∶“其实我在她们两个身上留了一点特殊香料,本来不会把人追丢,但只跟了一顿饭时间,香味就消失无痕。”

    “也许她们是洗了呢?”“能洗掉还叫特殊?那种味道一般人闻不出来,要十二个时辰才会消失。”萧遥逸拧起眉头,用折扇敲着掌心说道∶“能把我的寻迹香去掉,那个人手段不简单。”

    程宗扬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事情听到这里越来越像个圈套。

    “刺杀你的那个人找到了吗?”“找到了。”萧遥逸道∶“那个内史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主管文书,身长五尺九寸,面白无须。”

    “江东五虎不是说他紫脸膛、大胡子,眼上带疤?”这会儿两人都心头雪亮,指使江东五虎行刺的人必定是冒用身份。

    线索到了这里已经全部中断,往后只能看运气。萧遥逸道∶“我来是想提醒一下程兄,你也要当心。

    那些人这次失手,后面肯定还有动作。我这边还好,进出都有人跟随。你自己要多小心,尤其是紫姑娘那边多劳程兄费心了。

    还有,你别用湿巾,把手掌放在离眼睛半寸处,隔空揉上一刻钟,保你的瘀伤尽复。”

    仍然是云府的海蜃楼,不过此时楼内没有昨日的歌妓舞女,偌大的堂上只摆了三张坐榻,周围的屏风全部撒除,只垂了一道纱幕,四面一览无余。这倒是防止窃听的好方法,无论是谁靠近海蜃楼都不可能不被发现。

    而且楼内光线较暗,有层轻纱遮挡,里面尽可以看到外面,外面未必能看到楼内的情形,反而比一般的密室更安全。

    云栖峰已经在座,开门见山地说道∶“三哥从南荒回来屡屡说起程公子。我们云氏是商贾之家,凡事以利益为先,公子莫怪!公子所言的器物,一年有多少收利?”

    程宗扬已经反覆算过,胸有成竹地说道∶“第一年销量不会太多,但五年内必能行销天下。一斤铜可以制作二十尺的链牙,每尺以一个银铢计价,可得二十银铢,所费铜料不过一百铜铢,利润在二十倍以上。”云栖峰摇了摇头“一斤铜料价值为一百三十铜铢。”

    程宗扬讶然笑道∶“一斤铜制成铜铢也不过一百枚,如果值一百三十铜铢,那不等于铜比钱贵?作一百枚就要赔三十枚?”云苍峰在旁插口道∶“程兄有所不知。

    纯铜色泽发赤,铸钱容易磨损,因此铜铢铸造时一般掺入铅、锡,以铜六铅三锡一的比例铸成。在我们云氏铸造坊,一斤赤铜可以铸造一百六十六枚左右的铜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