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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会跟着她的,当时快饿死了,不那么说,她又不搭救,大不了等我以后发达了,好好补偿她就是了!”耕田嘟囔着道。
“耕田!做人不能言而无信,大丈夫顶天立地,屹立于天地之间,当守信重诺,凡出言,信为先,为师是怎么教你们的!”苏越对耕田高声道。
“可是可是先生,耕田怎么能”耕田没有把话说完,一脸的焦虑与沮丧。
“伯牛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珍珠夫人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我有预感,她能成为你的助力,而不是阻力。”孔方笑道。
“圆融你也不要宽解我了,田不是出尔反尔的人,田本来就出身乡野,出仕为官,辅佐社稷是我的抱负,可是不说别的地方,就说我们书院,我耕田耕伯牛也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人物,只是一直靠着一股不服输,不服气的劲儿撑着,经常跟同窗挣的脸红脖子粗,也惹的大家笑话,可我不在乎,我总觉的我离着朝堂越来越近了。现在可好,一辈子都看一个女人的脸色,就是站朝列班也摆脱不了这珍珠夫人的影子,可怜我耕伯牛空有满腹经纶,却要明珠暗投。这些可恨的鞑子,可恨的刘国丈,草包国丈,要是老王爷在一定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小王爷在也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耕田一脸的不甘,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
苏越也默然不语,耕田说的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但是对于他来说,名誉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的命。他不会做背信弃义的事,可是多多少少心里有些不舒服的,这兵荒马乱的也不知道去那里,就这么着吧,苏越想。马车上的三个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想着自己的今天明天和后天。一时思绪起伏,脑袋想停都停不下来了。
路上在石头第n次开口跟珍珠说那几件铠甲的时候。珍珠才把检查了无数遍的铁甲,交到石头手上,完成了所有权的转移。珍珠如此拖拉不是为了别的。就是为了钉在铠甲上的那根细如牛毛的淬麻药银针。
现在车队里都流传着珍珠会巫术的说法。会巫术并不是一个好的说法,自古主流社会都对巫蛊避如蛇蝎,一个人和巫蛊沾上关系,那她要么避世离群索居。要么被世人冠上各种各样的罪名消灭,不过无一例外的是。所有人都对会巫蛊之术的人心怀忌惮,避如蛇蝎。
可珍珠对这个留言并不介意,在自己力量很薄弱,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的时候,拥有一个让人忌惮的外衣也不是什么坏事,至于其中的危害,等自己力量强大了再一一破除就是了,让她意想不到的是,这件事以后还是给她带来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珍珠他们在路上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仿佛游山观景一般,在新年将至的时候,他们也走完了大部分路程,还有几百里的路程就要走到此行的终点,现在的都城——金陵了。
珍珠他们的车队走到那里都是一道风景,原来牲畜紧张的局面虽然得到了缓解,可其中的辛苦是说也说不完。本以为打劫了一百多匹战马就可以一举解决畜力紧张的问题,那知道,那些战马的加入给他们惹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这些战马都是热血型的,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厮杀没问题,可拉车就有问题了。这些战马一到车队,车队里这些马全都抿住了耳朵,恨不得看到这些比自己高大的多的战马绕道儿走。这些战马也神气非常,立着耳朵看这儿看那儿,不驮东西,不拉车,也不让人骑,看到有人靠近就踢后腿儿,尥蹶子,看车队的那匹马不顺眼儿就又嘶又咬,为此受伤的不下十几匹马,而且只要看中了那匹骒马就大献殷勤,在军中是不要骒马的,现在这些热血沸腾的光棍儿汉,可算是见了姑娘,见了中意的骒马就往上凑,打斗争夺,闹的车队行进速度大减,混乱不已。
本来就畜力紧张,让这些战马一搅合就更紧张了,几天以后,珍珠是愁眉苦脸,一筹莫展,叫来石头商量道:“要不我们找个集市把他们都卖了吧,自从有了他们,一直捣乱,咱们走的更慢了,不拉车,不驮东西,还这么不听指挥,桀骜不驯的可怎么办!”
“不要卖,这可是百里挑一的战马,而且这是军营中亲卫的坐骑,全都马相非凡,你看看这些马都多漂亮,骨骼匀称结实,鬃毛整齐有光,我敢打赌,他们在军营里一定有它们专属的马厩,马倌照顾,你看看他们多神气!”石头对这些战马是眼里看着心里爱,坚决不同意珍珠卖了这些战马的提议,这些马匹就是古代的高级轿车,战马就是这个轿车中的豪华版或者小跑车,如果一般的马是街上跑的qq桑塔纳的话,这些战马就是奔驰宝马法拉利,这是多么宝贵的一笔资源呀,不卖!坚决不能卖!
可珍珠说的问题也是现实存在的,也是亟待解决的,解决不好,这路也走不了了,石头看了看车队后面走着的这些战马。这些马就是为了战场而准备的,为了战场而训练的,一个身穿铠甲的战士在他们面前一站,就立刻精神抖擞,训练有素了;如果离开了战场,没有熟悉的穿着和杀伐气息,它们就生人勿进,对靠近的人和物都敌视起来。
正在石头凝视着车队后面那群高级轿车的时候,那匹头马挣开了拴在马车上的缰绳,旁若无人,大摇大摆的走到了珍珠的车旁,在大家还都不知道它这是要干什么的时候,它探头用鼻子闻了闻给珍珠拉车的两匹马,并用鼻子轻柔的触碰了触碰她们的身体。
看到的人都恍然明白过来,它这是看上了这匹丰神俊秀的小母马,众人又好笑又好气,这匹捣乱的头马不满足于带着他的同伴捣蛋了,又跑到这里来性骚扰,这是唯恐天下不乱。这可是珍珠的座驾,要是在求偶的过程中出现纷争,出个什么意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危机珍珠的安危,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石头看了好久在小母马身旁献殷勤的头马半晌,也不说话,几步走到它跟前,伸手拽住它长长的,编成小辫子的,闪闪发亮的鬃毛,一个翻身骑了上去,双腿狠狠的一夹。那头马先是愣了愣,自从那群当兵的走了以后,还没有任何人敢跟自己这么放肆呢,何况还在自己倾慕的对象跟前,他们是骄傲的战马,除了将军和士兵,没有人可以驱使。
头马立刻前蹄立起,唏呖呖的长嘶一声,箭一般的窜了出去,周围的人一阵呼喝喧哗,纷纷躲避着这突然发了疯一样的一人一马。
听到外面的喧哗,珍珠迅速的从马车的窗户往外看,看到石头骑着那匹高大油亮的战马绝尘而去,摇了摇了头,关上车窗,向后一仰躺下了。一旁坐着的红丝立刻上去给珍珠按摩腿,总囚禁在这么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不是躺着就是坐着,珍珠觉的腿不是酸就是麻,都要退化了,只好让几个丫头轮流给自己按摩腿,好让自己舒服一点。
半日后,石头骑着大汗淋漓的头马跑了回来,再看那匹马早就傲气全无,全身大汗淋漓,如同洗过澡一般,四条腿哆嗦,鼻子喘着粗气,一停下就踉里踉跄的要摔倒一般。马上的石头也好不了多少,头上的发髻都散了,鼻子脸在寒风中冻的通红,只是手还紧紧的攥着缰绳,身子如同长在马背上一样,不曾脱离分毫,把头马勒住以后,直起身子,放松了两条腿,长长的出了口气,就要从马上跳下来,那知道这时候,这马连着撂了几个橛子,原地转着圈跳。
马背上的石头一个趔趄,在马背上晃了几晃,差点掉下来,赶紧握住缰绳,一个千斤坠沉住身子,压住马匹。这头马本来就是强弩之末了,最后的一搏没有把石头摔下去,又被石头手脚并用止住,再也不能动弹。
石头盛怒之下啪啪啪又给了这头马三鞭子,打的这头马全身上下哆嗦,站在原地嘶鸣不止,可再也没有力气跑了,只好原地站着挨鞭子。王家庄的村民和那群战马都伸着脖子看两个雄性之间的争斗,过程虽然曲折了点,可结果是毫无悬念的,石头赢了,那匹头马彻底没了脾气,驮着石头走回了马队,宣告他的服从。
对于这匹战马,石头还是很爱惜的,从马上下来,给马饮了少许清水,把它拴在最后面的车上,给它象征性的放上一袋草料,让它驮着,并领着马队前行。因为驯服了头马,其余的马也就老实多了了,除了还是不会拉车之外,总算是能坐人能带东西了。(。lw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