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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鬼物们突破结界,我或许有必要用那件秘宝来换取生存。村子周围的结界,似乎不如我们预料得那么坚固,特别是在那张契约被毁后,鬼物群以缓慢,但确实有在推进的速度,逐渐缩小了包围圈。
雾中的狰狞形影一刻比一刻更清晰,尖锐的哭嚎声,更是无时不刻在耳边回响。也许是错觉,但我常常看到村口的怨魂,变化形象,隐隐约约显出一张嚎哭中的女性面孔。
极有可能那就是怨魂聚集起来的源头。战斗发生时,紫罗兰是我方目前的最大战力,但阿雪的魔法如果能有点进步,对我们也有很大的帮助。这个女人最近总算有点自觉了。
不用我催促,也会主动修习一些基础的入门魔法。大叔那边的问题,还是早点让她晓得比较好,虽然阿雪的个性质朴纯真,但也不至于在听了话后傻到跑去质问大叔,有个心理准备,也好有一点提防。
而且,有必要找阿雪谈一谈,这丫头最近两天不知道是不是玩小婴儿玩疯了,常常躲着我,偷偷摸摸不知道在做什么。我不敢太低估这丫头的闹事能力,什么事都要盯紧一点,说来也是很想叹气,我本身虽然算不上好色如命,但在性事上的欲望却足称旺盛,有阿雪这么标致的一个美人儿在旁,紫罗兰又不再碍事,理所当然地是夜夜春宵。
阿雪相貌既美,身材惹火丰满,肌肤白皙幼嫩,敏感度又好,确实是个很好的床伴,只可惜身上的处子贞咒未破,玉户紧闭不开,结果我就只能在她的肥白肉臀里销魂。我的口味很广,对肛菊没有排斥,不过和阿雪频繁的性事加起来。
恐怕也破了我之前所有类似经验的总合,有时候想一想,还真是满懊恼的。“阿雪,开门,我”话说了出来。
但我却不给门里人反应的时间,重重一推,就在里头的惊呼声中强行入门。在可以掌握这女性身心的时候,我才不让她保留秘密,一方面是怕她莫名其妙给我惹出麻烦。
另一方面,我不想糊里糊涂看见煮熟的鸭子飞到别人嘴里,很多男人就是对自己的女人大过放心,最后死得不明不白。
仓促破门,就有突袭战的好处,我重重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的东西,就是阿雪坐在被褥凌乱的床上,怀里抱着小婴儿,错愕惊惶地看着我。“师师父。”“干什么?这么奇怪的表情?当师父的不可以突袭检查吗?”
我环目四顾,看不到什么可疑的东西,当然也没有看到不应存在的奸夫,随口问道:“你一个人闷在屋里头作什么?要你练的东西练了没有?”
“小、小婴儿的母亲说有事要忙,托我帮她带一下孩子,喂孩子吃一点东西。”阿雪好像很紧张,我顺着她的视线往桌上一瞥,一个青花磁碗里盛着乳白色的香浓液体,不待我出声询问,阿雪就已经红着脸提出解释。
“这是小婴儿的母亲预先留下的,要我在孩子肚子饿的时候,喂给孩子吃。”我对婴儿这种生物很厌烦,不想浪费时间去接触,也很不乐见阿雪把精神花在这种生物上头,况且,连这婴儿的母亲都懒得照顾,别人在那边多事,真是可笑。
“哦?喂给孩子的奶啊?份量不少啊,看不出那个婊看不出那个女人还满有产量的嘛,嘿,你该不会自己偷喝过了吧?”
被我问得满面通红,阿雪答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死命摇头,我不想在这问题上多做僵持,趁着那个女婴已经被哄睡。
一时间不会醒来吵人,要阿雪把她放到一边去,正起精神,问起她这几天修练的进度。“我、我有很专心的在练喔,从最基础的咒语开始”
与之前不同,这次阿雪在学习上的配合度很高,她的思虑虽然单纯,但头脑的聪敏却一如昔日,学习起来的进度自然不错,当修为进展到一定程度,能够慢慢引导出深藏于体内的魔力,那时便一日千里,和眼下不可同日而语了。
只是,看她说得那么兴高采烈,这却让我感觉到异常。无疑她对修练黑魔法没有抗拒,但也应该不至于态度骤变若此,特别是每日修练时必须要以生灵鲜血祭袒的规矩,她没理由不向我抱怨的。
(说话说这么快,她想隐藏什么?该不会心念一动,我忽然伸手,将阿雪的右臂抓过,袖子掀高,在灯光下,手腕地方横七竖八的十几道鲜红伤痕登时暴露无遗,一看就知道,是匕首的割痕,最新的一道还尚未结疤,犹自淌着血丝。
“这是什么东西?”“”“大叔和我每天给你的那些鸡鸭呢?那些是用来给你祭献的贡品啊,你全都没有用吗?”
虽然没有答话,但从阿雪紧抿着唇,眼中隐然泛着泪光的表情,就足够让我明白一切,当下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恼火之下,就想要一巴掌挥过去。提起了手。
这一下却打不下去,眼角瞥见了那熟睡于床角的小东西,登时找到迁怒对象,一下重重打下去。
但阿雪的动作快上一步,抢先把女婴抱走,让我一掌空击在床板上。“师父!”哀求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惊恐,我的怒气并未因此消失。
但却在稍稍发泄后,有了让头脑冷静的空间,进行几下深呼吸,试着把心情平复过来。“你给我一个不用发脾气的理由。”“我人家不想杀生,也不想牺牲掉什么东西。”“你白痴啊!
你以为自己现在练的是什么?黑魔法要求的就是牺牲与祭品,你把祭品全部放生,那练个屁东西?当初是你自己选择要练黑魔法的,这么快就反悔了?”
“我没有后悔,黑魔法是我自己选择要修练的,可是即使这样,我还是想要守护生命。”把女婴保护在怀内,阿雪仰起了头,坚持而倔强地说道:“修练的时候要求祭品。
但只是要求一定份量的生灵鲜血,并没有说非杀生不可,不需要为了这样就牺牲一条生命啊。”受到反驳,刚才的怒气再次急涌上来,我几乎是气急败坏地骂出来。
“所以你用自己的血代替?神经病,你这么舍不得杀生,平常怎么不看你吃素?就算吃素也一样是杀生,那你从今天开始绝食好了,这样的话,最后除了死你这个大奶怪之外,就不会有任何生命被牺牲了。”
“不是这样的。”将女婴放回床角,阿雪蹲跪在我身前,满眼焦急地看着我。“阿雪也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一条怎样的道路,在未来的某一天,或许我也不得不牺牲某些东西、某些生命,来换取更多的东西,可是在那一天之前,如果能尽量多留下一个生命,为什么不做呢?”
低声说着,阿雪轻轻摇起我的手掌,恳求似的说道:“这个样子真的不可以吗?”或许是顾虑到我的喜恶,阿雪避免了“拯救”这个字眼,而用了比较现实的“换取”一词。
这样的体贴,正是这丫头不变的个性。说来应该怪我自己没有识人之明吧,既然知道她是这种个性,平常就应该盯着看她宰杀牲祭,或是直接弄碗生血给她,虽然不是修练者亲自下手献祭,效果打折,但也好过这样自残的修练方式。
回想到那一天,拿着万灵血珠的她,娇弱的身子一面发抖,一面却是几乎义无反顾地回刀自刺,任热血洒在灵珠之上。看似柔弱的个性,却有着永不改变的坚持。
这样的一个小女人,我能用什么东西去迫她改变了?这么一想,登时觉得气馁,再看看阿雪泫然欲泣的俏睑,一股怒气就此散了,脸上虽是还维持着严肃表情,心里却已经能够平复过来。
“或许,你说的也没错,黑魔法也分很多种途径,各有各自不同的修练方法,说不定有哪一门能够让你这种天真的家伙生存也不一定。”我并不是放弃了。
好不容易让阿雪走上了这条路,哪有退缩的道理?只是晓得强逼无用,只能使用循循善诱的方式。
在对于事物的喜好上,我是一个追逐黑暗美学的人,尽管还没有狂热到爱上毁灭美学的程度,但比起欣赏花朵盛放的绚丽,我更喜欢观看鲜花缤落、被蹂躏于泥地的那一刻。观看一个人的堕落与其过程,会让我感到愉悦。
特别是一名高傲、圣洁的女神官,能够在这条黑暗的堕落之路上,走到什么程度?这一点光是想像就觉得兴奋了,我疼爱阿雪,但是这个基本的构想我不会放弃,并将会一直实施下去。
目前阿雪修练的方向,偏重于亡灵、阴魂的技巧。死灵魔法只是黑暗魔法中的一门分支,并非全貌,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或许是最具实用性的技巧,所以我也积极与阿雪讨论、研修。
“每天晚上,我都还听得见那些孩子们的声音,如果我能够在死灵魔法上有进展的话,就能够抚慰她们的不安了”为着这个理由在修练,阿雪的话却让我有了异样联想。
倘使说,那些羽族孩童的阴魂,现在仍围绕在阿雪左右,依附着她,那么,很有可能再藉由她们重现大日天镜的恐怖威力,只要这个战术能付诸实现,村子外头几百个鬼魅根本不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