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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化妆镜中疲惫的自己,眼眶又是潸然欲泪,却不知上半身时装下半身赤裸的窘态落在男人眼里火爆得不行,如果不是中年男人不发话,她早就又让那些恶狼掀翻撕碎了。
一切准备妥当后,中年男人开始教青岚念词:“爸爸,我被绑架了,他们对我很好,没有虐待我,可是您要按他们的要求去做,不能报警,不能有任何追踪营救的举动,否则,女儿就完了。
他们要拿现金一千万”对着镜头说词时,青岚的心在泣血,真是莫大的讽刺,什么没有虐待,从昨天到现在没有片刻喘息,他们就差没把她吃了。
然而说到“女儿就完了”时,不禁悲从中来,痛哭不已,中年男人不得不冲她大腿狠抽了几鞭才勉强止住她的哭泣,如此反复录制几遍方才通过。青岚来不及松口气,就听中年男人说:“现在录下一条,把她架上去。”
“啊不要!”青岚再次被扒光,这次连丝袜也未幸免,反缚着反手吊上房梁,恐怖的破空声响,一个男人执着皮鞭朝她光洁的后背狠狠抽来。“呀!”青岚眩晕,眼前金星闪烁,痛得意识就要剥离肉体而去。“快说你的词!”男人低喝道。
“爸爸爸爸救我呀,答应,答应他们呀!”青岚惨叫,这几句话倒是出自青岚的肺腑,再是这样非人的折磨下去,她不死也会疯掉。
“来一个特写。”摄影机推上前来,两个男人将青岚的脚向两边拉开,直至极限,将女人最隐密的部位夸张地呈现在镜头下,肉欲的气息充满整个画面。青岚哭叫着,红赤着脸,羞愤得无地自容。
“拍她上十卷,每天寄一卷,老家伙还不答应,就往电台送、报社送,从楼顶往人群里撒照片,小婊子,这下你可出大名了,想想都兴奋啊。”青岚眼前发黑。
“我受不了了。”摄影师将机子一扔,掏出自己的阳物拚命套弄起来,不远处,其他人也不约而同在自渎。“瞧你们这点出息。”中年男人鄙夷道。
虽然他同样是欲火攻心,做首领的毕竟比马仔多了一层优势,可以无所顾忌地扯出阳jù,没有任何前戏,像楔子一样狠狠打进青岚干燥的阴户中,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拧住青岚深红色的乳头,强使痛苦难耐的她抬起头直视他。
透过涟涟的泪水青岚看到了一双冷厉如狼一般的眼睛,一个寒颤从头贯入脚心。“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们”青岚颤抖着。
“小婊子,这笔帐,你要找你老子去讨,你要问问他,十年了,还记不记得故人。我可是记得他,一分一秒都不敢忘记,哈哈哈”中年男人仰面大笑,却没有一丝笑意,比严冬凛冽的北风还冷。“呯!”
巨大的声响将门警吓得一激凌,这是他这几日站岗受到的第三次惊吓,估摸着青老爷子又在砸什么值钱的东西了,虽然严加封锁,可瞒不了他。
事实上,市面上各行各界早已到处流传,老爷子的爱女被神秘人物绑架,他还有更惊爆的内幕,偷听到青岚被胁迫拍裸照的消息,老爷子发大火,想必也与此事有莫大干系。
青岚他自然熟,天仙似的人,再风流也不是他这等下人祈盼得到的,真是便宜绑匪那帮小子,艳福无边啊,早知道自己也要去入伙了。
退一万步说,能看看青小姐的裸照也不错啊。门警不禁吞吞口水,门口有响动传出,他赶紧站直身体,恢复那副大义凛然的标准像。矮胖的史议员陪面色灰败的警察局长出来,抚慰道:“宋局,老爷子心情不好,可以谅解啊。”
“可以谅解,可以谅解。”宋局连连点头,擦擦额头的汗“请您转告议长,我们一定拚死维持青小姐的周全。”
史议员微笑着说:“放心,你们办事认真,我是知道的,这边有事我会担着的。听说有了金龙堂这条线索?认准了就往里使劲查呀,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宋局感激地说:“史议员,还是您最知道我们下面弟兄的苦,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也不耽误您的宝贵时间,万事拜托,小弟我先告辞了。”“也拜托你啊,再会。”史议员胖胖的双手握着刘局的手,紧而温暖。
周文正在生闷气。好几日没找到要找的人,每天在这几条乱糟糟的街上窜来窜去,让那些流莺以为自己是买欢客纠缠不清,那些吸毒的,贩私的也总是斜着一只眼睛看他,难怪他会别扭不已。
津河区算是c市独特一景了,这里是最老的城区,街巷阡陌纵横如同迷宫,低矮破旧的房子,长年堵塞的阴沟,再加上横蛮的当地民风,先后试图改造几次都以流血收场,从此再没有哪个人提半个字,干脆视同不见,不理不管,就像吸附在城市身上的肿瘤,越来越大,越来越毒,三教九流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
当然啦,最适宜在这种地方生长的自然是黑帮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帮派,械斗事件层出不穷,政府和警界的态度是将他们全部限制在津河区里,只要不捞过界,干扰正常居民的生活,他们就睁只眼闭只眼,由其自生自灭。
这种鸵鸟政策自然是后患无穷,可当前那些只会花天酒地安于现状的上层人士们可不会顾及这么多,何况,他们还有千丝万缕不可告人的利益在里头。周文也不会管,不是不管。
而是管不着,他一个小小的小区治安警,无职无权,人头不熟,手根本伸不到也不愿伸到这肮脏的地方来。他来,是找在这个地下世界他唯一认识的一个人,一个叫发二的以吧男为业的男人。
如果不是这件事,他早就忘记发二这家伙了,他就像地下世界的鼹鼠,无事不知,且无事不能,条条门槛摸得溜熟。
但是这家伙贼精,深谙枪打出头鸟的真理,尽量躲在幕后做,除了极少数一些人,一般道上的弟兄根本不知道这个嘻嘻哈哈没点正经的酒吧老男人有多大的能量,加上嘴巴严实,绝不泄露任何人的秘密,所以城头大王旗变幻了好几茬,他老人家还活着挺结实。
可老马也有失蹄的时候,江湖走老了难免碰到鬼,几年前的一个雨夜,发二终于被一伙外地来的仇家盯上了。
一时间救援赶不及,只有自己跑路方为上策,一路穷追猛打被堵到了周文管的小区,眼看就此老命呜呼,不料想老天开眼,让周文给救了下来。那天周文本未有值班。
但小区居民还是先报警给他,说有一伙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在小区扰民,他二话没说就往现场赶,正巧迎头截到惊慌失措的发二,往日避警察如猫的发二,这次抓着这根救命稻草不放。周文顾不得那多,先救人再说。
也不蛮顶,利用地形熟的优势带着发二东躲西藏,那伙人也不是庸物,根本甩不开,好几次差点逮着,最危险的时候还是周文替发二挡了一枪。
好在未伤及要害,一直坚持到警笛大作,那伙人才恨恨地匆匆离去,再看发二,早已溜之大吉,让周文着实气不打一处来,其实发二还算是条感恩图报的汉子,只是不愿去警局自找麻烦而已。
摆平仇家后,他偷偷往周文的宿舍塞了封信,里面只有一枚古铜钱和一条便笺,说只要拿着这枚钱到津河区找他办事,披肝沥胆他都要做到。
对这些黑道上恩恩怨怨的把戏,周文本是付之一笑,铜钱也当好玩扔到了抽屉深处,没想到真有一日他要借重于它,更没想到连接好几日都没抓着这家伙的影子。难道这家伙知道他要来,在避他?又有几日了。
周文的一腔雄心几乎要消磨殆尽,看了看在夜空中霓虹闪烁的“kk清吧”的招牌,决心如果这次进去再找不到人就不再回来,另想办法。酒吧里并不“清”
而是混浊不堪,低俗的流行音乐段子没完没了地嘈杂,反正也没人会听,人们围成一簇一簇的小圈子,搂着妖艳的女人,大声调笑,划拳喝酒,周围的包厢里更是鬼影幢幢,一拔又一拔打扮怪异不知何方神圣的家伙涌进涌出,低俗音乐,污秽空气,酗酒男人,卖笑女人,活脱脱勾画出一幅末世模样。
这鬼地方呆一分钟都难受。周文坐到吧台前,还在恨恨地想。“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告你发二不在吗?有日子没见他来过了,老板还在发脾气呢。”吧台伙计认出了他,满面不快。
周文更不爽“不找人,喝酒可以吧。来一扎冰啤。”“先生,能请我喝杯酒吗?”浓烈的廉价香水味直冲入鼻,一个软乎乎的身子就挤了过来。周文皱皱眉,他从来不与这种女人打交道,向来是避而远之,他漠无表情地买了单,有意无意地躲过那张浓妆艳影得过份的面孔,索性连酒都不要,起身走人,眼角只留下一道紫罗兰的残影。
风尘女不以为意,自行灌了一大口,点上一根烟,喃喃说:“怪人。”周文走出门外,足足深呼吸了一分钟,才觉得头脑清爽许多,苦笑一声,将在手上把玩了几天的铜钱往空中弹去,铜钱翻了几个筋斗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叮”地落到地上,掉入乌黑不见深浅的阴沟中。
夜风拂过,送来阵阵笙歌,触目所见,皆是光怪陆离,这原不是自己熟悉的世界,这原不是自己该来的地方啊。他独在街头默立良久,在等候taxi的当中,忽有一伙人吵吵嚷嚷地冲出“kk清吧”的大门,从他身边涌过时酒臭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