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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话一出来,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朝着我看来。
雷哥当时也是一脸震惊加愤怒,估计没想到我敢这样跟他说话。
而铁狼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小逼崽子,翅膀硬了敢和老子叫板了?我看你是挨打没挨够。”雷哥说着起身要过来揍我。
我也是情绪上头没有想太多,心想今天跟这狗东西拼了算了,于是掏出折叠刀。
这手里一有刀我就有了底气,再加上昨天用这玩意对付三毫米的时候挺管用的。
我也就寻思着:
说不定雷哥一见我动刀就怂了怕了,其他人也不敢乱来了。
可事实证明,我那时太天真了。
我被现实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我刚掏出刀,还没打开保险,有个人直接搬起一个凳子砸了过来,凳子的一个角直接磕在我胸口上,疼得我都差点岔气了。
接着又有一个人从墙角拿出一米多长的钢管,过来使劲一挥打在我手腕上。
我只感觉手腕一麻,折叠刀就掉在地上。
我正准备弯腰捡刀,又有一人飞奔过来一脚踹在我身上,将我踹翻在地,完事乌泱泱一堆人,过来围着我不停的踹不停的打。
他们整个流程反应很迅速,也很到位。
看样子打架经验很丰富。
他们下手也特别狠,疼的我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一样。
没办法我只好抱住脑袋,防止自己被开瓢或者被打成脑震荡啥的。
等他们打差不多了,雷哥过来蹲在我旁边,拍拍我脸笑道:“小子长能耐了,几天没见敢和老子动刀是吧?不过貌似没啥卵用啊,窝囊废始终还是窝囊废,哈哈。”
他还用下巴指了指蜷缩在墙角的老鼠:“你看看那个二逼,刚刚嚎得跟死了爹妈一样,逗死我了,你就算是打算混社会,也结交几个靠谱点的兄弟嘛。”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鼠。
老鼠当时鼻子流着血,脸上貌似也被什么钝器划伤了,表情看着又委屈又害怕。
我寻思我以前比他还怂,现在我都敢反抗了,他怎么还是这个逼样。
真是一点长进没有。
铁狼这时还问雷哥:“到底咋回事,你进去不是因为熊安妮吗,怎么是因为他?”
雷哥说:“这逼一开始偷看熊安妮胸,熊安妮让我揍他,我帮了熊安妮几次寻思着跟她处个对象,结果这臭娘们不乐意我才绑了她,你说跟这小子有关没有?”
铁狼愣了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要我说实话的话,跟人家关系不大,人家真挺冤的。”
后面有个男的应该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还补充道:“熊安妮被绑的那一天,咱雷哥还带着警察去这小子家里,说是他找人绑的,他校长当时也在跟前,直接把他准考证撕了,这逼高考都毁了,人原来貌似年级前几的好学生呢,咱雷哥也算是造大孽了。”
雷哥不但没觉得有丝毫愧疚,反以为荣。
他嘚瑟的说道:“我从小就痛恨这种好学生,我爸妈天天给我说谁谁学习好比我有出息什么的,亲手毁了这种尖子生的大学路,我心里爽得很呢,哈哈。”
他这话一出来,我只感觉一股怒气直冲脑门。
反正今天打已经挨了,大不了就是再挨一顿。
我一口血唾沫吐在他脸上:“姓雷的你给我等着,这辈子你总有一天要落在老子手里,我也会毁了你一生,让你生不如死!”
“去你妈的!”雷哥用手抹了一把脸,起身一脚踹在我脑袋上。
他这一脚踹的特别狠,我的脑袋直接撞在地面上,我只感觉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等我醒来,我已经在棋牌室的大门口了。
老鼠在旁边抓着我肩膀,不停的晃荡着:“赵康……你醒醒……你醒醒……”
我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还懵逼着,都没反应过来我为啥在这。
直到浑身疼痛感传来,我才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老鼠看上去满脸委屈,他埋怨我说道:“你是不是傻,人家屋子里那么多人你非要逞能干嘛,你以为他们跟赖子一样是个纸老虎?他们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混混,你拿个破折叠刀能吓唬住他们?想啥呢,害得我还跟你挨了顿打,真是。”
赖子就是三毫米。
这次也确实是我想天真了,我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啊兄弟,这次是我的错,回头我给你补点医药费啥的。”
“行了,咱都一块做生意了,还说什么医药费不医药费的,我就是觉得你现在刚进社会,社会上的那一套你屁都不懂,以后做事情别冲动,咱能用脑子解决的问题,就别用拳头,毕竟你现在拳头不够硬。”
我苦笑道:“你跟我难道不一样吗,你也刚进社会好吧。”
“我上高中的时候就跟咱们班的混子生一直玩,而且经常和社会上的混混们打交道,我比你更了解他们。”
说着,他试图把我拽起来。
我起身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疼,最要命的是屁股兜里黏糊糊的,还有股子臭味。
我寻思坏了。
不会是被打出屎了吧?
被打出屎这句话,我可是经常听到别人说起过,没想到在我身上应验了。
一方面是我们摊子昨晚被砸,今天还没有重新出摊,另一方面我们俩现在都太狼狈了,我们就没有回摊位那,而是直接离开体育街。
完事找了个便宜宾馆住下,把身上的鞋印血迹啥的简单收拾了下。
我裤衩里当时确实有屎,而且已经干巴了,我还让老鼠出去给我重新买了一身衣服,并警告他:
这件事他要一辈子都埋在心底,不能给任何人说,不然我弄死他。
收拾完,我问了问他我被打晕之后的事。
他说我被打晕后,铁狼让他把我弄出去,还说那个摊位不让我们摆了,下次要是见到我们在那继续摆摊卖水果,我们肯定还要挨顿打。
我听完那个气,收了我们保护费不说,还他妈不让我们摆摊。
难道像我们这种没背景没关系的人,一辈子就只能被他们这种人欺负吗?
虽然气,但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一股脑的发狠,已经让我尝到教训了。
我得从长计议。
老鼠的意思是说,大学城那边也可以摆摊卖水果,而且生意也不差,他爸之前让他去体育街摆摊的时候,他也犹豫过要不要去大学城那。
他说雷哥和铁狼他们都是混体育街的,我们在他们的地盘上确实吃亏,还不如去大学城,回头慢慢混起来了再想办法报仇。
去大学城我倒是也没意见,反正体育街的这个摊位一共摆了也没几天。
摊位费也没多少,换地方也不心疼。
只是在大学城摆摊的话,顾客肯定大多是学生们,跟我们基本上都是同龄人或者大个两三岁。
这样让我更不好拉下脸。
而且碰到同学的概率也很高。
多丢人啊。
想了半天,我给老鼠说再说吧,现在浑身是淤青,起码得缓几天再说。
因为身上有血,还有屎臭味,我便去洗了个澡。
洗完我并没有急着出洗澡间,而是点着一根烟抽了起来。
想到我在雷哥这受到的所有屈辱,我恨得牙痒痒。
我想让自己记住这个耻辱,就故意把烟头抽的红红的,然后朝着我心口那烫了一个烟疤。
烫的时候很疼。
但我硬咬着牙挺了过来。
听着那滋滋声,我在心里暗自发誓:
赵康!
你这辈子一定要混出个名堂来!
要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
欺负你的人!
全都跪倒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