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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安跟司徒长生俩人老乡见老乡,说了一下午的话还意犹未尽,简直要把这些年遇到的麻烦事儿全给拉出来吐槽一遍。
司徒长生贼兮兮地朝叶清安使了个眼色看向外面道:“你可以啊,把我主角哥都给掰弯了。”
叶清安无语:“你以前不是论坛里说过,你主角哥是注孤生的无性恋吗,何来掰弯一说。”
司徒长生对自己儿子弯了一事接受良好,甚至问叶清安俩人谁上谁下。
叶清安长长叹了口气:“唉,实不相瞒,这仙把我欲望都给修没了,都怪你,谁让你给叶清安安排修无情剑道的。”
“这可是师尊标配的功法!你师祖不也没修,应该无所谓吧,这里面的修仙体制都是我编的。”
叶清安冷眼:“对,所以师祖去那么早,一百多岁就领盒饭了。”
苍竹峰的无情道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无情道,说是什么无情亦有情,不结道侣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自己发疯砍人。
日落西山,叶清安留了司徒长生吃饭,亲手下厨炒了几个菜,差点没给司徒长生辣死,随后又猛灌了自己不少酒,自己给自己喝趴了,被李孤平扶去客房休息了。
叶清安吃过饭,端了一小杯酒去院子里赏雪。
青瓷飞鸟杯被叶清安冻得指尖微红的手捧着,里面清澈的酒液一晃一晃的,倒映出一轮圆月在杯中。
来这边十几年,说不想家是假的。
虽然他什么都没有,但他也会担心外婆的坟墓无人祭拜清理,是不是已经杂草丛生,风吹日晒之下,墓碑上的照片是否已经开始模糊。
自己意外死亡,是谁好心帮忙入殓了尸身?
应该是居委会的人吧,居委会有个阿姨对他蛮好的,看自己没有家人,逢年过节会给他送些她亲手做的吃的
还有他的存款,他没有立遗嘱,应该都是被国家没收了吧,要是能用于公益事业,那也挺好。
还好他没有养猫猫狗狗,不然没了人喂养可怎么办呢。
叶清安独自站在院子里,长发松散地披在身后,头发上的一朵金色莲花发扣泛着光,微微仰头沐浴月光。
他像是池中最孤独的那朵清莲,周围簇拥着各色的花卉,但他的身边只有池水,连一朵能让他躲躲太阳的莲叶都没有。
萧华良站在屋檐下,不知该如何靠近。
他总说自己爱他,自诩了解,但一开始,他也不过是对强者庇护的依赖,叶清安总是不遗余力地照顾着身边所有人,谨慎地踏出每一步。
萧华良希望叶清安可以无忧无虑地闲散度日,所以他加快了步子走在前面,想在叶清安走来之前摆平一切困难。
可是萧华良还来不及回头,叶清安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身边,甚至比自己还多走了几步。
天空忽然开始飘雪,细细密密的雪花落下,落在叶清安眼睫上,叶清安眨了眨眼,抖掉雪花,喝了口杯中的凉酒。
萧华良拿起屋檐下的伞撑开走过去遮住雪花。
“师尊,现在回屋么?”
“嗯,回屋去吧。”
“师尊似乎心情不好?”
“没有,只是想起一些往事,忽然有点感慨罢了。”
“师尊在怀念过去的日子?”
“不,也不算是,过去的日子说不上美好,现在有你,有孤平,还有师门的大家,为师过得很好,不必沉湎过去。”
两人进屋后,相拥而眠。
日子一天过去,天气也渐渐回暖,叶清安开始喜欢在院子里晒晒太阳,雪也开始化了,院子里的植物都开始抽芽了。
萧华良一个月来早出晚归,与司徒长生带着人跟往申斗得你死我活的,甚至直接撕破了脸皮。
萧华良没事儿就靠着司徒长生这个内奸的消息到处带着人端往申的堂口,司徒长生藏得深,平时又不乐意参与其他两位的事儿,也就没被怀疑。
况且萧华良端的都不是关键堂口,知道的人多,一时间也查不出来。
司徒长生身份设定是汐的第二位奴仆,但司徒长生被第一位奴仆灌了药,很多往事都给忘了,没能提供太多有效信息。
但有一点是知道的。
汐的两位奴仆里,有一位,是叶清安的师叔。叶清安师叔那么多,谁知道是哪个。
一月之期将近,萧华良借口要去探查魔族情况找叶清安请辞,叶清安挥挥手就让萧华良去了,还嘱咐萧华良别乱吃魔族的东西,早点回家之类的。
春回大地的前几天,萧华良和文瑞分头行动,开始在九国境内声东击西,破坏符咒的完整度。
十二个收集愿力的点位,萧华良在这边闹动静吸引注意力,文瑞就趁机把另一个点位给炸了。
一来二去折腾得往申的其余两位头头不得不亲自下场。
萧华良的经脉是重新修复的,承受力大不如前,在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往往是能避则避,跟泥鳅一样抓都抓不住。
用了这么多年才把往申的堂口全给摸清楚,萧华良也感叹往申影响力之广,洗脑能力之强,遍布各行各业的手,比起鼎盛时期的师家有过之而无不及。
师家因为师风野的死遭了难,仅剩的三个师家人短短一月就死了两个,现在只剩下唯一的独苗苗了,是个旅居九国的粮商,名叫师和雅。
萧华良派了不少人去保护师和雅,看看能不能抓到到底是谁在杀师家人,应该不是往申,这件事他查过了,跟往申没有关系。
武安国境内
白兜帽狠狠拍桌站起:“欺人太甚!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师侄啊!”
黑兜帽喝了口茶淡淡回应:“不是叶清安,是他徒弟。”
“那又怎么样,你们苍竹峰没一个好东西,胆敢阻止主人飞升!”
“你别忘了,我们只有残卷,此事究竟可行与否我们并无把握,再者,我们也没人见过飞升是怎么回事。”
“你怎敢朝着外人说话!汐赐予我们长久的寿命,我们理当一心一意为汐效命,这几十年来,你怎的总是说些丧气话!”
黑兜帽不再争辩,起身出去了。
造神并非容易之事,其单独甚至大于凡人苦修,为何他非要执迷不悟?
她不明白,也许永远也不明白,她的事很快就要完成了,一切都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