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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解,苏潋见此又解释道:“我是他兄长,他生前最爱去鬼混的地方,我还能不知道吗?”
苏潋转而将目光看向众人,当他看见言洛时,恍然大悟,作了一揖:“抱歉,是苏某唐突了,不知这位小仙君受了伤。”
苏潋为难,似乎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忍不住开口:“只是,我舍弟苏简之事一日不除,便始终多一分隐患,我也多一日不得安宁......”
言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平静地道:“我没事,你说得对,尸煞要尽快除掉。”
楚景言审视地看向言洛:“言洛师弟,不要勉强。”
言洛在楚景言的谜之审视下表情未变:“我没有勉强,是真的。”
楚景言见言洛身上皮肤几乎全被细石割破,和清凡对视一眼,两人皆有些担忧。
言洛见眼前这两人不信,又转身找上司洵,和司洵四目相对,表情严肃又真诚:“司洵,我没事的。”
司洵和他对视须臾,突然霁月清风般地一笑,伸手往言洛肩上一拍:“没事就没事,表情那么吓人做甚?”
司洵的目光又越过言洛,朝楚景言和清凡看了过来:“两位师兄,言洛他不会撒谎,他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你们相信他。”
楚景言见言洛肩膀一松,刹那间微微一笑。
言洛的长相本就属于清秀鲜嫩那一类,红眸皓齿,笑起来格外透亮迷人。
他的笑好像有一种感染力,令人心神一荡,楚景言亦满眼慈爱地看向他。
等等,笑?楚景言刚要冒出的微笑忽然凝固在嘴角,他后知后觉,突然觉得有些瘆人。
《仙魔狂途》整整五千多章的故事里面,言洛什么时候笑过?!
楚景言在短短一瞬回忆了一下,有个可怕的念头忽然浮上心头:貌似没有吧!
言洛似乎心情颇好,在楚景言的注视下,上前拉了拉苏潋:“带路。”
司洵立刻拿着朝阳剑的剑柄敲了敲言洛的头:“要说麻烦请带路!”
“麻烦请带路。”言洛吃痛,却兴致未减,他似乎很听司洵的话,立刻改正了过来。
“哈哈......”苏潋干笑了两声,随后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诸位仙君,请随我来,就在溪山的一处山洞内,苏简,就在里面!”
“你怎么知道?”楚景言随口一问。
“唉,诸位仙君有所不知,苏简从小就喜欢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在那洞中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白天打劫过路之人,晚上就喝得烂醉如泥。如今化作尸煞,也依旧死性不改,时常流连在生前最爱待的地方。”苏潋恨铁不成钢,皱眉叹道。
“其实,在诸位之前也有不少修仙士来过,不过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小门小派。”
“我也为他们带过路,每次苏简都在中间的山洞里边,可惜那些修仙士也打不过,只说后面再叫人来,但是那些修仙士走了就再也没来了......”
“许是早就将这小小的挽花村忘得一干二净......”苏潋话语中是满满的沧桑与无奈,他似乎还摇了摇头,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失落。
苏潋叹息着将众人往溪山的方向带领。
穿过坟场,走至衍冥身边时,苏潋对他礼貌一揖,问道:“这位仙君,也要一起?”
衍冥今夜似乎格外不爽,眸中寒气瘆人:“你说呢?”
“呃......”苏潋觉得衍冥不好相与,求助似地回头望向众人。
楚景言是个“爱帮忙”的,他快步上前,趁衍冥不注意,手指轻轻勾了勾朝狂歌的剑柄,得逞后轻轻一笑,语气轻佻:“仙君啊,没你可怎么行?”
他目光逡巡着在朝众人看了一圈,而后又指了指自己道:“至少我不行。”
楚景言这话说得无比真挚,他是真心实意,觉得自己不行,原身这副身体,还真是半点仙缘都没有。
衍冥一只手提剑,缓步跟了上去:“既知不行,就该苦心修炼。”
楚景言摇了摇头,说道:“这副身体修炼了六年,丹田仍旧几乎空洞。”
说到此处,楚景言一边往溪山的方向走着,又一边回过头来看向衍冥:“不如仙君,你来教我?”
衍冥嘲笑楚景言异想天开,他轻哼一声说道:“想得倒好,非我亲传,为何要教?”
楚景言听了这话,立马来劲,欺身上前,故意说道:“仙君怎地如此见外?咱们俩是什么关系?教教还不行吗?”
他说这话时,还故意朝衍冥身后张望了一阵,见其他人离衍冥有一段距离,应该听不太到,但他还是将声音压得不能再低。
“楚景言!”衍冥几乎是一声暴喝,额头上的青筋凸起。
楚景言见衍冥怒极的模样,生怕被衍冥抓到,跑得飞快,一边跑,还一边哈哈大笑。
直到一时不察,跑的时候被脚边的坟堆绊倒,这才乐极生悲。
衍冥身后一众人皆被那一声惊涛怒吼给吓了一跳。
“这仙君,怎么好像比方才还气了。”苏潋又从怀中掏出了手帕,擦了擦明明是冬日里,却还冒出的细汗。
“也不知道楚师兄对师尊说了什么。”司洵也奇道。
自己的师尊,一怒之下,多半不留活口,他从未见过自己师尊这副怒极又隐忍不发的样子。
“仙君他,其实是开心的。”言洛突然冷不丁评价道。
“言洛师弟,你是不是对‘开心’二字,有所误解?”清凡勉强挤出一丝笑。
言洛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思考,但还是给出了一样的答案:“是吗?可我就是觉得,仙君是开心的。”
苏潋来了兴致,一边带领众人往溪山的方向走着,一边评价道:“小仙君怎么连开心和生气都分不清楚。”
司洵见言洛似乎陷入了自我怀疑,上前宽慰道:“这种事,本就没有定论。开心与否,只有我师尊自己才知道。”
苏潋见此,自知没趣,闭口不言了。
众人在苏潋带领下,由溪山山脚而上,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苏潋先前说的那处山洞。
溪山经“吉鬼”一事,原先盘踞在此山贼大都逃窜出离,溪山几近一年,没有人烟,显得格外荒芜。
苏潋将众人带到洞口,这洞口虽大,但一往里看去,又黑又深,仅凭肉眼,几乎看不到底。
“就是这儿了。”苏潋指着这洞口,又说道:“我弟弟苏简生前,最爱与一群纨绔子弟,在这山洞里玩闹厮混。”
“这光秃秃的一个山洞,能怎么玩闹?”楚景言朝着这山洞里面看了一眼,靠近山洞口说话的时候,似乎还能听见回声。
“只是现在荒芜了,一年前这里可不是这样。他们来这儿,要么就饮酒烂醉,要么,就打劫过路之人,带上吃食,在这儿待上个三天几夜,不成问题。”苏潋解释道。
“诸位,这洞里岔路颇多,请随我来。”苏潋说完,一步跨了进去,身体整个没在黑暗中。
“里面危险,苏兄不要走得太快。”清凡不肯让苏潋走在前面,上前一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