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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斐冷冽的话落下后,周遭一时寂静。
宁国公之子柳泉,闻言,小脸煞白,眼睛无措地瞪得大大的。
显然是被顾斐的话吓到了。
这位帝王表哥的凶名……柳泉是听闻已久的。
他只是听说原本他冉表姐会是王后,他们宁国公府就出了两任王后——
那他会是京中最尊贵的公子哥。
但是谁知陛下旧疾复发,让国师批命,愣是算出需要娶一位八字硬的好命王后冲喜……
表姐与王后之位便失之交臂,他也因此被早就听他吹嘘过的公子哥朋友们嘲笑。
柳泉不忿,躲家里好些时日没脸出去见人。所以当他听说帝后同行来府上,便追过来想会会这个抢了他表姐位置的女人。
本想给个教训,谁知这女人好生厉害,还好巧不巧地叫表哥瞧见了。
表哥他从前……也这般冷漠,但却不会不给柳家人面子,今日却护着外姓人了!
“逆子,还不快向娘娘跪下赔罪!”
柳清咳得脸都红了,瞧着精神不大好,但还是喝了柳泉。
然后朝秦歆一拱手:“娘娘息怒,臣没教导好不孝子,是臣的过失。”
秦歆可不敢受这一拜,侧过身,摇头。
“不关国公的事。”
“国公确实该教导好柳家子孙。”
却不料顾斐伸手扶住柳清的手,语气却淡了,称呼也改了。
“别叫人以为国公府仗着姓柳,便胡作非为。你们是母后的娘家人,也是孤的亲人,更该谨言慎行,约束自身。”
这话就有些重了,却有道理。
他见柳清面色有些惭愧,又缓和了语气。
“舅父身子抱恙,无暇管束,可以找个夫子好好教教他君子之道。”
柳泉跪在地上,吓得不敢抬头,听到顾斐这么说,更是牙齿哆嗦了起来。
还好,还好还顾念表兄弟之情,没有说鞭笞或是打板子。
“陛下训诫的是。”
柳清惭愧点头,然后冷着脸看向那边的柳泉。
“明日起,你便在府上好好学规矩,收敛你这一身纨绔气!”
言毕,扫了眼管家,后者立即带着乖乖应声的柳泉下去了。
经过这个小插曲,气氛便没有先前的融洽。
顾斐走到秦歆身侧:“没伤着吧?”
秦歆眸子微睁,摇头。
柳清继续咳嗽。
莫不是肺病?秦歆怀疑地想。
“外头风大,舅父回屋歇息吧。”顾斐开口道。
给了柳清台阶下,柳清看了眼天色,又问——
“天色不早,陛下与娘娘要不留下用了晚膳再回宫吧?”
顾斐下意识看向秦歆,看她意愿。
秦歆鬼使神差地点了下头——病美男大叔开口留人,不忍心拒绝啊。
顾斐眯着眼打量她这花痴的神情,默默抬手假借拨她额角碎发的动作,挡住她看向柳清的视线。
她要不将人设捡一捡?
“嗯,那便叨扰舅父了。”
尽管顾斐不冷不热地应了这么一声,但这已是给国公府颜面。
柳清微微展颜,吩咐下人去安排晚膳。
用膳前,顾斐借着与秦歆散步吹风的由头,和她沿路小声说话。
“这一窝就出了美男舅舅一个善类啊。”
秦歆极小声地吐槽道。
顾斐咳了声:“有这么好看?好看能在你这能拔高印象分?”
下意识点头的秦歆,便等来了男人真正意图——
“那我长得比他好看,你为何对我如此不待见?”
“……”
怎么说呢,有的人是颜值给性格拉分,而顾狗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嗯……你的起点在坑底,比旁人是需要更多姿色的。”
秦歆想伸手拍拍这位的肩膀告诉他——再努努力吧。
毕竟一起穿书这得天独厚的环境,只要他不玩背刺,他俩是能冰释前嫌的。
但她的手刚抬起来,就看到对面水榭几道视线“刷刷”扫过来。
秦歆立时收了手,故作挠后脑勺,四下张望。
“嗯?那哑婆……”忽然她视线一定,又看到了下午那位哑婆。
哑婆看到秦歆一怔,随即却看向了顾斐,视线直勾勾的……
怪瘆得慌。
而后哑婆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发出“啊”、“啊”短促的音节。
顾斐也被这动静吸引,循声望过去。
但不待他和秦歆反应,便有一孔武有力的家丁,急忙将哑婆拽住——
“你这疯婆子怎么又乱跑,快走,别冲撞了贵人!”
“啊”、“啊”、“啊”……
秦歆听得心里怪不舒服的,这哑婆双手扑腾着,像是要和顾斐表达什么。
“站住。”
看哑婆鞋子都挣掉了,被家丁的臂弯勒着脖子脸涨红的模样,秦歆皱眉,喝住了。
踏上拱桥,快步来到哑婆面前。
秦歆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站在紧随而来的顾斐身前,然后试探性地问哑婆。
“你,认识陛下?”
家丁见是顾斐,面露恐惧,但手却不肯撒开哑婆。
“陛下、娘娘恕罪,这婆子脑子有问题,恐会伤着贵人,小人这就将她带下去……”
“王后说话,你没听到?”顾斐却扫了家丁一眼,然后目光清正地与哑婆对视。
哑婆嘴巴张得更大了,干枯的双手伸出,就要抓顾斐,看着的确像是疯了一般。
秦歆忙挡住了顾斐,被哑婆抓住了手臂。
哑婆发疯似的摇晃秦歆,张着嘴想说话却又说不出,眼睛瞪得流出浑浊的眼泪。
手臂被抓疼了,但秦歆却觉得古怪。
“你这婆子,撒手,撒手!不得伤着娘娘!”
府里的下人和欢儿、双儿忙凑近,拉开了哑婆。
秦歆往后趔趄,顾斐伸手扶住她的腰。
“没事吧?”
摸了摸胳膊,秦歆摇摇头。
哑婆被带走了。
晚膳时,柳清似是听说了这事,又以茶代酒向秦歆赔不是。
秦歆摇头略过去,但直至出了国公府,她都有些心神不宁的。
“怎么,吓着了?”
难得一路上对方都安静着,顾斐还有些不适应,不禁问。
秦歆抿紧唇,往顾斐那边挪了挪位置,压低声音道——
“你觉不觉得国公府有些奇怪?”
奇怪?
顾斐挑了下眉梢,道:“比如?”
秦歆伸手,手中握着一小片带血的绸布。
看着,像是中衣的料子,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但顾斐拿起细看,发现底下还绣了一朵小花。
辨认了下,是海棠花。
“这是那哑婆抓住我时,塞我手里的。”
对上顾斐看过来的视线,秦歆忙解释此物的来历。
哑婆……
顾斐想起今日那哑婆看到他时,激动的样子,像是有什么隐情要说?
但她是个哑巴……
“许是我对柳家先入为主,除了那位病弱的国公,柳家人都透着一股会作恶藏脏的坏人气息。”
秦歆坦荡承认她对柳家人的声音是大了点。但也不是毫无根据。
管家闪烁其词,家丁急着将人带走,如果真是个不重要的婆子,哪怕国公心善,也不会让会伤人的疯婆子在府中走动。
那哑婆,趁乱还偷偷给她塞了东西,想来也不是智力有问题的。
还是说她有什么天大的冤屈要诉?
“此事有待考证,先别想了。有机会再查吧。”
顾斐话是这么说,却将这血布妥善收起来——
大概是之前遇刺过,他感觉秦歆有些谨慎得过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