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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回家的时候天都黑了,卓沅早就做好了饭菜留给大家。刚下车,人还没进屋呢,卓沅拿着秦甜的报告一顿瞎看。
“没啥事儿,小烨哥说有可能是最近身体太疲惫了,这两天好好休息就行。”
秦甜帮忙把二哥没卖完的蘑菇搬下车才和大家一起去吃饭。
卓沅:“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嘛!走吧,我饿了,去吃饭吧。”
推搡着卓沅的后背到多功能厅吃饭,吃过晚饭后回房休息。
*
第二天清晨
今天,卓沅醒来后,惊讶地发现秦甜的床铺上依然还挂着帘子,显然她还没起床。
这一场景在一号房的日子里实属罕见,因为秦甜通常总是第一个早起的人。过去,秦甜偶尔晚起,往往都是因为身体不适,这不禁让卓沅感到一丝莫名不一祥的预感。
轻轻掀开帘幕,秦甜躺在床上,额头上渗出丝丝冷汗,脸色略显苍白。她左手紧捂着心脏部位,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之中,无法自拔。
“甜,醒醒!快醒醒!”卓沅焦急地呼唤着,试图唤醒陷入梦魇的秦甜。
秦甜的双眼微微颤抖着,缓缓睁开,眼中透着一丝迷茫与困惑。她抓着胸口衣服的手逐渐放松,似乎从梦魇中挣脱出来。
“你怎么样了?是心脏疼吗?”卓沅关切地扶起秦甜,让她坐在床头,并轻轻拭去她额头上的冷汗。
秦甜轻轻摇了摇头,苍白的嘴唇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被梦魇缠住了而已。”她试图用微笑来安慰卓沅,但声音中仍透露出些许疲累。
“做什么噩梦?你看起来不太好。”
卓沅紧紧拥抱着秦甜,让她的头安静地倚靠在自己的宽阔肩膀上。他伸出那只结实而温暖的手掌,轻轻地在秦甜的后脑上摩挲着,传递着无声的安慰与力量。秦甜的发丝在卓沅的指缝间轻柔地穿梭,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既抚慰了秦甜的心灵,也给卓沅带来了深深的宁静与慰藉。
“不记得了,总归不是什么好梦,忘了就忘了吧。现在几点了?”
昨夜的那场梦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刻意掩藏,秦甜试图在记忆中追寻,却连一丝一毫的画面都无法捕捉。这种深不可测的未知感,如同黑暗中的迷雾,让秦甜心生忧虑,又无法释怀。
“八点多了,你要不要再休息会,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卓沅细心地将秦甜额前散落的几缕刘海轻轻地拨到耳后,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温柔与细腻。眼神中满溢着深情,那份温柔不仅浮现在眼眸的表面,更是烙印在眼底,仿佛要将所有的温暖都倾注在秦甜身上。
“不睡了,感觉越睡越疲惫,我起来晒晒太阳还舒服点。”
“那我过去做早饭,你洗漱好了就直接过来吃。啵~早安。”摸摸秦甜早起凌乱的头顶和她贴了贴额头补上今天的早安吻。
“嘻~早安,窝滴宝~那我先去洗漱了。”
一天的好心情从一个早安吻开始。
秦甜刚拿着衣服从一号房出来就听到赵一博着急的呼喊声。
“小何!小何!快来,羊生了。”
秦甜想也没想就把刚拿上的衣服丢到门口王一珩的床上,穿着鲨鱼拖鞋跟到了二号房。
“博哥,啥情况?”秦甜还穿着睡觉穿的睡裙,脸也没洗头也没梳,探了个脑袋伸进二号房。
赵一博脸上的神情明显透露出慌乱与震惊,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惊吓。此刻,他站在二号房的中央空地上,手脚微微颤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整个人的气息都显得有些凌乱,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惊吓里恢复过来。
“羊生了,死了三只。”赵一博的声音还有点颤抖,明显的不知所措。
“哈啊?!”大哥原本还躺在床上迷糊着呢,听到赵一博的话一个挺身就坐起来了。
“生了吗?”何浩楠光着膀子和大哥同款起身,语气中也还带着丝丝不敢相信。
“死了?!不是,赶紧过去看看先啊!这啥时候生的!”秦甜跟着赵一博一起去羊圈,留下大哥和何浩楠在屋里穿衣服。
秦甜和赵一博匆匆赶至羊圈,目光立即被母羊圈中的一处惨状吸引。在那里,养殖组精心搭建的羊床上,躺着三只小羊,它们浑身血淋淋的,触目惊心,已然失去了生命的迹象。
秦甜刚一靠近,那只刚刚分娩的母羊便缓缓靠了过来。它围着小羊的尸体不停地打转、悲鸣,似乎无法相信眼前这残酷的现实。
秦甜注视着母羊,只见它的眼中满溢着悲痛与哀伤,泪水在其中打转,仿佛正在无声地诉说着失去孩子的痛苦。
“对不起,我应该多看看你们的,对不起……”
这是秦甜,不!
更准确地说,是阿狸,第一次深刻体验到大自然的无情冷漠,那种无力改变现状的无奈与苦涩,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让她无法抵挡。她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以及人在自然面前的渺小。这种体验让她心中充满了沉重的叹息,却无法找到言语来表达内心的痛楚。
在这三界,阿狸以九尾狐族的身份傲然挺立,她天赋异禀,地位尊崇,堪称上神般的存在。
在狐族的领域中,她更是如璀璨明珠般耀眼,身为公主的她骄傲而高贵,气质非凡。
而在家族的小天地里,她虽年纪最小,却也跟个小魔王一样肆意妄为,天真烂漫,只要她想,只要她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然而,在这浩渺的世界,这片陌生的土地,这个看似平静的羊圈,她的心境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阿狸亲眼看着母羊眼中流露出的无助与绝望,那份求助无援的凄楚深深触动了她的心弦。然而,她却发现自己在这情境下竟然无能为力,无法施以援手。
这一刻,她似乎有点懂了,开始明白自己为什么需要历练,为什么需要经历三千红尘劫。也许……真正的成长并非只是力量的积累,更是心灵的磨砺与升华。
母羊的身上仍沾染着血污,但这并没有让阿狸有一丝嫌弃。她轻柔地环抱着母羊主动伸出来的脖颈,全神贯注地调动着体内那微弱的灵气,小心翼翼地将其输送到母羊的身体里。
这是阿狸目前仅能为这只疲惫不堪的母羊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
她希望能用这份微薄的力量给予它一丝安慰与希望。
大哥沉默无言地钻进羊圈,目光沉重地落在羊床上那三只幼小的尸体上。这是他人生中首次面对如此令人心痛的场景,一时间,他感到手足无措,心中充满了无助与慌乱。
而赵一博的内心此刻也是充满了愧疚,他人为自己没有照顾好母羊才有今天现在的这场悲剧。然而,他知道现在懊悔也没有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去弥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剩下的母羊照顾好,直至它们安全生产。
何浩楠凝视着羊圈中那三只幼小的身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他紧靠着羊圈的栏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无所适从,不知该如何应对。就选择了沉默,任由心中的情绪在沉默中翻涌。
羊圈中弥漫着一股悲伤气息,这种情绪就算今天是个艳阳天却也如同乌云般笼罩在每一个角落。
从沉稳内敛的大哥身上,能感受到那份深藏不露的哀愁;从赵一博略显忧郁的神情中,仿佛能窥见他内心深处的沉痛;何浩楠虽然努力掩饰,但他的眼神中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难过;而秦甜,她的眼眶微红,抱着母羊的身体,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泪来。
悲伤如同无声的洪水,悄然无息地侵蚀着羊圈的每一寸土地,让这里变得如此沉重而压抑,直至好久好久……
赵一博拿了一个袋子爬进羊圈,“我给徐姐发一下。”
“唉,为啥会这样?”赵一博拍完了照片扯着袋子打算把小羊的尸体装起来,“敦敦,敦敦?”
赵一博连续喊了大哥两声,才将大哥从愣了神的情绪里唤回来。大哥如梦初醒一样,着手投入到为那三只小羊们收拾遗体。
“是这只吗?”
收拾完小羊们的尸体,要检查已经分娩了的那只母羊,就是秦甜怀里的那只。
“昨天喂饲料的时候我就感觉它不对。”何浩楠此刻也是深深的自责,昨天他就感觉到那只母羊的异样,然而由于没有经验,当时的自己并没有将这点异样放在心上。现在回想起来,如果当时能多加留意,或许就能及时采取措施,避免眼下这般的局面。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
赵一博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前的母羊群,他嘴里不停发出了低低的自语声,仿佛在不停地呢喃。在手足无措的时刻,这种无意识的碎碎念仿佛成了他内心焦虑的外化,透露出他此刻的不安。
“昨天本来想说晚点过来看一下……又忘了,啧!”
何浩楠爬到羊圈里面,蹲在其中一角,脸庞笼罩在自责的阴影下,脸上的细微表情都透露出了内心的沉重和懊悔,脸上写满了自责与懊恼。
“咩——”
母羊们一直发出咩咩的叫声,不知道是因为同伴失去了幼崽而心怀哀伤,在共同分担那份失去幼崽的痛苦?
还是因为饥饿难耐,只能用这种方式呼唤着食物的到来?
不管原因是为什么,总之那每一声咩咩的叫声,在四人的耳中,都像是充满了无尽的悲鸣,让人心生悲悯。
“我先给它们喂吃的了。”
赵一博去给羊喂吃的,大哥则拿出电话给兽医拨了过去。
蒋敦豪:“喂,李老师您好,我是小蒋。”
兽医:“你好。”
“我们昨天晚上有一只母羊它……它生了,但是……它生了三只小羊羔之后,它……都……都死了,然后……对…对这是……因为我们当时预计的这批羊它的生产日期大概在三月中到三月底,对……”大哥拨着电话的手还在发抖,语言组织有点紊乱。
兽医:“那羊是早产,时间没到,属于早产。”
蒋敦豪:“这种是人为造成的还是……它…就是命不好……”
兽医:“这个,如果要是说原因呢!你像疾病,物理应激,霉变草料,像冬天采食冷水都会造成。”
蒋敦豪:“哦…都有原因。”
兽医:“对,因为造成这方面原因很多,现在说具体是哪方面造成的,不好讲,还要找原因。但是这个羊呢,要么就是属于物理应激一般是比较多的。”
蒋敦豪:“物理应激……”
兽医:“对,比方说那个羊群就是突然间被惊吓,受到刺激,或者是它们就跑来跑去的。然后拥挤啊!比方说羊都挤在一起啊,也会造成的。
因为这种羊,品种不一样。这种羊,湖羊呢,就是本身胆子就小,特别容易受到惊吓,特别是空间大了它就到处乱跑,这样的话也容易动了胎气。”
蒋敦豪:“嗯嗯嗯……”
兽医:“那样现在精神怎么样?”
蒋敦豪:“刚刚过来的时候就贴着在我们家妹妹怀里,然后现在的话,放了草料,现在还在吃。”
赵一博刚刚一直在关注着已经分娩的那只母羊,提到这个话题就回了一句:“吃的比较少。”
蒋敦豪:“对,吃的比较少,但是也在吃。”
兽医:“哦哦,那听着还算可以。”
蒋敦豪:“我该怎么照顾它呀?老师!”
兽医:“大羊要打针的。”
蒋敦豪:“大羊要打哪一针啊老师?”
兽医:“就是今天我用二十毫升的鱼腥草。”
兽医说完赵一博就去翻医疗箱,里面有羊群专用的医药,同步兽医说的药品配剂。
兽医:“二十毫升的鱼腥草,稀释两支四百万的青霉素,然后再三支缩宫素,那个羔羊要挖坑深埋掉。”
蒋敦豪:“好嘞好嘞,谢谢老师。”随即挂断了电话。
赵一博调配好药剂爬上羊圈,才刚刚失去幼崽的羊群惊慌不已四处乱窜。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赵一博跟何浩楠两个人想要去抓那只已经分娩的母羊给它打针,但是却引得羊群到处乱跑。刚刚兽医才说了不能受到惊吓,这会两人刚上去就惊吓到了,赶紧让两人靠边。
“你俩别吓到其他羊了,妹妹,这事你来吧。你把羊安抚住,我们来打针。”
羊群也只有秦甜在的时候才会平和下来,所以大哥果断的让秦甜进去抓羊。
秦甜还穿着裙子呢,当下也没有丝毫犹豫抓着栏杆一个侧翻就跳进去了,速度之快,就连摄像都没捕捉到,她就已经在羊圈里面了。
秦甜缓缓地靠近那只母羊,轻柔而小心翼翼地将其揽入怀中。在秦甜的抚慰下,母羊的不安的情绪渐渐缓解,取而代之的是信赖与依赖。它紧贴着秦甜,偶尔在她耳边发出轻柔的“咩咩”声,那声音好像是在说话,诉说着它对秦甜的信任与依赖,似乎在告诉她,它只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