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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疯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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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风呼啸而起,路人纷纷行色匆匆,小宋成游荡在大街上,虽说想要是出去找寻力量和机遇,可神域,他除了这个名字,其余的是一无所知,毕竟,他连修炼都是拼拼凑凑才得来的。

    他就漫无目的的游荡着,忽然,他的耳旁传来一个他熟悉的很的故事。

    “黑帝葬世,群雄并起,立成五国,国中之国,称名四方,天下起戈,四方合围,用重兵于灭城,用重器于灭国,战之五国,起灭世之力,就灭世之罪,后称五国镇兵。”

    宋成坐进了洪斋,洪斋是役城的一处专门用于讲说各种历史神鬼奇谭故事的地方。洪斋内部多处分块,每一分块有一高台,供人讲说。

    宋成所在的这处讲的是黑帝死后,五国搅起世界级大战的故事。说书人说话很有韵味,枯燥的历史也是讲的风生水起。宋成以前也没听过这样的讲述方式,听得津津有味。

    远处传来几声躁动,忽然,一队队身穿绿色军服的军人整齐划一地踏步而来。宋成猛然起身,修炼年余的内力瞬间积聚到手掌,放在包裹里的手紧紧地握住了一物,已然做好了随时开战的准备。

    可惜,是宋成想岔了。踏步过来的军队并没有理睬他,直接越过宋成在不远处收队等候。

    “敬礼!”只见在部队士兵的敬礼中渐渐出现一个人影,这人同样穿着绿色的军服,只是很明显,这至少是军官的军服,他左手握着本黑色的书怀抱在胸前,一头利落的短发。

    这名军官随意选了一地坐下,不轻不重说了声,“继续吧。”

    军官坐下后,所有兵士列队站立。高台上的说书人见到如此大的阵仗,也是吓得不行,听到军官说话才匆匆忙忙反应过来,惊喜道,“是是是。”连忙继续刚才的故事。

    宋成知道不是冲着他来后才稍微松了口气,只是他握住包内铁刺的手依旧没有松下。

    说书人的讲故事能力确实不错,不仅把五国时代的繁重历史片段极为简单的抽捡出核心的故事块,只寥寥几笔就将那个时代的荒乱,悲壮展现在众人眼前。

    听书的军官也是很认可,不断地点头微笑。宋成在一旁却是无心听书,在这些兵士附近,宋成只觉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无时无刻都得小心翼翼。

    正当宋成想要离去的时候,前方不远处的一人忽然大叫起来,“啊,来这么多人,这书讲得一点都不好听。”这人一身破烂的红衣,背着一卷长长的草席,满头的白发,后脑处不正常的秃了一块。

    老头大声喊叫,还不时踢着周围的桌凳。老头的怪异行为也引起了兵士们的注意,那名军官也皱着眉头望了过来,站在军官近前的一名兵士往老头的方向走去。

    宋成吓得亡魂皆冒,忙不迭地冲上前去,他头脑急转,就拉住老头的衣角,装出一副稚嫩的声音,“爷爷,你做什么,我们快回家吧。”说着还一直把老头往外拉。

    老头不明所以,大呼小叫道,“谁是你爷爷,拉我做什么。”宋成也不管不顾,一门心思就是拉着老头和自己一起往外走。

    走过来的兵士茫然的望着老头和宋成的背影,挠了挠头就返回了队列。皱着眉头的军官只瞥了一眼老头就转过头继续听书,忽然,军官想起了什么,心下惊疑不定,突然就起身指着老头离去方向大喊道,“快,给我抓住那老头。”

    士兵最大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虽然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所有兵士的脚步都已跨出,开始追寻离开的老头和宋成两人。

    宋成一门心思拉走老人,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和老头处在了一处森林中,参天的巨树遮蔽了光亮,四处都显得灰暗不明。

    “啊啊啊!”老头又鬼吼起来,宋成捂住耳朵,老头也不想让宋成安静,龇牙咧嘴的对宋成做出恶狠狠的表情。

    宋成屏住呼吸,也不理老头,自顾自修炼起内力,修炼方式和原先大不相同。

    经过一年的内力修炼,最初是以打拳方式修炼,可真实的收益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大,思索过后,他转换方式,以一种静立姿势修炼,紧闭双眼,全身放松,修炼就开始了。

    老头起初看宋成站桩有几分兴趣,摇头晃脑的咿咿呀呀着。可是不久就觉无趣,头一歪,就倒在地上睡着了。

    时近半夜,宋成缓缓睁开双眼,浓重的血丝布满,他的精神相当疲乏了,在最后运展了一套《养生功》舒化肌体后,宋成也是头一仰,直接倒在了老头旁边深深的睡去。

    夜色辉映,点点光辉晒落在森林的角角落落,一老一少,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响彻了整个夜空。

    役城,临亥镇,一破衣老头左手拿根竹棍不停敲击地面,右手端着个破碗,口中不断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在他身旁,一八九岁小孩,不停的磕头。

    “叮咚”老头手里的破碗被丢进了几块硬币,老头笑嘻嘻的就想把硬币塞进衣袋里,不知何时,那磕头的小孩已经停了下来,他忽然伸出手抓向了硬币。

    老头也不肯放手,就见两人分别扯着碗口两端,小孩说道,“给我,你这死老头。”老头说道,“不给,不给,都是我的,我的。”两人正是宋成和那疯癫老头。

    两人争夺之下,掉落入碗里的硬币,就被两人给分刮了,宋成看着手里这枚硬币,在看着老头小心翼翼塞进一袋里的两枚硬币,不满的道,“臭老头,你拿去也不用,还整天和我抢。”疯老头就傻乎乎的重复道,“我的,都是我的。”

    宋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捏着手上的硬币,吹了口气,“一个通货就一个通货吧,可以买个干饼吃,走,老头,和我吃大餐去。”宋成率先走去,老头跟在身后抱着那破碗呵呵的笑着。

    “喏,给你”宋成把新买到的干饼撕开两半,分给了老头一半。宋成找了块台阶一屁股坐下,老头也是有样学样。看着身边神志不清的老头,宋成咬了咬手中的干饼,“老头,你有没有认识的人,或者,亲人?那你知道神域吗?”

    老头依旧呆呆傻傻,似乎完全不懂宋成说的话,宋成自嘲一笑,继续啃起了手中仅剩无多的干饼。

    “噼里啪啦”耳边忽然响起了各种交杂的敲击拍打声,宋成抬头张望,发现不远处有个造型奇异的地方,他迅速啃完干饼,就起身走了过去,老头依旧跟在宋成身后。

    走到近前,只见门口有个牌子,上面写着,“手蟹马戏团”,不过在下面还有个奇怪的印记,两只钳子,只是一只钳子被另一只钳子给钳断了。马戏团周围有横栏围着,正中央有个庞大的戏棚,戏棚周围,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道具,还可以看到很多扮相奇怪的人摆弄着,更奇怪的是,还有很多小孩在不停的走动着。

    宋成正四处看着马戏团里面的摆饰,忽然,一个鬼里鬼气的声音传来,“小弟弟,想进去看看吗?”这是一个细瘦高大的男人,他身穿黑色西服,略长的短发向后齐梳,耳垂镶着两颗金色镶边的耳钉,右胸口挂着一颗金色怀表,手中则拿着一柄棕色拐杖。

    此时,他正低着头对宋成说话,宋成转了转脑袋,咧开大嘴,“叔叔,我想看,我现在就回家找我老妈要钱去。”

    说着就跑开,还不时回头挥手,疯老头也跟着跑开,那人亮了亮手掌示意,随后用食指点了下鼻梁,面带微笑的看着宋成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