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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风卷残云狼吞虎咽，程言揉着肚子看着碗里剩的半碗饭可惜。
国崩如临大敌地把碗端走，“你不能再吃了。”
程言轻叹，“好吧，那以后你再给我做。”
两人一起把厨房收拾整齐，国崩拉着程言去街上消食。
街道上变化不大，走到从前两人帮神子看一些杂七杂八文章的屋子，里面的布置分毫未变。
国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大步走进屋里，搬出来一个巨大的木箱。
“这些，都是你的笔友寄来的，你时间长没给他回信，但他天天寄一封，就连那本读起来尴尬至极的书他都抄完给你寄来了。”
程言蹲下身看着满当当的一箱信，信封整洁精致，看到熟悉的字体，回忆起确实有这么一个人。
“我都忘了。”
程言挠着头，有些愧疚，人家寄过来这么多，自己却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复……对了！
程言突然拍手，想起重要的事。
“我知道怎么跟人家道歉了，他之前说过喜欢我做的糖。”
翻着手镯里的空间找，从前做过的糖已经吃完，而且现在想致歉，得更隆重一些才是。
“走，崩子，陪我去买点东西。”
从厨房出来没多久，拎着好几篮子水果的两人又拐了回去。
熬糖需要很长时间，程言看着锅里冒出的泡泡，有些出神。
国崩伸手碰了碰他，没再回避之前想问的问题。
“你这次，为什么突然来稻妻。”
程言偏头看他，勾唇一笑，表情轻松。
“还能有什么，想你了呗。”
国崩面色不变，“我在认真问你。”
程言视线闪动，片刻，承受不住似的，露出几分真实的脆弱。
“被你看出来了，我确实遇到了点问题。”
而且这问题是他自己找出来的。
“崩子，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要带你见我心上人的话吗？”
国崩仰头看他一眼，目光透着了然。
“你们分手了？”
程言叹气，“没有，怎么会。”
“他不让你和我做朋友？”
程言眼睛睁大，立刻否认，“不可能，他们谁都不会这么说，而且，没有人能斩断我们的关系。”
国崩正因程言这句类似承诺的话安心几分，陡然发觉不对。
“他……们？”
“你的心上人，不止一个不成？”
程言眼神为难，在国崩直直探寻的视线中落败，破罐子破摔地在椅子上坐下。
“没错，他们现在碰一起了，我怎么做都没办法让所有人满意，所以我躲出来了。”
国崩战术后仰，眯眼看着程言，重新认识这个自己觉得有些神经大条的朋友。
“你真……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程言叹气，揉着脑袋抓狂。
“我知道啊，可我也没办法，他们就一个个出现，我放不了手。”
“那你就这么跑出来，他们知道吗？”
程言看着天色，“应该，已经知道了……”嗓音带着几分颤抖，胆大的事情做完，程言现在才知道害怕。
“我，我不敢回去了。”
国崩无语，伸指在他脑袋上砸两下，“没用，喜欢你的人多，你这么困扰做什么，谁对你最好选谁，让别人占什么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