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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迪的呢喃像是已经传进程言耳中，睡得安稳的人眉头突然蹙起。
程言撑着床起身，正好对上一直在床边看着他的多托雷。
“赞赞抱。”
心头有些不安定，程言用力揽住多托雷的背。
或许是知道自己不久后要回到璃月，程言一边期待与归终相见，一边又有些不敢面对璃月的一些人。
多托雷在程言后背拍抚，“做噩梦了？”
程言摇头，“就是有些想我师父了，想快点把赞赞介绍给师父，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和赞赞在一起。”
要说名分，遇到多托雷前程言虽然是真心喜欢摩拉克斯和金鹏，可奈何身份有些不对等，归终对摩拉克斯是完全的尊崇，如果被她知道程言和摩拉克斯的关系，她一定接受不了，程言也接受不了。
而金鹏和温迪……
程言心内闪过愧疚，对于他们，喜欢当然是有的，可似乎比对赞赞的少了点。
伸手拉紧多托雷衣领，“赞赞，你准备好去璃月见我师父她们了吗？”
“嗯，准备好了。”
多托雷面不改色点头，“准备好听他们说‘程言你居然和这种人为伍’的话了。”
程言锤他一下，“哪有这么说自己的，赞赞你放心，到璃月只要你不主动和他们发生冲突，我是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多托雷闭口不言。
程言谨慎看他，一看到那表情就知道他家赞赞在憋着什么坏。
半跪起身严肃盯着多托雷的眼睛。
“赞赞，你上次去璃月找我，已经见过温迪和金鹏了，比起你，我其实更加对不起他们，所以，你一定不要和他们起冲突，到时为难的还是我。”
多托雷不爽蹙眉，“所以你让我和他们和平共处？是不是还要商量谁哪天能伺候你？想得美。”
“我哪有这个意思，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我怎么办嘛。”
多托雷冷着脸不说话。
程言揪着他的袖口晃，“赞赞～”
依旧臭着脸，从桌上拿起那瓶绿色的药剂。
“把这个喝了。”
程言接过瓶子打量，翠绿色的液体在瓶中晃动。
“赞赞已经做好了？喝了这个头发就会变颜色吗？”
“嗯，你试试。”
程言打开瓶塞，毫不犹豫地把药水往嘴里倒。
“咕咚。”
小小的一瓶下肚，程言迫不及待地想看自己有没有变化。
“有镜子吗赞赞？让我看看有没有效。”
多托雷盯着程言寸寸变白的发丝，从头顶到发尾，几乎是转瞬间便变化完成，连漆黑的眼睫都变得像是沾了雪一般透明，衬得那对黑曜石似的眸子更加明亮。
想象中变换发色后的程言应当看起来难以接近些，可现在眼前一头白发的人……
多托雷已经能想象到这样的程言走出去能招惹多少苍蝇了，恐怕比从前还多。
从前的程言看起来偶尔还一副武力值不低的模样呢，现在的程言简直像个故事中纯洁美好却易碎的娃娃，谁看了都想上去摸两下。
按住已经下床要找镜子的程言，多托雷探手拿出一瓶能够解掉药效让程言恢复原来模样的药剂。
“喝了，变回来。”
程言不愿意，推开多托雷递过来的蓝色药剂。
“不要，好歹让我看一眼嘛，我很期待的。”
找不到镜子，程言看多托雷的反应知道自己应当已经变了。
抬手揪下一根头发，透明的白。
程言直接从床上跳下来。
摸着头发边往外走边担忧开口，“不会是我白头发难看吧？赞赞你也颜控吗，我变丑了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从这里走到外面日光照进来的屋子里，程言总算找到了镜子。
第一眼都有些认不出镜中的人。
与往日的感觉完全不同，白发的自己，看上去，像是个纯洁无害又单纯的天使。
“噗……”
程言被自己的想象逗笑，摸着头发转身面对走出来的多托雷。
“我觉得还不错嘛赞赞，比我原来好看，而且看起来好单纯。”
原来的程言偶尔总会语出惊人，说些没羞没臊的荤话。
而现在的程言，就算真的开口说了那些话，也让人觉得是错觉。
面前单纯美好的天使怎么可能说那些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