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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曾下雨的山林里,迎来了一场大雨。
卿鹤只好带着大猫躲进了空间躲雨,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脱下衣服扔在地上,取来干净的关上。
大猫蹲在地上舔着自己的毛,卿鹤皱着眉坐在小板凳上。
“奇怪,今天一天了怎么不见卿梵进空间休息啊?”
他皱着眉喃喃自语,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不行!”卿鹤烦躁的站起来身来,双手搓了搓头上的羊毛卷,拽住大猫的尾巴,赶在大猫尖叫前说道,“咱俩还是出去再找找他吧,你鼻子灵!”
“嗷呜~”
你个死粗,劳资是猫不是狗,
大猫被迫被拽着尾巴拉到了空间外,大雨倾盆,瞬间就把刚舔干的毛淋湿了。
愤怒的大猫两爪子干倒了一棵树,呲着牙对着卿鹤磨爪子。
“大猫,快点儿走了!”卿鹤催促道。
“嗷呜嗷呜嗷呜”
卿鹤听不懂大猫在叫什么,但感觉它可能骂的挺脏。
迫于无奈,警猫就此上线。
但大雨已经冲淡了所有的痕迹,包括那浅淡的味道。
在大雨里淋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线索不说,还在这茂密又荒无人烟的山林里迷失了方向。
“大猫,你还记得咱们来的路不?”
“嗷呜”
你猜本兽记不记得啊?
“完了!我果真不适合单独出门!”卿鹤垂头丧气的折下一根树枝搭在头上。
“唔~”
你知道还拉本兽出来。
卿鹤说一句,大猫会一句,虽然语言不通,但以卿鹤对大猫的了解此刻肯定没什么好话。
“我们往上走走吧!”卿鹤抹了抹脸上雨水,看着毛都贴身上有些滑稽的大猫,有心不找了。
但心里又急躁的不行,为了安抚他急躁的内心,只好再委屈委屈大猫了。
一人一猫继续往山顶走了一阵子,大猫突然停住了脚步,它向某一个方向看去。
有血腥味儿,还挺香,想吃!
大猫下意识的低头猛嗅,循着味儿走了。
“大猫?干啥去?”卿鹤看着拐弯的大猫,难道找到卿梵了?
“嗷呜!”
别吵吵,好香,食物在前方,冲啊!
大猫加快脚步,卿鹤也不得不跟着跑起来。
还好他现在不是曾经的弱鸡不然都跟不上大猫了。
大猫闻着这味儿,越来越上头,越来越兴奋。
“嗷呜呜呜呜”
香香的食物在前方,哎呀。加加油鼓鼓劲,一口就吃掉不给铲屎官。
“吱~”别误会这不是老鼠在叫,是大猫紧急刹牙,擦过树干的声音。
“呜呜”
香香的食物变成人了,跟铲屎官一样,下不了口了,这个人还有点眼熟。
卿鹤紧随其后,看着那黑色衣服的一坨,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他赶紧蹲下身,摸了摸那人的脖子,还好没死,“卿梵?卿梵?”他叫着卿梵的名字,轻轻的推了推他。
没有反应。
大猫蠢蠢欲动的心终于死了,它的内心不用再天人交战了,这个人就是死了也不能让它吃掉。
“大猫,过来!”卿鹤一手抗起卿梵,将大猫叫过来,抓起它湿漉漉的后脖颈,进了空间。
三两下,卿鹤就将卿梵扒了个精光,然后召来侍从烧些洗澡水。
连自己的衣服都来不及换,匆匆拿来各种药,一股脑的倒进卿梵嘴巴。
看着卿梵浑身上下被雨水泡的泛白的伤口,眉头紧锁。
同时心里还在庆幸,还好自己没跑出来多远,这些伤放他身上得多疼啊!
等热水好了,卿梵又被丢进了浴桶,五颜六色的药粉被倒进水里,瞬间就把水里的卿梵染成了七彩的。
剧烈的疼痛把卿梵痛醒,看到卿鹤还在捣鼓一堆药粉,他有气无力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醒了!”卿鹤惊喜的转过来看着卿梵。
“噗,哈哈哈”卿鹤看到彩虹样的卿梵没忍住笑了,不过他也觉得这么笑不太厚道,又连忙憋住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笑你,啊不是,我真没想笑你!”
“滚!”卿梵骂了一句,硬撑起身子,拿过一瓶药粉倒进水里,瞬间彩色消融。
卿鹤手慢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卿梵再次身子蜷成虾米往水下滑去。
他连忙捞住,呵斥道,“你作死啊,明知道这个药现在加进去有多疼,被我笑几声又不会死。”
此刻的卿梵已经疼到全是痉挛了,长生的那一顿鞭子哪有这个药的十分之一疼啊。
卿鹤在捞卿梵的时候没注意到,被大猫挠了一爪子的手也放进了水里。
“啊~卧槽!”卿鹤手背上的抓痕肉眼可见的消失了,但痛入骨髓的感觉还在,卿梵被他给直接甩到水底了。
他又慌乱的捞了上来,卿梵身上的伤口在快速消失,他一把推开卿鹤,双手死死的捂住眼睛。
满身通红,青筋暴起,此刻的他承受的疼痛比千刀万剐还疼。
痛里还带着抓心挠肺的痒,像是有无数的虫蚁在他的眼眶里钻来钻去。
“哐当”
他一脚踹碎浴桶,在地上打滚,卿鹤眼疾手快的上前压住他,焦急的叫他,“卿梵,卿梵你怎么样?”
此刻的卿梵卿鹤根本压制不住,他被甩到一边,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卿梵再次将自己蜷缩,头死死的埋在怀里,浑身颤抖。
乌黑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沾在他的裸体上。
红与黑的交织,让他此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卿鹤都不忍心再看他一眼了。
他虽然知道塑神散很痛苦,但没想到会这么痛苦。
这副塑神散被配出来时间不久,卿梵一直在犹豫要不要用,却被卿鹤直接给他用上了。
如果卿梵此刻还有理智,绝对会把卿鹤当沙包一样的捶。
时间很快但在两人眼里却慢的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
卿梵终于伸直了身体,双眼无神的躺在地上。
“哥?”卿鹤讨好的过来扶他。
卿梵顺从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对眼前的场景没有任何感觉,仿佛刚才疼的人不是他,满地打滚弄的一片狼藉的人不是他,此刻一丝不挂,赤身裸体的人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