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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正经历过,外人是永远也无法明白,人,究竟能够做到多么的无情。
王室,永远都没有外人看上去那般光鲜亮丽。
在坐上那个位置之前,所有人都是费劲心思,去争,去抢,去夺,终于,用尽了手段,坐上了之后,又始终担心别人把他从那个位子上拉下来。
权力,是吞噬人心的毒药,而那个王座,就是吞噬生命的深渊。
为了那个位置,为了坐上那个位置之后的无上荣光,所有人都甘愿化身为最黑暗的恶魔,用尽所有黑暗的手段。
什么亲情,誓言,承诺,通通都不重要,他们要的,只是那个至高的王位!
韩牧的父亲韩王安如此,信陵君魏无忌的兄长魏安厘王如此,就是现如今的韩牧,也同样是如此!
想当初,为了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为了让自己能够顺利登上王位,韩安曾经可是直接对韩牧下过毒手。
只不过那一次,韩牧的母亲,也就是周天子的女儿,周朝公主,同时也是韩安的太子妃,帮韩牧挡了一劫。
想来也是讽刺,当年如果不是韩牧的母亲,那位周朝公主殿下的帮助,韩安根本不可能在一众兄弟的攻讦之下,坐上太子之位。
可是,后来亲手杀手时为太子妃的太子韩安,在太子妃薨时,不仅没有给她太子妃应有的葬礼,甚至转头就和雪衣侯缔结婚约。
就连韩牧的祖父,当时的先王都被韩安强行联合百官逼宫,加上那时的楚国施压,从而导致先王也无法插手此事。
之后不久,韩安便联合楚国,一同帮助百越“平叛”,结束之后,又是更快地毒杀了先王,直接凭借着百越的巨大军功登上王位。
就连时候,已经登上王位的韩安,更是大开杀戒。
直到张平的死,让韩安不得不罢手。
当然,这个罢手,并不是说韩安良心发现,或者是其他原因,而是,张平死后,整个韩国的朝堂直接瘫痪了。
那时的张开地,原本就在家中颐养天年,不理朝堂之事了,再加上独子的死,更是让张开地伤心欲绝。
期间,无论韩安用什么办法,都是无法让张开地重新站出来主持朝堂事物,而韩安所一手扶持起来的姬无夜,麾下根本就没有处理政事的人才。
那时的姬无夜,才不过从军中一将领,成为韩国大将军不久,麾下也根本没有多少人手。
直到一年之后,张开地才重回朝堂,而那时的韩牧,也早已借此机会淡出了所有人的视野。
相比之下,魏安厘王的心肠,就“善良”多了。
曾经的信陵君何等权势?可以说,只要信陵君愿意,一旦起兵造反,魏安厘王的王位,能否稳住还是两说。
而在这种情况下,信陵君也是得以在信陵安居了那么多年。
直到,信陵君又一次强行插手魏国朝堂之后,终于是触动了魏安厘王的底线。
而这时,罗网也是因为任务的失利,加上在那一次任务之中,损失了一名天字一等杀手——掩日,这位秦国相国吕不韦的得力手下,从而下定决心,要除去信陵君这个拌脚之石。
于是,双方一拍即合,在无声无息之间,便进行了一场十分有默契的行动。
罗网,也是派出了另一名天字一等杀手——越王八剑,惊鲵!
那时的韩牧,也刚好在信陵君府中,也正是如此,他才和惊鲵相识,并且得到了惊鲵。
最终的结果,信陵君死了,但却是带着期盼与失望,安心地离去了。
而韩牧,也是带走了惊鲵。
那一次的结果,便是罗网在失去了掩日之后,又失去了另一位天字一等,惊鲵。
让本就难以维持七国之间第一杀手组织的罗网,更是永远失去了第一杀手组织的争夺资格。
毕竟,只剩下尚且还在训练中的六剑奴之外,只有一位黑白玄翦的罗网,根本无法与神秘莫测的黄泉相抗衡。
而魏国,也永远失去了威震天下的信陵君,这一道魏国最大的屏障,而魏安厘王,也将为信陵君的死,输掉所有。
或许,唯一的获胜者,应该就是从中赚取到了无数的韩牧了,当然,如果抛却死亡不谈的话,信陵君或许也是一个赢家。
韩牧的眼中,有着回忆之色涌现,而站在他对面的卫庄,也是看到了韩牧神色的变化。
“看来,当年信陵君的死,果然是有蹊跷。”
卫庄一脸自信地说道,神色淡然地抿了一口酒之后,卫庄也是将那块玉坠,放到了韩牧面前的案桌之上。
“我猜,可能与他的兄长有关,而你,应该从中获利不少吧?”
韩牧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块玉坠收了起来,他何止是获利不少,简直是赌赢了一个天下。
“看来,我猜对了,不过,似乎也猜少了!”
卫庄的嘴角微微一勾,显然,对于能够猜到自己这位来历神秘的好友一些东西,卫庄还是颇为喜悦的。
……
魏国边境,某处小村庄之中,一座小木屋的院中,一名年轻美妇,手中正抱着一名约莫三岁大的幼童,看其动作,似乎实在哄怀中幼童入睡。
就在这时,一名脸上有着数道伤疤,浑身散发着滔天杀气的流浪剑客,出现在了院外。
然而,仅仅是在看到那美妇人的一瞬间,剑客身上的滔天杀气与煞气,都是瞬间消失不见,仿佛刚刚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可是,仅仅只是一瞬间,却被院中的美妇人察觉到了,当然,美妇人并不是察觉到了身后的气息,而是心中莫名的感觉。
只见美妇人转过来身,看到剑客的刹那,脸上所盛开的笑容,仿佛有种令天地都充满生气的错觉。
“你回来了!”
剑客连忙快步来到美妇人身边,轻轻揽住美妇人的柔软腰肢,粗糙的大手轻轻抚摸着妇人怀中的孩儿。
“嗯!”
“又要走吗?”
一般,每一次剑客回来之后,都待不了多久就要离去。
“这一次可以多待几天,放心,没有危险的!”
剑客轻轻地将妻子的螓首放在自己的胸膛处,顿了顿之后,还是将那个消息告诉了妻子。
“而且,很快,我们就能一直待在一起了,只要完成这一次的大任务,保证殿下的计划可以完美实施,到时候,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