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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宁诧异的看他,在一瞬间,他觉得林子承在吃醋,想要解释。
不过看到林子承垂眸,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又恢复理智。
“她不会自杀。”闻言似乎很肯定的说,“她恨自己的父亲但又不敢像他一样勇敢,长期处于打压状态下的人,想要迈出第一步,比登天还难,更何况死。”
沈清宁还想继续和闻言争辩,林子承却伸了一个懒腰,打断两人的你来我往,懒洋洋的望着他们说:“我对孙雨潇不感兴趣,我现在只想坐着喝一杯茶。”
他话音刚落,一直面带伪装的闻言像突然揭掉面具,望着林子承,如同一个虔诚的信徒在仰望自己的神灵。
沈清宁一怔,此时的林子承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都很像当年在学校,他对闻言说,我对其他人不感兴趣,我现在只想和你一起。
“你们既然对孙雨潇这么关心,不如你们一起去一趟停尸房。”林子承双手插兜,笑着看他们。
闻言又重新戴上面具,沈清宁也收起回忆,互相看着对方。两人都不会把单独和子承在一起的机会,拱手相让,所以最后三人又转回房间内。
李益泽如林子承他们所说,没有一丝阻碍的进入调查中,听到孙雨潇来到停尸房,也跟着过来。
停尸房的温度很低,孙雨潇穿着一套刚换的睡衣,坐在地板上。吹弹可破的皮肤,此时冻得通红,她却似乎感觉不到一丝冷。
她记得当时自己跟着父亲,兴高采烈的来到游轮上。父亲带她参观游轮的每一处地方,并耐心的讲解知识。说到停尸房,突然父亲安静了几分钟,摸着她的头说‘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进入这里’。
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样说,又不敢问。
那天父亲让她在甲板上等他,可是她等了很久,父亲还是没来。她找遍每个角落,最后站在停尸房门口。
以后无论如何都不要进入这里。
她知道父亲就在里面,她知道父亲过得不开心,很痛苦。强势冷漠的母亲,只要不开心就会大声辱骂父亲,甚至无缘无故遭到肉体的伤害。
父亲为什么不反抗?父亲好像是最底层的平民,因为一次英雄救美得到母亲抛来的橄榄枝,以为是美满生活,结果却是地狱的开始。
缄默善良的父亲,守着她一直成长,一直教她无论如何都要善良勇敢且心怀美好。
可是最后,善良的她得到了十岁亲眼看着父亲自杀,得到了“可以欺负”的标签,最后母亲把她扔进更深层的地狱。名为锻炼,实际呢?
她学会了察言观色,学会了伪装,学会了依附他人,学会了逃避,却忘了父亲最后教的勇敢。
以韩书亦和梁兮瑾为首的大批人都站在停尸房门口,纷纷关心询问她的状况。孙雨潇感觉心脏跳动得越来越缓慢,当年的父亲有没有像她这样既畏惧死亡又渴望死亡。
“砰”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医护人员连忙把躺在地上的孙雨潇抬到担架上。
李益泽回到房间时,看见林子承悠闲的坐在茶台前,边喝茶边刷着手机,沈清宁坐在沙发的一头看书,另一头则是闻言抬着画板在画画。
外面闹得鸡飞狗跳,这里却一片祥和盛世。
“警察先生回来了,情况怎么样?”闻言放下画板,给李益泽倒了一杯茶。
李益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大口,才开始说今天的工作。
孙雨潇和钟宇文还有一个向仕之本来在顶层的观光房喝酒,喝到一半,孙雨潇和钟宇文突然说有事要离开一会。后来检查了向仕之的酒,发现里面被下药了。
所有人都猜测是钟宇文和孙雨潇下的药。
根据监控显示,他们两人先是走到甲板站了好一会,才一前一后的走到监控死角。说到这里,李益泽不禁好奇的问:“高级游轮怎么会存在监控死角?”
闻言一笑:“警察先生应该也注意到了,船上工作人员都带着面具,他们不仅是工作人员也是服务人员,字面意思。大家都不想以后被谁拿着录像威胁,所以会有特定的监控死角。”
李益泽心里啧啧了几声,不作死就不会死。
后面查看了旁边的监控,看见一个约一米八五左右身高清瘦的男子,带着兔子面具,手拿大刀,在案发地前面的拐角处站了一会,看到钟宇文他们后,才跟着进入死角之处。现在所有人都根据监控录像,寻找戴兔子面具的男子。
至于孙雨潇,刚吃了大把安眠药准备在停尸房自杀,后来被韩书亦他们救了,现在还在昏迷期。估计醒了也问不出什么,她的精神受到了巨大刺激,从工作人员发现她开始,就一直不说话,谁要问点什么,就会大喊大叫。
李益泽说完,看了看闻言,欲言又止。
闻言似乎猜出李益泽的内心想法说:“警察先生,是不是有人跟你说,很可能是我让人去杀了钟宇文。”
李益泽撇了撇嘴点头:“从现在得到的信息来看,你的嫌疑最大,你曾经在学校与孙雨潇和钟宇文他们有过节,现在钟宇文他们又拿出两百亿来杀你,你为了保证自身安全,所以花钱找人先杀了他们。”
“哦,听起来很合情合理。”闻言依然安之若素,丝毫没有一丝慌张。
李益泽转头看向林子承,想要从他那里得到回复。
“李警察你看我没用,抓捕犯人这种事情,你比我在行。”林子承轻抿一口好茶,对他微微一笑。
沈清宁放下书,漫不经心的说:“兔子为什么知道钟宇文和孙雨潇会来到那片死角?他好像不是一开始就跟踪,像是特意等在那里。”
李益泽一顿,除非有人事先通知兔子。钟宇文死了,只有没被杀的孙雨潇存在这种可能。
闻言:“我和孙雨潇可没有熟到联手作案,警察先生,是不是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
林子承倚靠着椅子,手上还端着茶杯,眼神却透着清冷的笑意:“现在的游戏有趣了,一边是自杀未遂的孙雨潇,一边是在逃的兔子。我们现在是在游轮上,一只笼子里的兔子,如果没有特别的关照,现在应该早就被抓住了。”
闻言站起来,叹了一口气:“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还要亲自抓兔子,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