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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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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锐的金属撕裂声冲破漫漫长夜,仿佛一只巨手掐断猛兽的脖子。两辆车猛然相撞,连地面也有些颤动,仿佛壮烈话剧结束时留下的悲鸣哀乐。

    一个黑色的身影驻足在车祸远处,赞扬道:“你干得不错。”

    清晨天未亮,无论是纸媒还是网媒,在显眼的地方到处报道昨晚的车祸,李xx家一三口死于醉汉酒驾的车祸中,然后配上烧得面目全非的车祸现场照片,还有无关紧要的旁白说明。

    “好像都结束了,又好像才刚开始。”沈清宁坐在沙发上,翻阅着手机新闻,“酒店送得早餐,怎么会这么慢,我都饿的快脱相。”

    除了脸色因为一夜未眠,稍显苍白,实在看不出哪里脱相。林子承没有理会沈清宁的话,从沙发上站起来,向原本关着曹志的卧室走去。

    从昨晚他们打开卧室门开始,曹志就一直僵硬得坐在地板上,无论怎么喊也不说话,像个活死人。身边的手机一直循环播放一段十年前曹国和李思楠父母的谈判现场录音,语言激烈,但最后双方还是谈妥。

    “节哀顺变,这个词,可能不适合你。因果报应,才最适合你。”林子承选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坐在床边,神情淡然。

    此时曹志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只手下意识的抓紧手机,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着。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林子承再次平静开口:“十年前如果你没有因为一时好奇,开李思楠的车,就不会撞死宋念的父母,或许你们都会有个不同的结局。再如果当初曹司令不护子心切,什么都瞒着你,把一切都推给李思楠,让你心安理得的长大,或许曹家也不用一直看李家眼色,你和宋念也不用走到如今地步。”

    曹志仰起头,睁大眼睛,像在缓慢漂浮的灰尘中寻找什么重要东西,半晌才“啊……”地痛苦闷哼起来。

    林子承缓慢而笃定的说:“你从调查宋念背景开始,就一直明白自己才是他真正想杀的人,每天活在提心吊胆与侥幸中,又无法真正面对比命重要的人,你以为曹家护他一命就能弥补当初的错吗?现在宋念把一切都摆在你眼前,曹志,你一生都将活在悔恨中,永远不会被最爱的人原谅。”

    曹志深吸了一口气,无比痛苦懊悔,眼泪盖过扭曲的脸庞。

    沈清宁吃完早餐才和林子承从宋念家里离开,在车上,他手肘撑着一侧车窗,若有所思的问:“宋念是什么时候有这段录音,又是怎么找到的?还是谁在暗中下棋?”

    “我猜可能是上次帮你的神秘人,曹司令给的名单中,我细查过,都对不上号。看来这场话剧导演,深藏不露。”

    林子承挑了一下眉,镜框后面的桃花眼浮起一丝凶狠。

    沈清宁收回手,身子坐直:“我上次试探的问过宋念,如果一开始他就错了,会怎么办?他说一错到底。从当时的表情看,他很可能是此前不久才知道真相,而之所以没有动手,是因为某个命令,下棋人最后的目的可能是铲除李家削弱曹家。”

    “谁知道呢,或许都是巧合。”林子承笑着,猛地一踩油门。

    沈清宁意味深长靠着椅背一笑:“说得有道理,曹家也并不简单。”

    三天后,和李家有裙带关系的无一不被牵连,有些很早意识风向不对,早早退场的人,也没有幸免于此。

    至于当初直接任命李思楠位置的人,听说半个月前在家意外摔倒,至今还处于昏迷状态。而李家背后权力真正大得可怕的那个人,只是坐在豪华沙发上,年迈的手随意地翻看报纸。

    “李思楠的位置和我们想的一样,由曹光接手。人人都是棋子,却人人都在下棋。”沈清宁边收拾行李,边啧啧感叹。

    今天是他们离开的日子,原本只是躲避相亲失败的挨骂,没有想到还经历了A国政治变动。

    “子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隐瞒我?”沈清宁把衣服放进行李箱,看了一眼面色平静的林子承。

    “嗯?”林子承笑起来。

    昨天曹光正面答应以后多关照林家在A国的生意。

    “我不信,宋念的报复只在李家,当年一手挡住的曹司令能安享晚年!”沈清宁说着突然依靠着林子承,蹭着他的肩膀,声音夹了N倍,“承哥,你就告诉人家,好不好嘛?你到底做了什么呀?”

    “秘密。”林子承微微一笑,拨开沈清宁的脑袋,“我建议沈老爷子以后给你换个类型相亲,比如超级猛1,或许就没有落跑沈娇妻这出戏。”

    从小到大,只要林子承不想回答的问题,他都会说“秘密”。沈清宁也没有继续追问,笑着说:“啊哈?这个建议不错,我记下了。”

    沈清宁没敢再贴着林子承,再越界,林子承应该会把他放在黑名单里。

    点到为止即可。

    沈清宁和林子承离开的当天晚上,那个权力最大的人,死在豪华沙发上。

    一座巍峨壮丽的城堡内,出名的心理咨询师史珍妮仔细端详着眼前人,有一瞬间,她发现这个漂亮的年轻人脸上闪过一抹狂喜,让他看起来是个正常人?史珍妮不禁有些好奇,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史珍妮是一个专业的心理师,专攻现在年轻人心理问题。她接触过无数个年轻人,也帮助解决过无数个年轻人问题,唯有眼前这个叫闻言的年轻人,让她很棘手。

    初见闻言,他安静得像一个王子般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钢笔,在白纸上画画。画的很凌乱,从画中看不出闻言想什么,史珍妮看了许久,才发觉他只是在打发时间。

    每次治疗时间,闻言都会画画,起初杂乱无章,后来开始有人坐着的姿势,再后来能看出一个人坐在王座上,但人的脸却一直空白。

    史珍妮的父亲与闻言的父亲是挚交,所以被委托帮助治疗,当然费用也是成倍付。

    闻言不排斥史珍妮,甚至可以说十分配合,无论是谈童年缺失的关爱,还是上学时做出的异常行为,甚至他父亲死后逼迫他回来继承家产的事情,他都不回避,态度诚恳,话术谦逊。有时史珍妮接不上他的话,他还会故意给个台阶,简直正面的不像一个心理有问题的人。

    越正面,问题才越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