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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胡搅蛮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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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凌远捕捉到了关键词。

    不等凌远再追问,贺云洲向来不喜欢多做解释,直接了当的挂断了电话。

    只剩下电话那头的凌远一头雾水,明明秦筝是一个人,怎么用的上‘他们’这个代指。

    除非……

    凌远不敢细想。

    凌远放下了手头的资料,转身吩咐了几句,身影转瞬就消失在办公室不见踪影。

    不多时,贺玄之的助理拎着厚重的文件赶过来。

    他这一看,凌远的位置空了。

    “李特助,凌总他说有事出去一趟。”旁边的秘书与他说道。

    李特助,即贺玄之的贴身特助,四处环顾了一圈找到了钟表。

    仔细一看,这不还是上班时间?

    凌远居然擅离职守,害得他大老远跑来还跑了一趟空。

    想当初凌远也不过就是贺云洲身边的贴身特助,现在贺云洲走了,人摇身一变凌总。

    而他为贺玄之做牛做马,现在还不是个跑腿特助。

    “这是上班时间啊。”李特助义正言辞的谴责。

    秘书老实道,“凌总说他外出办公。”

    “去哪?”

    “这不是我们能知道的。”

    “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这些……”

    李特助看着自己搬过来的文件,这些文件都需要凌远的审批过目。

    而且其中文件涉及机密,不能留在这里,要是出了纰漏,指不定贺玄之会怎么训他。

    越想李特助越是懊恼不甘,明明都是当特助的。

    人与人之间的区别怎么那么大?

    这可不行!

    凭什么就他一个人那么辛苦,他得去告凌远一状。

    ……

    警局。

    秦筝这才前脚刚到,脚刚落地,冷不丁就被一股蛮力一拽。

    “你还我女儿!”

    “秦筝,你还我你女儿,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

    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力道一时也没有把握好,就势竟被一拉拖的就要摔在地上!

    “夫人!”一道声音横空插入。

    在秦筝即将要被拽在地上的时候,另一股轻盈不失力量的力道将她托起。

    秦筝愣了愣,才看清帮自己的人,“凌远?”

    “是,夫人,是我。”凌远微微一笑。

    他笑起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永远的和和煦温暖,让人不觉得疏远。

    秦筝感激的冲凌远微微颔首,凌远忙扶住她。

    “这是我该做的分内事,夫人不必这样。”

    冷静下来,秦筝抬眸定睛一看,刚才推她的人也被同时拉远了。

    “你冷静点!玉梅——”

    “玉梅,你冷静点,这关秦筝什么事呢?”

    说这话的人是秦鹤,听到秦鹤这么说话,蒋玉梅气的从地上爬起来要打他。

    “婉柔没了!你怎么还帮她说话,我的婉柔。”

    “好了,玉梅走到今天这一步,婉柔当初做的时候就该想到的!”

    打了一会,蒋玉梅又无力的呜咽着扑倒了在秦鹤的怀里,看起来站都站不住那般。

    “筝儿,你是要去……补充这份案件资料吗?”秦鹤见秦筝走来,问道。

    秦筝点点头,又道,“对,当年我坠崖一案从意外事故改成故意杀人罪了。”

    听到这个罪名,躲在秦鹤怀里的蒋玉梅瑟缩了一下。

    但凡这个罪名一旦成立,到时候蒋玉梅可要顶着杀人犯母亲的名号生活了。

    这可叫她怎么在那些贵妇圈里面活下去,她还有什么脸面出去交际。

    蒋玉梅一想,根本顾不得形象,哭的又多可怜要多可怜。

    秦鹤踌躇着,按着蒋玉梅的肩膀,试探性的开口询问秦筝。

    “筝儿……”

    “你看能不能就这样算了,婉柔已经、已经为此付出代价了。”

    秦筝不语,只是静默。

    秦鹤又继续道,“筝儿,你看你阿姨已经失去了女儿,再按一个罪名——”

    “爸爸,难道秦婉柔下落不明,这就能偿还我坠崖失去的那几年生活吗?”她反问道。

    秦鹤沉默了,他知道这是秦婉柔该被按上的罪名。

    而且依照秦鹤对秦筝的了解,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秦筝不会真的到警局来。

    秦婉柔当年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推秦筝坠崖,事实上就是她真的做了。

    直到绑架案一出,秦鹤方才知道之前秦婉柔为什么闹自杀。

    估计秦婉柔也是害怕事情败露。

    得知哪怕自杀也没有办法阻止后,秦婉柔更是破罐子破摔,竟还敢公然绑架秦筝!

    这件绑架案闹得沸沸扬扬,云城皆知,绑架罪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但是当年坠崖案,故意杀人罪还未被警方定性,还有回转的余地。

    “你去吧。”秦鹤让开了路。

    作为丈夫,他不得不为蒋玉梅说上两句。

    作为父亲,他必须得让秦筝去做她该做的事情。

    秦筝微微一怔,没想到秦鹤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她说服了。

    她还以为……

    但对上秦鹤那温柔和蔼的目光时,秦筝有些无措,她避开了视线就要走进去。

    蒋玉梅不可置信的猛地抬起头看他,“老秦!你真的要让婉柔、让我都顶着这个罪名吗?”

    说着,蒋玉梅挣脱了束缚张开手挡在秦筝面前。

    “你、你不能进去!婉柔已经下落不明,你要进去给她扣帽子,这不公平。”

    “而且现在下落不明,之前婉柔便自杀过,你现在再这样,你分明是想她死!”

    秦筝眸色变了变,声音冷静而沉着,“是又怎么样?”

    “什、什么?”

    “我是想她死,有错吗?”

    “当然有错!”

    蒋玉梅惊叫,想让一个人去死这都没有错,什么才算的上是错呢。

    死这个字竟能从秦筝的嘴里这么轻飘飘的说出来,蒋玉梅连忙看向秦鹤。

    又听秦筝嗤笑出声,她又道,“那秦婉柔希望我死,她就没有错了?”

    这一反问,逼得蒋玉梅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蒋玉梅瞬间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再去看秦鹤的眼。

    “既然犯了错,敢做就要敢当。”秦筝说着径直地走了进去。

    蒋玉梅一惊,连忙也跟了进去,她突然有些害怕秦筝。

    看到蒋玉梅追了进来,其他警局内的人纷纷投以异样的眼光看着蒋玉梅。

    这位就是早早的堵在警局门口,刚才又大闹的妇人。

    饶是谁对这样妨碍公务的人也不会有好脸色,蒋玉梅悻悻的跟上秦筝当作全然不知。

    来到了警局后,负责此案件的接待人接待了秦筝。

    在蒋玉梅惴惴不安的目光下,秦筝递交了一个录音笔。

    “这份是我补充的证据。”

    警察看来一眼蒋玉梅,秦筝没有意义,警察便当着面播放了录音笔内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