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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秦婉柔越想越后悔,她怎么那么傻。
秦婉柔不甘心认为这一切错在自己,不由得开始抱怨起蒋玉梅的不对。
“妈,都怪你当初要不是你说什么顾家人好,这婚事爸爸是给我的。”
当初就是蒋玉梅煽风点火,说什么贺云洲出事,贺氏对他看重远不如贺耀宇。
而且事出严重,贺云洲半身不遂,貌丑无盐,充其量只是个盯着贺氏身份的空壳。
是因为这样,是因为别人说了贺云洲的坏话她才不嫁的。
本来,她秦婉柔是愿意的。
“婉柔,你这说的什么话?”蒋玉梅严肃起来。
这可女儿,她可没少费心,现在反倒是秦婉柔还怪起她的不对。
“你当初跟顾北扬在一起,爸爸没少说,我为你挡了多少压力?”
“我当初可都是为了你好,是你当初为了顾北扬要死要活的,非要嫁!”
秦婉柔听的面红耳赤,无法反驳,却一遍遍的诉说着,不是的。
当初是因为没有见过更好的,所以选择了顾北扬。
她以为那是最好的——
但跟贺氏比起来,顾家简直不值一提。
看秦婉柔说不出话,到底是自己的女儿,蒋玉梅也心疼的很。
但凡当初她要是狠狠心呢?
蒋玉梅左右一想,不算太差,“还不抓紧最后的机会,贺小公子。”
“贺小公子也未必能看得上我呢,他出了名的花心。”秦婉柔多少没底气。
虽然引起人贺耀宇兴趣容易,可要真正的绊住一个人的心难。
蒋玉梅看秦婉柔这样不免着急,“婉柔,你可要争口气,你再不争气天竺都不是咱的。”
一听天竺,秦婉柔猛地弹了起来。
“妈,你什么意思?”
“我听你爸讨论,天竺那几个董事们都很满意秦筝,说不定到时候继承人就是她了。”
秦筝表现的好,哪怕是外人都有意让秦筝继承。
秦婉柔还不加把劲,蒋玉梅看的心急。
“我们母女到时候不是什么都没有?”
她当小三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到秦筝母亲死了上位,却眼看秦鹤最值钱的留给正宫的女儿。
这怎么能行?
秦婉柔慌了,“怎么能不是我们的呢?”
她以为现在娇纵任性也没关系,反正秦鹤对她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现在陪在秦鹤身边的是她们母女,最终说什么天竺这个企业也该是留给她们的菜是。
但蒋玉梅这么一说,秦婉柔才有了危机感。
“我们给爸养老送终,难道他还要把天竺留给秦筝吗?”
“我看你爸是有这个意愿的。”
“所以说咱们得表现好了,你得表现的好,到时候让天竺当你嫁妆。”
“知道了,妈。”
……
从秦鹤生日宴结束后,秦筝还是选择回了贺氏私人医院。
甚至连妆都没有卸下,秦筝就马不停蹄地去跟紧了一下贺老夫人的病情。
虽然贺玄之有意安排了人防她,但是院内的人与她通气,掌握老夫人病情不难。
她做事向来周全,完善。
贺云洲还未说话,小家伙便带着刚洗漱完的一身湿意蹭到他的怀里。
“贺云洲你别担心,奶奶那边我会……”
“我不担心,我担心你。”
贺云洲按住秦筝的手,秦筝还奇怪他要干什么,却见男人拨开了她的手接过发巾。
她愣神片刻,男人已经接过细细地替她搓起了湿漉漉的头发。
“干、干什么我可以的。”秦筝一时不好意思。
贺云洲却举起了手,不让她拿到,“我来,你辛苦了。”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你晚上还陪我参加了爸爸的生日宴。”
“我嫁给你,是我们的奶奶,说什么辛苦。”
说着,秦筝要去抢自己擦头发的毛巾。
但还是被男人轻轻松松的躲过去了,他按住了躁动的秦筝。
“我来。”贺云洲声音低沉温柔。
秦筝还是有些坚持,“自己的事情自己来。”
她还是不是很适应被人照顾的感觉,向来习惯了做姐姐,周全顾大局。
现在有了贺云洲,她觉得好神奇,这种被小心呵护、照顾的感觉。
“我们是夫妻,秦筝。”
好吧。
这个说法实在太有说服力了,秦筝忍住唇边的蜜意,没有再坚持。
贺云洲的手穿过她的发丝,仔细、温柔地一一擦拭过她的黑发。
十分小心仔细,没有让秦筝的发丝被牵到半分,还帮她按摩了起来。
手法竟很是舒服,细腻,让秦筝不由得舒服的蜷缩起了身子往贺云洲身边缩。
“好舒服,你可以去卖艺了。”秦筝闭着眼,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腰身。
男人的腰身十分紧致有力,光是抱着秦筝就知道底下蕴含的力量感。
这不大像是一个常年做轮椅的人会有的力量。
色令智昏,秦筝没有深究。
贺云洲扬了扬眉,温声道,“真的?”
“假的,不卖。我养你!”秦筝立马抱紧了贺云洲。
贺云洲的眯了眯眼,一时间居然生出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想法。
被包养啊,也不错。
贺云洲又笑笑没有说话,擦的差不多了,拿起吹风筒替秦筝吹干。
渐渐的,卧室内安静的只有风筒的呼声。
等到贺云洲停下手上的动作,怀里的秦筝不知何时已经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临睡前,秦筝手上还紧紧的握着贺老夫人相关的案例。
她是这样毫无保留的爱着看起来一无所欲的他,还有他的家人。
“晚安,好梦。”
贺云洲心下柔软,将她圈在怀里,熄了灯。
……
第二日,清晨。
一早上,贺氏私人医院内便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毕竟为了贺老夫人的病情,院内没有人看轻慢,这回还空降了一位小公子。
“那位是谁啊,盛气凌人的!”
“人家有资本。付老的小公子,据说是佛手最疼爱的小弟子。”
“付老跟佛手熟的很,他的小公子当然也是佛手最疼的弟子了。”
会议室外议论声之大,让秦筝还未到门口就听的好奇了起来。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哪怕是可能来者不善,秦筝还是有些好奇这位付小公子。
秦筝想的起劲,却目光敏锐地注意到门前站着的人。
他不起眼,长得很年轻,抱着本本,戴着金丝眼镜框看起来像是什么小家属。
来往的人都在非议今天来的贵客,但并没有人注意到这个看起来一点不起眼的少年。
在秦筝看他的瞬间,这位少年也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