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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秦筝不用回头,她都能猜到背后站了人。
而这人还不是别人,是贺云洲。
不然许清陵就算是再好的演技,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真情流露,甜蜜可人。
“我……”秦筝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转过身去应付。
她一转过身,却撞入男人那如墨的眸中。
他不生气?
这是秦筝的第一反应,按道理来说,按套路来走,这个时候贺云洲应该大发雷霆。
大发雷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训斥她的不对,再将许清陵扶起来好生疼爱。
在贺云洲那双眼审视的时候,秦筝已经在心里走完一遍流程。
她闭了闭眼,等待着开始。
身前的人如她所愿,贺云洲总算开了口,“疼不疼?”
他的声音算得上是温柔,秦筝如是评价。
许清陵的声音马上接着响起,两个人一唱一和,“还好,只是有点疼。”
果然。
秦筝心底暗暗惊喜,瞧她都已经猜到了事情的走向。
接下来大概是贺云洲对她劈头盖脸一顿骂,她到时候就可以真的狠下心离开贺云洲。
骂吧!
“没问你。”
贺云洲的声音又响起,却是让在场的另外二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许清陵,她脸上那抹娇羞的少女红还未上头,紧急刹车。
“问你,说话。”贺云洲没什么好脸色,声音还是很冷。
但是纵然是这样,他那半边完好的脸依然好看极了。
秦筝看的怔怔然,讷讷的回过神,“问谁?”
“你。”贺云洲像是没什么耐心,声音愈发冰冷。
不等秦筝再说话,贺云洲抓过秦筝的手,这一抓总算让秦筝感觉到疼了。
她这才看清楚自己的手竟也有擦伤,之前还没发现,现在倒是有了些许血色。
贺云洲又问了,“疼不疼?”
这下秦筝连忙反应过来,他在关心,“疼。”
贺云洲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这会儿倒是老老实实的喊疼了。
这些天明明想粘他想的不行,昨天晚上还想偷偷钻他怀里,偏偏忍着。
被外人一欺负,这马上就老实了。
“怎么不上药。”贺云洲揉了揉她的手。
秦筝被揉的心猿意马,“之前没觉得疼。”
没有人关心的时候,秦筝再怎么难也不觉得疼。
但是有人问起,她就觉得疼。
许清陵看的难以置信,一动不动的盯着贺云洲,仿若魂都被人吸走了。
秦筝也觉得出奇,这个男人怎么不按套路走。
确定秦筝的手的确没什么大碍,贺云洲这才注意到还瘫坐在地上的许清陵。
他的目光总算舍得分出去一点,“你没事?”
“没、我——”许清陵想说些什么。
尤其是在贺云洲的身后,看到自己的父亲。
那种委屈的心情一下涌上来,许清陵想要跟许父告状,说秦筝害自己摔倒。
但是贺云洲仿若能洞悉她的想法,“怎么自己那么不小心,快起来。”
自己不小心?
许清陵很想说才不是这么一回事,明明就是秦筝甩开她的,虽然是她挑衅在先。
但她才不是自己摔倒的,她想要说,可对上那双冰冷彻骨的眼,她话到嘴边都出不了口。
直到许父走近,看到他们三人。
作为父亲,许父第一眼就看到了还在地上的许清陵,心疼不已。
“清陵,你怎么在地上?”
许清陵胆寒的看向贺云洲,她很想说是秦筝甩的太用力把她推搡到地上的。
可在贺云洲的注视下,许清陵却只是说,“我、我刚才不小心自己追的快摔倒了。”
闻言,秦筝眨了眨眼。
她下意识的看向贺云洲,贺云洲的眼神依然淡淡,就像是他什么都没做。
“怎么这么不小心?”许父没有怀疑。
毕竟看到贺云洲,许清陵这么着急忙慌追出来情有可原。
许父将许清陵扶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埃,念叨了几声。
许清陵一直小心翼翼的揣摩着贺云洲的脸色,脸上惊疑不定,更显得心不在焉。
“奶奶那边换了医师,你去做交接吧。”贺云洲没有在秦筝身上再多停留。
秦筝一愣,没想到这个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哦,那我先去交接。”
但明显贺云洲并不欢迎她继续留在这里,秦筝没有多说转身就走。
临走前,她也没错过许清陵那像是如获至宝般得意的眼神。
因为贺云洲把她赶走了,而选择留在了许清陵这里。
秦筝哼笑一声,临走前意味深长道,“许小姐下次可别自己摔着了。”
“……”贺云洲听了,没有说话唇边轻微的扬了扬唇。
这小家伙,果然是分毫不能让的。
许清陵哪里听不懂秦筝这是在讽刺刚才的事情,急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许父瞧了不知情,甚至还加了一把火。
“疼坏了吧,叫你走路不看着点。”许父半责怪半心疼的说。
许清陵是有口难言,委屈的看向她想要的人,却发现贺云洲视线从未落在她身上过。
他的眼神疏离,不像是在看秦筝那时一样温柔。
秦筝将回一军,抱着手头上的病案文件离开,身影逐渐消失在拐角。
确定许父他们看不见自己的身影后,秦筝加快了脚步赶往医院的食堂。
虽说叫食堂,可这私人医院,贺氏雇的人做出来的东西丝毫不输外面,还远甚于外面。
秦筝惦记着刚听到许清陵的话,佛手居然做起了贺老夫人主治医师。
不可能!
她得问问,眼尖的她一下就在食堂找到了佛手的身影。
“师——爷爷。”秦筝急的差点喊出声。
佛手塞下一大口丸子,含糊不清,“你都不来,我都快吃完了。”
“爷爷,你边吃,我问你个问题。”秦筝可不敢打扰佛手吃饭。
佛手一面点头,一面又咬下一口鸡腿,“你说吧,什么事瞧你急的!”
“听说爷爷,是不是佛手接手要医贺老夫人啊?”
话音刚落,佛手张大了嘴巴,吃了一口的饭差点哽住。
他哎哟哎哟的叫唤着,顿时就又惹来了许多人不屑嘲弄的目光。
秦筝连忙拿过放在身边的水杯,递过去让佛手喝下,顺势拍拍他的背。
“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啊,你别乱说话啊。”佛手咽了下去。
这次,换秦筝愣住。
佛手肯定不会骗她,但佛手不是佛手骗她,许清陵也必要扯这样的谎。
可真的佛手如果没有接手贺老夫人的治疗,那又是谁?
秦筝开始发呆,讷讷道,“这算什么事?”
“怎么啦,愁眉苦脸。”佛手抬起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秦筝犹豫了一下,如实道,“爷爷,我听说佛手接手了贺老夫人的治疗。”
“是吗?”
“那有好戏看啦。”
真的佛手听了反而气淡神闲,他嘿嘿一笑,宛若个老顽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