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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身在哪里都是流浪。
——题记
这是笔者听来的,关于一个女人的真实的爱情故事。因为叙述者叙述得并不详细,所以在故事情节上笔者做了一定程度的虚构。若你愿意聆听,那么请坐下来,让我慢慢地讲给你。这个故事是这样的
一
在读大学的时候,课余时间里,文静孤僻的我总是喜欢一个人带上一本书,静静地徜徉在校园里的各个角落,听张爱铃的幽幽私语,同林黛玉一起幽怨哀伤。本以为日子可以就这样在平淡之中了却,我的白马王子只能是春梦一场,却不料想,因为他的出现,从毕业到现在,所有的一切使我变得肝肠寸断又心甘情愿。?
二
一天傍晚,我带着沉香屑的气息默默地回到寝室,默然地躺在自己的床位上,幽幽的泪水如同那斑斓的铜香炉里的炉香般弥漫在枕头上。平日里爱说爱闹的同室的大姐素知我的心事,见我又是独自哀伤、一脸的泪痕,心疼不已,不禁走到床前,爱怜地拂着我的头发,对我说:傻丫头,早就对你说别总是看那些让人心伤的故事,故事都是写出来的,没有真的,何必如此认真呢。走,和大姐一起上网去,逗逗那群混小子开开心。说完,不等我反应,就连拉又拽的把我从床上拖到校园门口的一个网吧,容不得我反抗。?
尽管我对电脑有所了解,但面对网络,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平日里,总是听大姐她们谈论某某帅哥如何地花言巧语,又听得某某姐妹因为网恋而荒废学业,所以我对网络一直畏惧如虎。那一刻,傻傻地坐在电脑前,看着一旁的大姐时而风情万种时而手舞足蹈的样子,我只能忍受着耳麦里传来的根本分不清词句却被同学们倍而推崇的噪音,思绪依然沉浸在张爱铃笔下的世界,有一搭没一理地顾及大姐帮着申请又帮着加上好友的qq号码上一个个跳动小头像闪动跳跃。?
突然,一个人给我发来一句:你好,你在等谁?
我的心猛然地一动:是啊,我在等谁?我在等谁?
口中默默地叨念着这句话,手上不由得在屏幕上敲下一行:也许我在等我的宝哥哥。
对方打过来一串顽皮的表情,伴随着一句:宝哥哥疯了出家了做了和尚,再也不会回来了。这里只有傻傻的靖哥哥。
你乱说,宝哥哥会回来的,我等的人才不是你。不知靖哥哥是何许人的我竟然和这人争论起来。于是,我给他讲林妹妹与宝哥哥的爱情,他对我说靖哥哥与小黄蓉的故事。
他说他的,我讲我的,针锋相对间不由得使我忘记了哀伤。慢慢地,我竟成为他的听众,脑子里显现靖哥哥的执著与坦诚,高大与勇猛。就这样,我和他相识了。?
临下机的时候,他不无调侃地对问我:你就是一个现代版林妹妹吧。我回答他:可惜你是靖哥哥,我不是黄蓉。?
三
从那以后,有意无意间,我也开始涉足网吧,只为听靖哥哥的一番豪情壮语,让靖哥哥的粗犷与率直驱赶我心头的忧郁。慢慢地,开始听靖哥哥讲自己的故事,知道了他是邻校的同学。慢慢地,开始为他的成绩提高而喜,为他的竞选失败而落泪。
后来,网吧有了视频,我们从视频里相互看到了对方。看到他的第一眼,我的脸上不禁泛起朵朵红云,从他看我的眼神里,我的心中竟涌起阵阵甜蜜。?
就这样,我们也逃脱不了感情的折磨,从网络走到现实,见了面,拉了手,直到拥抱,接吻
于是,我们约定就这样相爱,等到毕业,我们都不返回各自的家乡,留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拼搏。一起租房子,一起过日子,一起
现在有时我会想,也许从我们相识的那时起,我就开始从林妹妹变成了黄蓉吧。?
四
毕业了,我们如同约定的那样,谁都没有返回各自的家乡,在城市的郊区租了一间房,开始了我们两个人的世界。?
我首先找到了工作,他因为不甘心看人脸色,迟迟没有如意的工作。尽管是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来维持所有的日常开销,但我们还是快乐幸福的。?
每日里,他总是会早早地起床,为我温好洗脸水,买来早点,一切准备停当,才叫醒我。有时我假装迷糊着,他就会隔着被子温柔地打两下我的屁股,假装一脸怒气地说:再不起来,靖哥哥可要使‘降龙实巴掌’啦!我则会回答他:我有软猬甲,你不怕心疼,你就打吧!每每这样,他就会猛地压在我的身上,把手伸到我的腋下,搔我的痒,我耐不得那种甜蜜的“摧残”只得嘻笑着举手投降。见他放过我了,我又会将手臂缠绕在他的脖子上,撒娇地让他抱着我,为我穿衣、洗脸、甚至喂我吃早饭。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满的都是一个小女人的幸福。?
有的时候遇到我休假,他也会说:赶紧起来,象别人的老婆一样给老公做早饭去。我则回答:真的要象别人的老婆对自己的老公一样吗?说完就会依偎他的怀里。他耐不得我那一刻的娇媚,于是,从古老延续至今的“春宵一刻值千金”的浪漫就在那属于我们的世界里上演。?
他的身体其实并不怎么好,患有慢性阑尾炎,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发作起来,真的是很吓人的。一天晚上,我正在睡梦中,隐约听到耳边有痛苦的呻吟声,急忙拉开灯。只见他手捂着肚子,蜷曲着身子,脸色苍白,一头汗水。从没见过他这样的情况,吓得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问他怎么了怎么办,他忍着痛告诉我应该用什么药。望望窗外的漆黑,平素里向来怕黑怕走夜路的我不知道哪里来得一股子胆量,手忙脚乱地顾不得穿好衣服,只穿着睡衣便一头扎进黑夜之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赶到最近一家药店买来他说的药,然后倒水,扶着他,把药吃下,然后让他靠在我的怀里,看着他慢慢地平静,轻轻地为他擦去脸上那些因为疼痛而来的汗水。?
五
记得那是在一次意外怀孕后,我刚刚做完流产,他的家人就打电话叫他回到他自己的家乡,说是给他安排了工作。当时他看了看躺在床上一脸虚弱的我,没有答应他家人的要求。尽管他没有回去,但还是对我说他要回一次家。于是,在我身体恢复后,我们决定一起回去。只不过是他回他家、我回我家。临别的时候,我抱着他,问他:去见我父母好吗?你去吗?他微笑着说:去,当然要去,我一定会去的,因为你是我老婆嘛。尽管我傻些,可还是得见丈母娘的嘛。?
当我的父母见到他的时候,详细地盘问了他的所有情况,然后对我明确表态:坚决不同意我们的交往。
尽管父母反对我们的恋爱,对爱情执著的我,还是固执地和他一起回到了现在这个城市,回到了我们的那个小家。回到家的时候,放下包裹,他拉过我的手,对我说:以后你别工作了,我去找工作,你就在家做我的好老婆吧。我们一个人的工资就够我们生活的了。我摇摇头,对他说:家,是我们两个人的,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那么苦呢?他见说不通我,也就不再提这件事情,但我从他的眼神之中感觉到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以后的日子里,我们两个人忙碌着,为了我们的小家奔波着。闲暇下来的时候,尽管还是有嬉闹与温馨,彼此却极力避免触及到什么,谁也不肯去坦言和谈论我们的将来和以后。一种无形的压力与裂痕,开始在我们之间蔓延。?
六
自从见过我的父母之后,他一直都是闷闷不乐,尽管我可以感觉,但他从不对我说什么。?
那些日子里,我的父母为了将我们分开,在另外一个城市里给我安排了工作,但我没有回去,一直守卫着我们的爱情,构建着属于我和他的家。本觉得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却不知怎么被他知道了,于是他每日里愈加的沉默,甚至学会了喝酒。于是,另外一个女人走进了我们的故事。?
那天,因为公司的的一项业务开展地很好,取得了意外的收益,老总很高兴,于是没到下班的时候就张罗安排大家吃饭,我借口身体不舒服,在同事关心又惋惜的目光之中,提前回家。原本上下班,我都是坐公交,因为是提前下班,我想正可以借机转转回家沿途的店铺。当我路过一个酒店的窗下,无意地向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眼,看过之后,心中猛地一紧,酒店里的一个身影是那么的象他,尽管隔着落地的玻璃窗,我还是隐约地觉得那个身影就是他。他正在与一个女人喝酒,任何一个有思想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他与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很是暧昧。我耐不住心中的气愤,推开酒店的门,走到他们的面前。看着他们诧异的表情,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猛地端起那女人面前的酒杯,将杯子之中的酒狠狠地泼在那女人的脸上,然后在那女人的惊声尖叫中转身离开。?
本以为他会追出来对我解释什么,那时我宁愿相信他的解释,哪怕是欺骗也好,但他没有。于是,当晚我买了车票,带着满脸的泪水,关闭了手机,连夜回到了我的家乡。?
当我回到家乡以后,担心父母教训我,于是我对父母撒谎说是因为公司有紧急的事情才派我回来的。但父母看着我红肿的眼睛,哀叹着对我说:儿大不由娘,你自己的事情,好自为之吧。第二天早上一大早,他打电话到我家的座机,说他也到了我的家乡,说他昨天晚上找了我整晚,问遍了所有的朋友,没有结果的情况下才把电话打到我家里,还问我能不能见见他。从电话里听得出他急切的声音中带着嘶哑,想想昨晚父母的话,又想想我们在一起的所有,再加上我又担心他的身体,于是我见了他。见到他以后,听着他那些听着很似合理的解释,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本是铁下心不理他的我的心不禁软了下来。于是在父母摇头叹息中,我随着他回到了我们的家。
七
这件事情以后不久,他对我说:我们去你家乡吧,以我们现在的小积蓄,在你的家乡从小生意做起,以我们的能力相信会有很大的发展的。我听从了他的意见,我们一起回到了我的家乡。在我父母的帮助下,我们在家乡的闹市区里盘了间店面,做起了生意。那段日子里,尽管我们早起晚睡,很是辛劳,但我们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前的快乐与幸福。那时我真的觉得这样的日子不会再改变,一直延续一辈子。?
愿望往往都是美好的,但事实却不尽人意。一次偶然,我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他和一个人的频繁短信息,其中的一条让我一下明白了,他仍在与那个女人保持了联系。于是我和他之间的感情就出现了重大的转变,我和他大闹起来,他苦苦地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但我却无法再次相信他的任何解释。当我把这事情告诉父母后,我的父母兑掉了我们的铺面,并将他赶出我家。开始,他还在旅店住下,每天还能厚着脸堆着笑到我家来找我,但几次面对我父母的怒目冷语以后,他应该是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于是就冷了心。?
最后一次他从我家离开之后,他回到旅店就又犯了老毛病。因为旅店老板和我熟悉,于是就打电话告诉我他病了。知道他病了,我想去看看他,照顾一下他,但我的父母强烈反对,把我反锁在房间里,不让我出去。但是我又觉得是我气得他犯了病,因为我对他说我要去另一个城市了,不要再来找我了。他说他也去。我说不行,你去了我就不能去了。但出不去家门,所以我只能含泪打电话给旅店老板,托旅店的老板照顾一下他。?
通过别人口中,我知道了他在病情缓解之后,就退掉了旅店的房间,回到了他的家乡。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打他电话,也是关机状态。?
八
一年过去了。原以为时间能够淡化彼此的感情,但每每闲下来的时候,每每看到街上走过的手牵手的情侣的时候,都会让我不由自主的想到他,想到我对他说“我们分手吧”的时候,他的泪眼斑驳。我也曾无数次暗暗地告诉自己:原谅他吧,原谅他吧却觉得自己没有勇气真的接受他对我说“我们结婚吧”一如当初父母赶他走的时候,他苦苦的哀求时我没有答应时的心态。每每想到他,心中满是矛盾与牵挂。
终于,我实在无法继续忍受对他的牵挂,趁十一长假期间,在没有告诉他的情况下,我去了他的家乡。
当我达到他的家乡,见到他的时候,很明显地看到他消瘦了很多。对我的态度,虽然有一丝温柔,但我也感觉得到,这丝温柔之中搀杂着又爱又恨的情绪。于是,我耐不得他的冷漠,与他吵了起来,自交往以来的最严重的一次。
他说:你本不该来看我,你知道吗?等你冷静好了再来找我。你走!第一次看到他发怒表情,那是一种异样地扭曲,有些让人恐怖。
我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们流下来,恨恨地看着他。
当我转身离开,他远远地跟在我的身后。直到看到我进了宾馆,才转身离开。?
第二天,我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要回去了。于是,他赶来送我。
在车站,他说他的家人现在对我很有意见。我说这次是我不对,我错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吧。他说不行,让我们都好好考虑一下,暂时先把这份感情放在一边。
我问他,放不下怎么办?他眼神违背着语言地说,放不下也要放。
然后,我们看着彼此,笑着哭了
九
现在,我们几乎每天都疯狂地给对方打着电话,却不能相见。
他说:他想我,却不能来见我,是因为他的父母不允许他来看我。
他说:现在他想努力地赚钱,买自己的房子,到那时,我再去找他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属于我们的生活。
他说:尽管他想我,却只能维持朋友关系,告诉我一切顺其自然。
我,对他说:我会等你,一直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