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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同样呆住了，愣在那儿，呆呆地看着叶寒。
叶寒对她笑了笑，一挥手，两道恐怖的气息便击中牛头和马面，将两人击飞砸在地上，砸出深坑不说，还砸得维持它们身体机能的灵气四溢。
女鬼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魂魄的虚弱程度已经让她不敢妄动了，随时都有消散人间的可能。
叶寒来到女鬼的面前，颇有深意地看着她，说道：“你跟我的某个朋友挺相似的。”
女鬼不敢说话，痛苦地流着灵气化为的泪水，体质每一秒都在减弱。
“放心。”叶寒认真地说道：“我说过，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做到，我就不会骗你。”
他一招手，强大的灵气将马面吸了过来，牛头刚刚从昏迷之中清醒，便看到马面被叶寒握在手中毫无意识，这一幕吓得它肝胆欲裂，而刚才对叶寒愤怒出手的阎罗浑身是血倒在牛头的身侧，同样让它神色呆滞。
这一切都是如此荒诞而真实。
“恩人，您，您要干什么……”女鬼意识模糊地问道。
叶寒看着女鬼，没有说话，将马面体内的所有魂魄之力都引入女鬼的体内，这片地区回荡着马面的惨叫声，就连一些海鸥都被马面给惊得四处乱飞。
他从没见过一个人有如此坚定的心，就连叶寒自己也不是非常坚定的人，容易遭到外界的评价而改变。比如冷雪这事儿，以前的叶寒是绝对不可能得罪整个修真界甚至是仙界之人去帮助无辜人治好他们的，在叶寒看来，生老病死都是天道轮回，是再正常不过的。
而修真界有无数的高人，同样不敢大量地帮助凡夫俗子，也正因为一切都在规矩地运转。
叶寒帮了冷雪，相当于打破天地规矩，这无异于是在宣告自己的死期。
他知道天上和地下都有一群人和鬼，正时刻冷眼看他。
不过，叶寒直到此时，终于不再对这些事心怀芥蒂。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大多数人都是匆匆来过，什么事都没能成，甚至活得荒淫无道。试问，有多少人能像冷雪这样一心一意地帮助他人，为他人的事着急？
试问，多少人能拥有女鬼这样坚定的心，为了见到自己心爱的那个人在人间游荡足足三百年！
叶寒眼神深邃，上一世的他只是不停地打败强敌站到宇宙最巅峰的位置，不断地杀人、被背叛，没有多少在乎的东西。这一世，叶寒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叶寒不在乎，重要的是，他觉得自己找到了。
“你混蛋！”牛头眼睁睁地看着马面的魂魄之力被叶寒汲取之后化为女鬼的魂魄之力，嚎啕大哭道：“那是跟我在一起四百多年的朋友，我们在一起四百多年了啊！你，你这个混蛋……”
阎罗死死地拉住它不准它过去，沉声道：“你敢过去，就是魂飞魄散的下场，给我闭嘴！”
牛头哪里能闭嘴，看着马面的身体化为枯树枝般落在地上，它就泪如泉涌。
叶寒冷笑道：“你也知道痛苦？分明清楚这女鬼的魂魄有多禁不住摧残，还用专门对付魂魄的勾魂刀勾住她两侧的肩胛骨。我是把她当成朋友的，你伤害我的朋友，我没让你为此魂飞魄散算你的运气好。”
牛头勃然而怒，破口大骂，哪里听得进叶寒的半句话。
叶寒突然面无表情道：“你再敢多废话一句，我杀光你在阳间的所有后代，你在阴间的朋友也要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一阵寒意，让牛头毛骨悚然。
阎罗更是阴沉地怒道：“赶快给我闭嘴！”
阎罗比牛头更清楚叶寒有多恐怖，就连自己身为化神境九重巅峰都不是叶寒的对手，而且这家伙的真实境界仅仅在筑基境初期而已，这让阎罗早就不敢再跟他对着干了。
这是一个绝对的年轻至尊，是一个疯子，为了他在乎的东西能不要命甚至拼着魂飞魄散也要发疯的疯子。
牛头屈辱地闭上了眼睛，双拳紧握，在心里默默地发誓自己一定要杀掉叶寒，要把叶寒的魂魄打入地狱之中，让他永生永世地遭受折磨。
见女鬼的魂魄被马面的魂魄之力修复得完整如初，叶寒对牛头笑道：“你朋友的魂魄之力倒是不错，我谢谢你了，把它带到我的面前。”
现在的女鬼看起来跟之前没有受伤时毫无差别，魂魄的每一寸都完好如初。
见自己的身体再也不痛苦，女鬼却是有点呆滞地站在叶寒的身侧，看到牛头那充满怒火和恨意的目光时，更是怯生生地躲到叶寒背后。
叶寒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