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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起走吧。”
张培斌快步跟在他身后。
“这会儿你出来了,那人不会走了吧?”丁易辰问道。
“不会,我过来找你的时候,已经把他安顿在会议室了。”
张培斌说道。丁易辰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走吧。”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豪富大厦。
走进会议室的时候,里面却空无一人。
“人呢?”
丁易辰看向张培斌,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张培斌挠挠头。
他也完全被整不会了。
“咦,奇怪了,我出去找你的时候,确实是把他安顿在这里了。”
张培斌挠了挠头,“我去问问。”
他飞快地跑到隔壁办公室,很快又跑了回来,“我问了,他们说那人接了个电话就走了。”
丁易辰心中有些失望。
原本路上过来的时候还想着和对方好好谈谈。
他现在也是多事之秋,要忙的事情很多。
所有的精力要重点放在服装城,无暇顾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所以,只要这些事能够简单地摆平,那是最好不过了。
“他下次会什么时候来?”丁易辰问道。
张培斌摇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咱们跟他也不熟,他又没有预约。”
“行吧。”丁易辰叹了口气,又问,“夏悠悠呢?”
“夏秘书?我走之前她还在的。”
“去把她找来。这件事让夏秘书去跟紧。”
张培斌又飞快地跑出去。
等他回来的时候,他冲着丁易辰摇摇头。
过了一会儿,夏悠悠匆匆地跑了进来,“丁总。”
丁易辰眉头一皱,“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呢?”
“不好意思丁总,我太着急了。”
夏悠悠连忙道歉。
“什么事,说吧。”
“对了,你刚才去哪儿了?”丁易辰问。
“我刚才到楼下送一位客户。”夏悠悠回答。
“说吧,什么事?”丁易辰催促道。
“丁总,开发办主任打来电话,说让咱们工地先停工,等待通知。”夏悠悠说道。
“什么?等待通知?什么意思?”丁易辰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就匆忙说了几句就挂电话了。”夏悠悠回答。
丁易辰想了想,说:“真是莫名其妙,他知道工地停工一天我损失多少吗?”
“要不我打电话过去?”夏悠悠试探着问。
“不必了,既然人家仓促挂断电话,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想跟我们商量。”
丁易辰摇了摇头,他紧紧地皱着眉头。
“丁总,难道我们必须要照做吗?”
“不,不能停工!”丁易辰坚定地说,“电话这件事对谁也不许说。”
夏悠悠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反应过来了。
她想了想,说道:“丁总,要不这样吧。你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就说是我忘记了转达。”
“还有就是,这事儿我会紧紧盯着,请丁总放心。”
“行,你知道怎么做就好。”
丁易辰稍稍欣慰了一些。
这女秘书,有时候头脑反应很快,应变能力一流。
可有时候却迟钝得让人头疼。
就像此时,他已经那么明示暗示,结果人家还要眨巴眼睛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见她还没出去,忍住笑问道,“夏秘书,你还有事儿?”
“哦不,没有了。”
夏悠悠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咽了一下口水,红着脸转身走了。
丁易辰只顾着自己沉思,没有注意到她的这些变化。
张培斌刚要进门,就看见夏悠悠红着脸出去。
他惊讶地问道:“夏秘书,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小脸儿还通红的呢?”
“没事儿,热的。”夏悠悠说,“张助理,你找丁总啊?”
张培斌没有说话,只是耸了耸肩。
“那好吧,我先走了。”
说完,夏悠悠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
张培斌走进来,关上门,戏谑地笑道:“易辰,你对她做什么了?”
丁易辰不解地问:“什么对她做什么?”
“那他怎么红着脸出去?”
“我没骂他呀。”
张培斌说,“不是说你骂他,她那种脸红吧,就是……挺暧昧的那种。”
“张培斌,你说话得有根据,我是那种人吗?”
丁易辰无奈地白了他一眼。
“我哪知道你是哪种人。”张培斌说,“男人在对待男女问题之上,不分哪种人。”
“行了,别跟我闲扯,有事吗?”丁易辰问。
“没事就不能进来坐坐了?”
丁易辰敲了敲办公桌,“你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
“你忙你的,我喝我的茶。”
张培斌在沙发上坐下来,并开始洗茶具泡茶。
听着他叮叮当当的洗杯子声音,丁易辰也坐不住了。
他走过来在对面坐下:“说吧,你找我什么事?”
“你看我就知道我有事找你,还是你最能理解我了。”张培斌说,“你什么时候把梁心给调回来?”
“调梁心回来干什么?”丁易辰不解地问道。
“你看啊,如果上面真的要求咱们工地停工,有些事咱们就得到上面去周旋。这其中少不了得有一个能说会道、脑子机灵活络的人,我觉得这个人非梁心莫属。”
“梁心?”丁易辰疑惑道。
“他就一个说话不着边际的小孩,你推举他?”
“什么叫不着边际?你不知道梁心是个非常有才的人吗?”
“知道。”
“一个能把监控器玩得很溜的人……不止呢,那只是他的业余爱好。咱们把它摁在监控中心,那真是大材小用了。”
“那你说他适合做什么?他的专长是什么?”丁易辰问道。
“他呀,适合与人谈判,他就是个谈判高手。”
“你这是在举荐他了?”
丁易辰微微一笑,问道。
“差不多吧。”
“不行,至少这几天还不行。”
张培斌正色道,“为什么?”
“因为他去帮我办一件很重要的事去了。”
说起这个事。
丁易辰的心又有些难过起来。
刘芳已经走了,他不想再失去张家朋这个好朋友。
这也就是他派梁心过去陪张家朋的原因。
……
小巷深处的小洋楼里。
张家朋斜靠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无神地看着远方。
这些日子,他每天就是坐在这间卧室的阳台上,朝着巷子外呆呆地看。
由于这座小楼所处的位置比较特殊,在巷子深处的最后一栋。
阳台正对着笔直的巷子。
因此,只要坐在这个阳台上,巷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可是张家朋的眼睛在看,心却不在巷子里,早就飞到天上,想象着与刘芳会合去了。
梁心咚咚咚地跑上楼。
站在卧室门口朝里面轻声喊道:“家朋哥,该吃饭了。”
张家朋没有回头,只是嘴上应了一声。
梁心又说:“家朋哥,饭做好了,咱们下去吃饭吧。”
“梁心,你说我要是这一辈子不出这个院门,会怎样?”
张家朋喃喃地说道。
梁心听了心中一惊,连忙问道:“家朋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明明这几天在他的陪聊之下,都开朗了许多。
这怎么又倒回刘芳刚走的那几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