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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队长进了吕涛办公室。
罗队长今年35,长着一张方脸,中等个子,一个小平头,皮肤有点黑。
按说以他的工作能力,混不到行动队队长的职位。
可谁让人家家里有关系呢?
下一步估计就得升副所长了。
吕涛上前握手:
“你好你好罗队长,有失远迎。”
罗队长抬眼一瞧。
吕涛大白天的戴着一个白口罩,看着不伦不类的样子,笑着说道:
“哟,吕厂长,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吕涛尴尬一笑道:
“感冒了,感冒了,怕传染给罗队长。”
罗队长:“ 咳!感个冒怕什么呀,无所谓的事儿,男子汉大丈夫还怕感冒,您摘下来吧,这得多闷啊。”
吕涛:“不了不了,还是带着吧,我这个是重感冒,挺难受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像罗队长这样,每天都要操劳着上安县大大小小的事情,要是把自己弄感冒了,头昏脑胀的,影响罗队长工作就不好了。”
罗队长点点头道:
“那倒是,吕厂长有心了。”
吕涛:“应该的,应该的,来来来,罗队长请坐请坐,我这儿刚好到了一批雨前特级龙井,我们一起来品一品。”
罗队长:“好,我要就好这口龙井。”
吕涛:“唉哟,那可真是巧了,罗队长,一会儿我给你打包两斤。”
罗队长笑着摆摆手道:
“吕厂长客气了,不必不必。”
吕涛泡了两杯浓浓的龙井茶。
罗队长一杯,自己一杯。
两个人品了三四口茶。
吕涛虽然心里知道这姓罗的多数是来问自己要钱的。
但是也不能一上来就给人家钱,把人家当成什么了,要饭的吗?
这种感觉就不好了。
中国人做事讲究一个过场。
不管干什么,总得先讲几句场面话。
最后再切入正题,吕涛只好没话找话:
“看罗队长的样子,比上回来更消瘦了一些,是不是最近派出所的公务太忙了?罗队长可一定要保重身体,这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
罗队长又喝了一口龙井茶,说了一句:
“好茶好茶,真是好茶呀,回味,今天茶香四溢,唇齿留香妙,实在是妙。”
话锋一转又说道:
“谢谢吕厂长关心,派出所的公务倒也就那么回事,每年这个时候确实比平时稍稍繁忙一些,不过也已经习惯了,再加上最近派出所增加了6名警力,所以问题不大,相比起去年,我倒还更清醒了些。”
吕涛:“哈哈哈哈哈,那敢情好,最好上面多多派人,平摊大家的工作量,做警察的实在太辛苦了,早出晚归,要是有什么紧急任务,不管是刮风下雨,半夜三更都得出警。”
“要我说呀,就该给警察加工资,这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啊,付出的太多了,收获的太少了。”
罗队长笑道:
“要是每个人都像吕厂长这么想就好喽,那些不知情的还以为我们警察一个月挣多少呢,其实啊,也就比在厂里打工,稍稍强那么一点点,但咱们干的多呀,现在都还算是好的呢,想当初我刚刚干上小片警的时候,好家伙,那工作量,简直吓死人。”
“一天至少得干十四五个钟头,没什么休息天,一个月最多休息一天时间,那可真是没白天没黑夜的干,当时整个上安县,一共才8个民警,这么大个地方,就8个警察,那会儿真是跑断腿,整个派出所,一共就三辆自行车,到哪都是跑着去的,想想那会儿,现在条件已经算好的了。”
“至少去特别远的地方,还能有汽车开开,人比人呐,真是得气死人,要说呀,还得是吕厂长眼光好,一上来直接做生意,做老板,这年头,最吃香的就是做大老板,有钱就是爷呀。”
“咱们做警察的虽然光荣,但钱挣的少,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全家都跟着过苦日子,有什么意思?我呀,有的时候真是羡慕吕厂长,吕厂长的眼光真是没得说,要再来一回啊,我肯定不会再干这个什么警察不警察的了,我得跟着吕厂长,开工厂做老板。”
吕涛一听这个姓罗的今天废话那么多。
看样子大事不妙。
罗队长来的次数多了,吕涛都能够摸出规律来。
废话多,就得孝敬的多。
废话少,给个200块钱也能打发。
看样子今天这没个五六百块钱的,打发不了。
他妈了个巴子!!!!!
吕涛:“哈哈哈,罗队长有所不知啊,这生意也不是那么好做,一来,原材料不断上涨,二来,员工也要吵着加工资,三来,竞争对手不断压低价格,这可以说是腹背受敌呀,这世界上啊,没有一分钱是容易挣的。”
“我这个小小农药厂生存的也颇为艰难,现在各种各样新式的农药,不断的推陈出新,又要效果好,又要价格低,实在是难受的很呢,我倒是羡慕罗队长,捧上了铁饭碗,吃上了国家饭,辛苦是辛苦一点,但是至少高枕无忧啊。”
“哪像我们做生意的,今年可能赚了个盆满钵满,明年说不定全部吐回去,还要再倒贴也说不定,生意场上的事情风云变幻,谁能料得准呢?一颗心,总是悬在半空,我有的时候,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吕涛说这个话也有点哭穷的意思。
这姓罗的自从尝到甜头之后。
隔三差五的就到他这里来坐一坐。
从来没有空手回去过。
像今天一会儿500的红包,两斤茶叶,肯定要孝敬给他。
现在自己哭哭穷也让他明白,自己的钱也不是他妈的大风刮来的。
以后别他妈动不动的就到自己办公室来。
罗队长不是笨蛋。
当然也听出了吕涛话中的意思。
不过他今天可不是仅仅为了讨个红包而来。
或者说今天他这个红包拿的有理有据。
等他事情说完,保证你这个红包给的心甘情愿。
罗队长话锋一转说道:
“吕厂长说的没错,做生意的确有做生意的难处,我今天到吕厂长这里来可不是为了喝这一口龙井茶,是有件重要的事情跟吕厂长,通个气。”
吕涛紧张道:
“什么重要的事?莫非是上面又要来检查了,这不上个月才检查过吗?”
罗队长摇摇手道:
“不是检查,而是一桩人命关天的事儿。”
吕涛眉头微微一皱:
“罗队长,到底是什么事儿?怎么还扯上人命了?”
罗队长:“事情是这样的,吕厂长,我们派出所最近接到了隔壁黄原县派出所的一个通令,说是我们上安县的恒发农药厂,制作的农药在他们当地引发了一场儿童中毒事件,他们要来调查。”
吕涛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的事情,今年已经第2起了。
自从他这个农药厂成立到现在。
时不时的总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平均半年就会出一档子这样的事儿。
第一次的时候,他倒也是很紧张。
毕竟这个有关人命,政府对于出人命的事儿一向尤为注重。
可是后来,出的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谁让他做的是农药呢。
农药这玩意儿本来就是有毒的。
特别是在农村,一个人活得不耐烦了。
想寻死无非就是那么几条路径。
不是跳井,就是跳河。
要不然就是上吊。
要不然就是喝农药。
一般女的都会选择喝农药。
喝农药是这里面最省事儿的。
喝农药死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
就跟拿菜刀砍脖子一样,没什么稀奇的。
不过刚才罗队长说的是儿童中毒事件。
这个倒是头一回。
之前发生的几起都是农村妇女。
吕涛:“罗队长,我这做的是农药,农药它本来就是有毒的,小孩子不懂事儿,好奇心又重,多数是趁着家里大人不在,想尝尝看这农药到底是什么味道。”
罗队长接着说道:
“吕厂长,这起案子非比寻常,事情并不是像你说的这样,如果他是喝了农药死了,那倒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但是现在黄原县派出所通报来说的是,这个8岁大的男孩,是因为吃了三个梨子中毒死的。”
吕涛:“什么?三个梨子?”
罗队长:“没错,三个梨子上喷洒了万虫灭这款农药,我要是记得不错的话,万虫灭乐这款农药,是吕厂长的拳头产品,这款产品在市场上的销量相当不错,口碑也很好。”
“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一个人命案子,据黄原县那边说,那个小男孩只是吃了三个梨子上喷洒的农药,就脸色发黑,口吐鲜血,送到医院就已经不行了,所以黄原县派出所那边怀疑这款农药质量有问题,说是,要到我们这边来调查情况,请我们这边配合。”
吕涛一听到万虫灭液这款农药,顿时心里咯噔一声。
罗队长说的没错,这款农药的确是他现在工厂卖的最好的产品。
基本上厂里一半的利润都来自这款产品。
这款产品卖的好,也不是没理由的。
确实效果很好。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平白无故的效果好。
任何的效果好都是要拿东西来换的。
万虫灭灭这款农药,之所以效果好。
就是因为里面添加了,高于标准剂量20倍的毒素。
如果不这么做,就沦为和其他农药一样,只能打死一部分小虫子。
对于那些真正顽固的虫子,不能彻底消灭。
这么一来,产品的销量就又上不去了。
自从市场经济之后,生意看似一天比一天好做。
但其实内部的竞争非常之大。
以前有碍于交通问题,物流问题。
一个产品基本上就只在本县卖一卖。
很难卖到全国地区。
但是现在交通和物流都比以前发达很多。
一个产品很容易的卖到全国地区。
这么一来,无意中就加剧了产品店的竞争。
好的产品可以说赚得盆满钵满。
毕竟中国地方大人多,人人都需要好的产品。
但是一款普通的产品,不但激不起水花。
搞不好加上宣传费用,广告费用,人工费用,成本费用,还得要赔钱。
所以吕涛就花高价,叫人研发的这款万虫灭灭的农药。
它一定要有一款自己的当家产品。
自己的农药厂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才能赚更多的钱。
让自己过上奢华的生活。
这款万虫灭灭的名字还是他亲自起的。
名字十分霸气,1万种虫子都能消灭。
当然了,把其中的一块毒素指标提升20倍也是他的主意。
他让厂里面的技师多放毒素。
技师当然也提醒过他,毒素过高。
虽然能让能消灭虫子,但是问题很大。
一来会污染土地。
二来污染水源。
三来搞不好,还会弄出人命。
但当时的吕涛哪管得了这个。
大伙都削尖了脑袋搞钱。
污染土地,污染水源,关他屁事。
至于搞出人命废话。
他做的本来就是农药,谁吃饱了饭没事干喝农药,那就是找死。
死了也是活该。
农药喝死人,有什么新鲜的。
于是才诞生了这款万虫面的农药。
一经推出市场,果然大卖。
不仅在现在上安县大卖。
随后又在其他几个县都卖得很好。
现在整个云南省都已经上架了,他这款万虫灭。
下一步,吕涛就想着把这款外出面打入到农协委员会,成为官方指定商品。
这么一来,自己的生意就能芝麻开花节节高。
这款产品推出市场之后。
发生过几起喝农药死人事件。
清一色全是农村妇女。
农村妇女一冲动,脑子一发热,抄起农药就吃。
也不管是什么农药,咕噜咕噜就往脖子里灌。
最后吃死人也正常,人家就算来闹。
被厂里一凶,也就回去了。
并没有对他农药厂产生什么不良事件。
但是吃梨子至死,倒还真是头一回。
吕涛眉头一皱道:
“罗队长,这个黄原县派出所,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吃农药能死会死人,这事儿谁不知道,这有什么好调查的,这么大个中国,每年吃农药死掉的人,没有1000也有800吧,这不是很寻常的事儿吗?这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家要寻死,谁也拦不住啊。”
罗队长:“吕厂长,你说的没错,问题就在于它这个事件,它不是一个自杀事件,它是一个意外事件,所以黄原县派出所对这件事情还挺重视,跟我们提前打好招呼,说是今天下午要过来调查,我估计着他肯定会到你的厂里来调查,所以我先过来和你通个气,让你也好做个心理准备。”
吕涛连忙感激道:
“感谢罗队长,罗队长真是处处为我着想,我真是感激不尽,幸好罗队长提前跟我说一下,要不然到时候,我真是两眼一摸黑莫名其妙,现在罗店长这么跟我一说,我心里大概,有个应对之策了。”
“不管是自杀还是意外,我这里是做农药的,农药就是一种毒,不管是毒死虫子,还是毒死人,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毒不死那才见了鬼了呢,罗队长你说是不是?”
罗队长:“没错,是这个理,另外黄原县已经把种梨树的那家人家给收押了,看他们这个样子,对这个事情像是要严肃处理,另外吕厂长,你猜怎么着?毒死的那孩子,是三河村的,我要记得没错的话,吕厂长,您夫人也是三河村的吧。”
吕涛原本就心情不好,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呢。
戴了口罩之后说话,脸上的伤口和口罩摩擦,一直隐隐作痛着。
他都忍着。
一想到白小莲那贱货,昨天晚上跟疯子泼妇一样,专挑他俊美的脸庞打。
心里就来气,现在一听,这件麻烦的事儿,也是来自三河村。
这该死的三河村,真他妈和自己八字犯冲。
吕涛:“对,我老婆是黄原县三河村的,他这个严肃处理,到底是要多严肃,我这个工厂坦坦荡荡的开在这儿,我是真金不怕火炼,我的产品那都是通过国家检验合格,才在市场上去销售的,他们三河村,吃死了人那是他们的事儿,我不怕他们来检查,就是到时候还请罗队长你帮我,从中周旋周旋。”
罗队长:“那是那是,放心吧,吕厂长的农药厂是咱们上安县的龙头企业,不管怎么样,我们的胳膊肘肯定是要往里拐,要是往外拐,这胳膊不就折了吗?哈哈哈哈哈。”
“那就这样吧,吕厂长,我还有别的公务要忙,我今天特地到你这边来,就是跟你提前通个气,黄原县派出所那边,我估计今天下午或者明天上午肯定会到。”
吕涛:“好好好,罗队长真是有劳了,感谢罗队长来告诉我这个事儿。”
说完赶紧拉开抽屉。
抽屉里有着五六个红包。
红包是按照钱多钱少依次排列的。
最上面的是200,接着是300 400 500 600 700。
最上面那个是800的。
这些红包是吕涛常年准备着的,就是以备不时之需。
像今天这种情况,就是属于不时之需。
吕涛咬了咬牙,从最下面抽出一个红包,是里面数额最大的,整整800块钱。
当着罗局长的面,把红包放在了一个茶叶袋子里。
又打开旁边的柜子门,从柜子里拿出了两罐茶叶。
递给罗队长说道:
罗队长,两罐茶叶,您拿去喝,喝完了再跟我说,我叫茶叶管够。
罗队长自然看到了吕涛所有的动作。
茶叶不茶叶的,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他们派出所里有的是茶叶。
虽然没有这个好,但是自己又不是专业喝茶的。
哪吃得出来什么好坏呀,都差不多。
倒是里面那个红包,让他颇为满意。
还没打开看呢,光从厚度上就看得出来,非同寻常。
比他之前那几次,都要厚的多。
罗队长深暗为官之道。
有的时候,钱就是消息,消息就是钱。
他刚得到黄原县的通令,说要来调查这个案子之后。
立刻二话不说,骑上自行车就到了吕涛这里。
要把这个热气腾腾的一手消息,高价卖给吕涛。
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这个消息果然值钱。
开工厂的嘛,最怕的就是这种突发事件。
特别是搞出人命的突发事件。
钱就是权,权就是钱。
钱和权是不分家的。
在他这个位置上要是死脑筋,光靠那点死工资过日子,那可真是蠢透了。
就得要像这样,随随便便一个消息,就能卖到自己大半年的工资。
这钱赚的才痛快呢。
一会儿去赌场又有的玩了。
按照中国传统礼仪。
罗队长自然是要再三推辞一番。
说点好听的场面话:
罗队长:“不必不必,吕厂长太客气了,这个我不能说,已经喝了吕厂长的茶了,就不拿了。”
吕涛:“要的要的,罗队长请务必收下,罗队长要是不收下,就是没把我吕涛当兄弟,今天要不是罗队长跑这一趟,我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呢,这一点点小意思,罗队长,请一定要收下。”
罗队长:“吕厂长,真的不必客气,我们两个谁跟谁呀,互相帮助嘛,我是一万个盼着吕厂长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吕涛:“那罗队长更得收下,我一点点小心意的,真的是一点点小心意,不成敬意,罗队长再推辞,就是嫌少了。”
罗队长:“唉呀......你看这事儿整的......吕厂长你瞧你......这唉呀......你让我......这多不好意思啊......已经喝了吕厂长的好茶了......这还得要再带两斤......这这......这......”
吕涛:“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罗队长愿意收下我的茶,那是看得起我吕涛,请一定收下,一定收下。”
罗队长:“那好吧,吕厂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感谢感谢。”
吕涛:“是我要谢谢罗队长才对,我送罗队长。”
罗队长:“不必,吕厂长日理万机,一定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就先告辞了。”
吕涛:“好好好,罗队长有空再来,我这边随时都为罗队长留着好茶。”
罗队长:“哈哈哈,那感情好,告辞告辞。”
罗队长心满意足,拎着一袋龙井茶叶走了。
出了农药厂,到了无人角落。
打开里面的红包。
快速一数。
整整800块钱。
嘿嘿一笑。
这个吕涛还挺识相,给的不算少。
挺好挺好,小鸡不尿尿,各有各的道。
个人有个人的赚钱路子。
罗队长把钱往兜里一揣,红包壳子一扔。
今天晚上下了班,换了衣服,就可以去赌场耍耍手气了。
另一边,三河村。
李明亮的尸体已经解剖好,送回来了。
解剖的结果确实证明胃里面的生理上含有剧毒农药,确定是中毒而亡。
李来顺家里早已张罗起了白事。
家里挂满了白布,白条。
寿衣,白布,棺材,也都已经放在了院子里。
院子里三五人一堆。
正在拿锡纸叠元宝,扯白布等等。
这是农村的一大风俗特点。
谁家死的人村民们,都会自发的前来帮忙。
十分的有默契。
寿衣白布棺材这些东西,也是棺材店里送来的。
不需要你提前购买。
他们会先把东西送过来。
等你们家把事情做好了。
再去店里一起结账就可以了。
在医院一听到儿子心跳停止已经死亡的消息之后。
徐小梅当场就晕了过去。
此刻她在自己家里就像发了疯一样。
头发蓬乱,两眼通红,面色发白,扯着喉咙大喊: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不是疯了......你们在做什么......谁让你们把这些东西拿过来的......这些臭东西......谁让你们拿过来的......拿走......拿走......都拿走......我们家用不着这些东西......这些是什么鬼啊啊......”
“怎么这么多白布啊......你们疯了吧......我们家不需要......我们家没有人死......儿子没死......你们在干什么呀......你们你们是想咒我儿子死吗......你们这些坏蛋......你们通通都是坏蛋......拿走拿走......通通拿走......滚滚......滚滚滚......滚出去......”
“你们都在我家院子里干什么呀......你们你们......他都给我滚了......我儿子没事......明天好着呢......滚都给我滚......把这些臭东西拿走......我儿子没死......没死......我儿子好的很......你们别在这里发神经......”
“我们家不欢迎你们......都给我滚......你们把身上的白布都给我扯下来......晦气......太晦气......通通晦气......都给我扯下来......都给我滚出去......滚出我家......”
一帮四五十岁的妇女,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拉着徐小梅。
自从徐小梅回来之后,就一直都是这副样子。
她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眼看着别人送来了锡箔,寿衣,白布,棺材......这些丧事用品。
特别看到棺材的时候。
徐小梅整个人疯了一样。
抱起棺材扔到了外面。
妇女们都是有自己孩子的。
像这种事情,将心比心的想,谁都接受不了。
完全能够体会徐小梅此刻疯狂你的心情。
这种事情放在谁的身上都受不了。
一个女人一旦做了妈。
就会把全部的爱投入到孩子身上。
孩子就是他的全部。
现在自己的儿子好好的就这么死了。
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是真的是要人命。
妇女们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劝慰道:
“小梅,你别这样小梅,你冷静,小梅,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让孩子去吧,”
“小梅,你这样子只会伤了你自己的身体啊,小梅现在孩子已经去了,你要保重身体呀,”
“就是呀,明亮他妈,明天这孩子命苦,但是我们这些活着的人还是要保重身体啊,你不能再这样了,”
“明亮他妈,你已经两天两夜没吃东西了,你赶紧吃一口东西吧,你的嗓子都哑了,眼睛都肿了,”
“小梅,我们知道你心里苦,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上都不能接受,可是现在已经这样了,你还是要接受现实啊,明亮他确实已经去了,这孩子,是真的可怜”
“你和来顺两个人还年轻,完全还可以再生一个,就让明亮再来投胎一次吧,小梅,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呀,”
徐小梅:“没有没有......你们都胡说八道......什么再投胎一次......我儿子根本就没死......他投什么胎啊......他投哪门子的胎呀......我儿子可孝顺着呢......上回老师奖了他两粒糖......他就吃了一粒......还有一粒带回家......塞到了我的嘴巴里......跟我说......妈妈......这次我考试考了60分......老师说我进步很大......奖励了我两粒糖......我舍不得吃完......这一粒给你吃......”
“你们说......这么好的孩子......他怎么可以死呢......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死......明亮是好孩子......是我的儿子......他没事......他一点事情都没有......你们骗我的......骗我的......你们快点把这些恶心的东西都拿走......看出去一片白......看得我心里堵得慌......你们......你们这是在咒我家明亮啊......你们......你们这帮坏蛋......我跟你们都拼了......”
“你们再不拿走......我把这些东西......都扔到臭水沟里......你们信不信......滚滚滚......你们都给我滚......你们在我家里干什么呀......我家地方本来就小......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几十个几百个......你们疯了吧......你们没有自己的地方......你们没有自己家吗......赶紧滚回自己家去......”
“该干嘛干嘛去......别在我家呆着......我要给我明亮缝裤子了......这孩子调皮......老是掏鸟窝......裤子费的厉害......前天才给他膝盖上补好的又破了......我又要给他补了......我忙得很呢......你们赶紧滚啊......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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